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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不可能做到事事完美。一旦认定了的事,就只能一往直前,因为路是自己选得,后悔也无可奈何。没有人可以重头再来,相逢已是命运的开始。
远处山峦叠翠,近处碧涛汹涌,浪涛声振人心肺,鸟鸣声敲人心扉。
云狂闭着眼感受着这片山河气息,好像自己飞入云端,羽化而登仙……
就在云狂沉醉在这如痴如醉、如梦如幻的意境中时,突的感觉到一双不安分的手圈住了自己——
“千水。”云狂无奈地睁开眼睛,叫道。
只见云狂的腰间环绕着一双手臂,略高于他的千水的胸膛正紧贴着他的脊背。
千水一吐舌头,放开云狂,小声嘀咕道:“多少人求着本王抱他,我还不抱呢……”
虽然千水声音极小,可云狂还是听见了,不过是怕麻烦,只当没听见,也不接下去话茬。
“爷,这一片别说过河的船了,就是一户人家都寻不见。”沿岸寻了一路船只的肆秦跑了回来,开口说到。
“跟我想的一样。”云狂点点头,旋即又看向佯装欣赏美景的千水,问道:“二王爷,请问您是怎么渡江的?”
千水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从凉亭到江边这么三天的路程,他一直在拖延时间,硬生生被他连喊腰疼肚子疼的磨蹭到六天才到。
因为他害怕过江,一是因为担心帝君派的杀手会对云狂不利,二嘛……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是偷跑出宫的,这回去,他那一视同仁又有些麻木不仁的老哥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要是让云狂知道自己有船,依他的性子,肯定是要过江去的。千水心中盘算着。
“看你这样子,就是有船了。”云狂摊开手,道:“肆秦,拿钱。”
“狂儿,你这是干什么……”千水有些不明所以。
云狂把钱一把塞进千水手中,道:“买你的船!”
“这,这……我没船,真的。”千水把银票塞换回去,又伸出三根“顶天立地”的手指,信誓旦旦地说:“我千水,要是有船,就,天打五雷轰!”
说完,千水心中嘀咕道:啧,这船是边塞队伍的,我借来用用,应该也不算我的……老天你可得认清楚啊。
“随你说吧。”不等千水反应,云狂转身就走。
“欸,你、你干嘛去?”千水抓住云狂的手臂,着急地问道:“你不是打算就此和我分道扬镳吧?我可跟你说,我是北国的二王爷,你要去我的地盘,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不是想翻脸不认人吧?”
云狂微笑着看他,道:“只是去做个渡江的筏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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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看着云狂和肆秦忙活一下午绑好的木筏,千水不禁赞叹起来,“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们就靠这个也想渡江?”
云狂一笑,道:“渡河如渡劫,生死有命,若要毙,纵使乘云也枉然。”
“欸,我真是怕了你了。”千水揉揉太阳穴,无奈地指向西边,“呐,向前两日脚程,便可看见我的船了。”
“多谢。”云狂微微欠身,笑容可掬。
千水一拍额头,“天啊,我居然上了你的当。”
“随你说吧。”云狂骑在马上,对千水伸手道:“来吗?”
千水愣了一下,旋即立刻会晤,灿烂一笑,兴奋地借云狂之手,翻身上了马。这可是云狂第一次邀他上马。也是二人第一次这样“牵手”,虽然只有几秒,但对千水来说,却是有别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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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看,还是我们北国比较美。”千水站在甲板上,扬扬得意地挥袖示着远方连绵不绝层峦叠嶂的山落,自豪地感慨道。
云狂一直觉得自然之绿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现在更是站在涛涛江河之上观赏着这云雾缭绕间的美景,不由得对这若隐若现地梦幻仙境看入了迷。
听见千水这般自夸,他也由衷地称赞起来,“难怪父皇这么多年都不肯放弃争夺疆北,原来,这里真的是块美地。”
“那是当然!”千水正得意,突然话锋一转,挑眉问道:“莫不是你也起了歹意?”
云狂云淡风轻地笑道:“我来,本就是为父皇争夺这里,是否怀着好意,根本不重要。”
“哈哈,笑话,你想凭一己之力征服我北国?”千水嘴角轻蔑地扬起一丝弧度。
云狂目不转睛地看着嘲笑自己的千水,笑而不语,似是看出了什么。
见云狂笑得深意,千水尴尬地干笑两声,须臾,他稍稍正经地说道:“呃,我想,我应该跟你说清楚我的想法。
“我可以不让我大哥杀你,甚至可以让你留在这里,再也不用回那个毫无人情味的嵇康皇宫,而且吃喝不愁,但是!”
千水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云狂的反应,谁知道他只是儒雅淡笑,并无反应,只好悻悻地咽了口唾沫,再继续说下去。
“你不能与我北国为敌,否则,我也不会保你。”
“嗯。我知道了。”云狂神色不变,转眼看向云端,想出了神。不过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沉默了许久,突然,云狂只觉得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身子随着水浪推船而重心不稳,险些跌倒。
千水立即抚住他,问道:“怎么了狂儿?”
云狂站直身子,晃了晃头,微微一笑道:“没事,可能这两天坐船坐得有点晕吧。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哦,那我扶你去里面休息休息。”千水端抚着云狂的胳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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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上,七艘大船间错有序地前进着。每艘船的帆旗上都绣着一个大字——“千”。
主船上的副将正在怒骂:“这个二王爷,又骗我&得本将军又被帝君骂!可恨!”
“得了吧,”军师从船舱中掀帘出来,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道:“就是你知道了真相,二王爷开口管你要船,你会不给吗?平日里就是个没脑子还爱攀结富贵的主儿,我还就真不相信你骏承尧敢得罪二王爷。”
“上官一良!”听得此话,骏承尧顷刻间怒发冲冠,目如铜铃,腮帮都涨出了粗壮的青筋。
不过上官一良却是不怕,笑道:“如何?”
“你!”骏承尧食指笔直地指着上官一良,但见对方毫不畏惧面不改色的模样,他一时又无奈,自己又不能动手打这个军队里人人敬重的军师……
“哼!”骏承尧权衡再三,拂袖而去。
身后满是上官一良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