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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叟尼大笑着上前,“小子,太聪明有时候也是种罪过。”
林月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他要不是聪明,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能断定那些盗墓贼身怀世宝?怎么能在沅香会这么多年的明察暗访下独善其身?怎么能在叟尼跟前说这么多废话还依然站着?
“你来北国有些年了吧。”
“嗯。”叟尼随意地点着头,“北国还没发生水患的时候老夫就在北国监察,水患之后就趁乱落脚在这里。反正北国人的血统本就来自外边的世界,长相与世无分,我说我是北国人,我就是北国人。”
“嘶。”林月来了兴趣,围着叟尼上下打量,眼中放光,“啧,让我猜猜,你是墨皇的死士?”
叟尼看他一眼,眯起眸子。
“这副要杀人灭口的表情,一定是了。”林月笑笑,“欸,你既然敢抢墨皇的邪神诀,一定是有很大的野心吧。”
叟尼心中一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呵呵笑起,“你这么聪明,什么都猜得到。不过呢,邪神不是让你杀办事不力的墨皇吗?你还在这做什么?”
林月夸张地上扬嘴角给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可是他没说不让我解决一些讨厌的人。”
叟尼心中凉凉,但面上却是笑得更深,“是吗?柴房的人?看样子,你们不像是认识啊……”
林月睥睨他一眼,“少套我话。”老狐狸。
“是是是……”
“我问你,那个人到底是谁?”林月掌心笼起淡淡地黑色,震慑着叟尼。
叟尼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手掌,不失敬意地说:“还能是谁,昔日的帝后安氏呗。”
“嗯?”林月眉头一皱,似乎是有点印象,那张脸——确实见过的,在选秀的那堆人里……
可,他不是个嵇康人吗?那日在选秀人群里,自己并未发现他的气息和自己相合啊……
“帝君死了,沅香会送去的帝后就没什么价值了,你要是喜欢任凭你处置。”叟尼大方地挥一把衣袖,眼睛又扫了一眼林月的手掌。
哼,先让你得意一会儿。
林月注意到叟尼目光中欲掩饰却未掩饰住的对自己真气的忌惮之色,心中更是有了几分自持,说:“好啊,那你把他给我弄醒,我把人带走。功法给你留下。”
“好。”叟尼笑着点了个头。
林月心中大喜,没想到事情这么轻易就解决了。从此以后,自己就是邪神诀地完全继承者了,到时别说一个沅香会,就是整个北国,他跺跺脚都要抖三抖。
“那我们快走吧。”
林月抬脚就是往门处去。
“慢着。”
苍老的声音高而威严,林月心跳漏了半拍,转过身来。腰板一挺,“怎么?反悔了?功法你不想看了?”
叟尼下巴一皱,“怎么会,求之不得呢。”
林月翻了个白眼,“那你还不快点。”
“可老夫总要看看货不是?”叟尼眨着眼睛,纯良无害。
“少来。”林月心虚地提高几个分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我现在拿出来,你马上就会抢走吧?虽然我根本不怕你,但我就是不愿意任你牵着鼻子走。”
林月一抹鼻尖,刺溜了两下鼻息,仿佛是在假装实力,叟尼看着可笑,肩膀一抖,一副妥协的样子。
“快走吧。”
林月见他这副模样,催促着。
却不料叟尼低着头嘿嘿冷笑起来,笑得林月毛骨悚然,脊背冒汗。
“笑、笑什么……”气焰不自觉下降。
“诶呀,老夫是该夸你天真呢还是该夸你胆大?”叟尼舔舔唇角,刚才的委曲求全的模样已是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无尽的深沉和城府。
林月眉头一跳,按耐住心中的沸腾,“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说话直接一点。”
叟尼也不直接回应他,而是坐在椅子上啜着茶。林月看着他,他抿了好一会儿,方才徐徐从腰间取出一个白净的小玉瓶。
“这个呢,是安氏的解药。”
林月眼睛一亮,不自觉地上前伸手要拿,“给我吧。”
却被叟尼一折肘就躲了过去,“嘿。”叟尼眯着眼睛,“你这么急着让他醒过来,又误以为他是找邪神诀的人,如此冲动冒失的不冷静的行为,老夫似乎觉得那个安氏身上有让你忌惮的宝贝。”
“你。”林月话音戛然而止,敛住自己的情绪,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活到现在吗?”
叟尼也不愠怒,温文笑笑,“不就是为了这瓶解药么。怎么,现在看到了,就想杀我?”
