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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鄙和刘猛象贺厅长放出的猎犬,人不知鬼不觉地访遍了全村。
而贺厅长自己,每天在大群市县乡村干部的簇拥陪同下,优哉游哉的浏览各类妙笔生花的材料,倾听各种添油加醋的汇报。
直到第六天晚上,送走最后一个热情得有些死皮赖脸的访客后,贺厅长才让秘书过来喊鄙和刘猛。两人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调查结果怎样?”贺厅长问:“刘猛说吧,你到厅里的时间长些,鄙补充。”
刘猛措手不及,完全没料到贺厅长现在就要听汇报。他也是第一次跟随贺厅长暗访。以前领导开展类似调查时,都是回去后才听汇报。
刘猛紧张地翻看笔记,顺着每天的记录,磕磕巴巴地汇报:“9日上午,走访12户,呃,4户家里没人,呃,5户找到了保险单。呃,下午走访7户,2户没人,呃,10日上午走访13户……”
他每说几个字,就控制不住的长“呃”一声,像消化不良的干呕一样,听得人胃里直翻。秘书连着几天舍身替贺厅长挡酒,早灌满了一肚子高度、中度、低度的果香、酱香、清香型白酒,像一个移动的混合酒瓶,听到这种声音,第一个受不了,条件反射地朝厕所狂奔而去。
贺厅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终于挥手打断他,哭笑不得地说:“我是问调查结果!没让你通报每天的起坐行程。”
“结果……呃,结果……呃,呃,呃……”刘猛更加结巴,脸上冷汗涔涔。
刚吐完走到厕所门口的秘书返身又扑了回去,留下一句绝望的嚎啕,在客厅里袅袅回荡:“求求你,别‘呃’了……”
鄙也一直在查看自己的笔记,见刘猛抬眼求救似地瞅她,顾不得多想,忙接上说:“刘猛和我一边调查,一边分析,觉得目前养老保险存在以下几个问题:一是时间过长。二是保额过低……”
她边看笔记边思索归纳,一口气说出了七、八点,虽然有些说得不到位,贺厅长仍然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上几句,把情况问得更详细。
鄙一口气说完,还没来得及换气,贺厅长紧追着问:“怎么解决呢?”
这回轮到鄙倒吸凉气了,她把之前刘猛抛过来的求救眼神悉数抛回去,没想到那家伙很不义道地仰头看天,佯作不见。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大,“嘶嘶”直响,鄙仍然汗透衣衫。
“刘猛和我,”鄙拖长音调,缓缓地说。她恨不得也长长的“呃”几声,把贺厅长和秘书统统“呃”进卫生间,不到转天早上,不能出来!
“一直在探讨这个问题,”鄙特意把刘猛的名字放在前面:“刘猛认为一是要建立独立的保险保障机制。不能以盈利为目的,而要以慈善为目的,最大限度地提供保障。二是以理赔速度、理赔金额等服务指标作为考核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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