林月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掌心上的黑色真气已是浓郁到连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它骇得退了几尺。
叟尼盯着他的手,别有深意地笑笑,“我死了,你也会死。买卖划算吗?”
“我说过,你没有还手的能力。”林月上下打量着叟尼,他无声无息地就可以让叟尼中毒身亡,之所以用这么高调的办法是因为那毒的渗透需要的时间足够叟尼杀了他的……
但这怎么能让他知道呢?吓唬吓唬说不定他就怕了。
算盘在心里还没打响,叟尼就凉凉一笑,“你没发觉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的吗?还这样用真气……”
林月一怔,忽然察觉到肩头有些麻木,冷不丁想起刚才叟尼似乎拍了一下,嘶——
“你对我做了什么?”
叟尼嘴巴一突,耸耸肩,“没什么,老夫事先提醒过你,老夫是用毒的祖师爷。你有剧毒,我会没有吗?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让林月心里一沉,“大不了鱼死网破,左右现在是多活的日子。”
他心里默念一声方化,掌心就已是对着叟尼而去。
“欸!别冲动小子!”叟尼真气一动,脚尖擦着地向后划了几尺躲过了林月的攻击,他摇摇头,“你脑子虽然够用,可就是脾气大了些。”
“有话快说。”林月感觉胳膊越发无知无觉,心里害怕起来。本来离巅峰之路只差一步,如今被打回原形不说,保不齐连命都……
早知不贪心地来寻邪神诀上卷了,和方化过点小日子……
也不是,那个安氏若死了,自己也活不成。唉。
“嘿。老夫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叟尼沉吟一声说道。
林月打量着他,刚才自己已经说过交易,你没理我现在还反过来与我提交易——呵,刚才我是主动地位,想如何就如何,现在岂非我是被牵鼻子?
但林月又不敢说一个不字,只是淡淡地看着叟尼,强装镇定。
叟尼也不拆穿,笑笑,“前一阵子老夫最得力的属下死了。”顿顿,看看林月的神情,一副漠然不关己事的样子,他继续道:“现在缺个脑袋灵光的人办事,你……”
呵。我没取了你沅香会舵主的位置都不错了。你还想让我给你当下属。
林月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动了真气,让毒素悄无声息地入了叟尼的体内。
“没什么好说的。不可能。”
叟尼脸色一沉,“你可想清楚了,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
“那你也想清楚了,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而且你只有一日的时间。”林月笑得心不甘情不愿,如果真要对换解药,自己还要和这个老男人……
算了,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不是早都习惯了么。
叟尼面色一惊,察觉身体,心忽然沉沉,“你、你什么时候……”
“少废话,互换解药。”他手一翻,向叟尼伸去。
叟尼面色阴沉,冷哼一声,“解药不在我身上,我要去拿。”
“随你。反正你身上的毒只有一日的机会。”林月自信地笑着。他这解药可是你抢不去也偷不走的。
叟尼眸中寒光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消逝了。
“好。”他负气地出了房门。
刚一转进阴影之中,他的唇角就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什么东西,敢和我斗……”
他掌心一动,林月所在的屋子就被结界笼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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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里,千水斜倚在床上,睨眼看着跪在阶前的伤狂,冷冷开口:“一日了,你就没什么要对孤说的。”
伤狂低垂眼帘,“该说的,昨日都说了。”
“你放肆!”
一道真气当即冲到伤狂的胸口,将他震倒在地,嘴角溢出一道樱红的血丝。
千水眸子一眯,“你竟然敢放走他!你怎么不一起走了啊!准备里应外合,篡夺孤的位置吗!”
又是一道真气,伤狂刚撑起的身子又被打到在地。
他虚弱地咳了两声,“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你说啊!”
“我……”
“呵,又没话说了吧。”千水冷笑,忽然下床闪到伤狂身前,捏着他的下巴,“是不是孤昨日给你的教训不够,你还想尝试一遍,啊!”
说着千水就狠狠地吻上他,他一把推开千水,袖子用力地擦着嘴唇,“你别乱来。”
被推开的千水扣住他的肩头,“乱来?你真不想孤乱来,你应该和他走啊,在这里留着算怎么回事9不是想做孤的人!”
伤狂忽然凝住他的眼睛,“我是不信你会那样对我。”他反抓住千水的肩,“千水,你看清楚,我是伤狂,狂儿,你不会那样做的对不对?那个不是真正的你……”
有那么一瞬间千水是恍惚的,但很快他打开了伤狂的手,噌一下站起,“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密室去!”
“千水——”
“不走还想要吗!”
“……伤狂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