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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本是金黄刺眼的光芒也被轻纱滤过,浅浅淡淡。
楚云只是晕晕乎乎了几个时辰,清醒后又直接进入梦乡。
昨晚上的事断断续续在脑海中重现,只记得王爷答应先送她回楚家,然后……然后多喝了几杯,还干了些什么呢?好像记不太清楚了。
小榻自然不及床铺,楚云夜里翻来覆去,几次差点翻落榻下,最后终于滚落在地上。迫于无奈,长孙玄钥将她放在床上,自己睡了小榻。
感觉到眼皮四周光亮一片,楚云便知道,这是天亮了,又过了一夜呀!
不急着睁开眼睛,只觉得鼻间有些稍浓的香木味道,又是轻轻一嗅,这是长孙玄钥身上的味道……
想到此处,楚云立刻睁开眼眸。
不是珩芜院,而是玄月阁?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阳光透过雕花木门,映出好看的阴影,简单的东西,也很美。
长孙玄钥此时不在,多想无益,当下自来熟的在玄月阁梳洗打扮起来。
不知道长孙玄钥什么时候安排自己回楚家,于是打开小包,拿出那两块作了画的布娟,叠好后,放在他时常用到的木桌上。蘸墨的毛笔在白纸上挥洒,须臾,白纸上便有了一行隽秀的小字,‘天下无双,独赠予你’。
正要放下手中的毛笔,却见木桌上还有一张带字的白纸。
‘声如天籁,为之生爱’
这不是她写的诗嘛?难道王爷看到了她的诗?都是满满的赞美呀!他该不会想歪吧,毕竟还有什么情呀爱的。
提笔在后面写到‘王爷太帅,姑娘都爱’。
楚云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笔望望整齐的房间,又一一欣赏了起来,再次拿出手机拍照。
点开相册,楚云突然发现有几张自己和长孙玄钥的合照。
这是啥时候照的?自己都不知道!看王爷的表情,也知道他是被迫的了。
楚云暗暗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晕晕乎乎的拽着王爷,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像……好像一不小心亲了他的脸,也可能,是在做梦吧。对,就是做梦。
暗自欣赏了一番, 楚云准备先回珩芜院,毕竟还要吃饭嘛,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耽搁呀!
正准备开门出去,又忽然转身进屋。
关上玄月阁的大门,此时她怀里正抱着昨天摘下的花儿,随手还顺走了雪青瓶。
珩芜院
楚云大步奔回院中,一夜未回,夏蝉冬雪也不多问,迅速备好饭菜。
饱餐一顿后,楚云靠在椅子上,想着昨夜胸前微热,便研究起这个小木盒子。
听长孙玄钥提起过什么紫檀灵盒,有没有可能就是这个?
这东西似乎很重要的样子,不过目前对她来说还不如她的亲亲手机,在钥王府也有几日了,如果这盒子对他有益,送给他也无妨。
楚云想着,就伸手准备取下木盒,忽然发现它散发出淡紫的微光,经久不散,怎么也取不下来。
挣扎了一会儿后,楚云作罢。还是问问长孙玄钥吧,他这么屌炸天的样子,应该知道一些。
楚云闲来无事,又拿出纸和笔,继续写写画画。
“冬雪,你知道你家王爷用的什么熏香嘛?很好闻呢!”楚云抬头问着。
“王爷……王爷用的熏香……好像不曾点过熏香。”冬雪看楚云作画十分认真,两只小手虽抹了些黑,画却十分好看,如诗一般。于是站在她身旁观摩,此时听她问话,才轻轻回答。
“这样呀……”楚云没再问了,还是埋头作画。
静静听着窗外蛙声一片,时而又有蝉鸣不断,也不觉得不烦躁,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楚云听到耳边传来绵绵雨声,遂起身走至窗边,打窗户,看着屋檐下扑腾翅膀的小鸟,还有一片水作的珠帘,啪嗒啪嗒,打在石板上。深吸一口带着尘土味道的空气,目光里满是翠绿葱郁的树木,还有经雨水洗礼更加娇艳的花儿,楚云觉得这一切都美的让人心醉。
下雨时天色阴暗些许,夏
季的雨水时而夹杂着闪电。
不等她仔细看完,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小径缓缓而来。
水幕下的玄色,就算烫金,也该不那么耀眼,只是来人这通身的气质,行走的模样,不需要华服陪衬,自身也带着一种惑人的魅力。
长孙玄钥一手撑伞,伞不大,他的衣袍却丝毫没有湿润的感觉,行至门口,微微跺脚,收了伞。还没有进门,就看见楚云站在窗边静静的笑着,总有一种‘妾盼情郎归’的感觉。
长孙玄钥回到玄月阁发现楚云不在,有些浅浅的失落,不见了手机和雪青瓶,又看见桌上的字和诗,他便知道这个古怪丫头回珩芜院了。本想等她来找自己,却发现屋外泛起雨声,于是顺手拿伞,慢慢踱向珩芜院。
本来长孙玄钥可以直接飞纵而来,也并不需要打伞,只是看着小径上不太清晰的脚印,于是决定步行,看看她走过的路,以及路边的风景,是不是有她说的那么吸引人。
“想什么这么入迷?”
“啊?没……没有,王爷怎么来啦?”楚云听见声音才回过神,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他入迷呢!谁让他长的人神共愤,自己真是丢人呀!
“本王发现少了几样东西,想来寻上一寻。”长孙玄钥说着,将伞放下进屋。
“王爷寻什么?这个瓶子可是属于我了,我烙印了的!”楚云赶紧将桌上的雪青瓶抱在怀里。
“呵,本王不差这个瓶子,只是觉得昨晚上被人占了便宜,需要些补偿。”
“什么?谁敢占你便宜?我都……我第一个不同意呀!”楚云满脸诧异,放下瓶子,蹭的跑到长孙玄钥身边,带着些许亢奋。
“哦?你不同意?”长孙玄钥又是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只在桌旁坐下,也不说别的。
“嘿嘿,像王爷这般优秀的人,总是有人想占便宜,没办法……"前提是还能活着。
“哦,所以你这么做了。”长孙玄钥说的言简意赅,并没有指明。
“我?我……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楚云听他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不是做梦亲了王爷,而是趁着自己醉酒,发了一下疯,老天!为什么不让她清醒的时候吃到豆腐呢!
楚云回答的急促,小脸微微泛红,嘴唇动来动去,瞟了一眼屋顶。
“不记得?那本王……”不等他说完,楚云连忙打断,掏出紫檀灵盒。
“王爷,我用这个补偿你,可是我取不下它,看在我醉酒的份儿上,别惩罚我呀!”楚云伸手摆弄着脖子上的紫檀灵盒,想着千万不要让她去洗衣砍柴做粗活,太累了!
“不能取,你可知道这是何物?”长孙玄钥看她要送给自己,觉得她并不知道这紫檀灵盒的价值。
“王爷你也取不下来嘛?一个木盒而已,对我没用,我们这么熟,送给你也可以。”
“千万人觊觎的宝物,只有你不媳。”长孙玄钥听着她的话,心里暖暖的,同时又担心她遇到危险。
楚云也听出长孙玄钥的话外音,宝贝这种东西,心术正的人自然用于助人,心术不正自然想占为己有,不择手段。
“哦,王爷为什么不取下它呢?”
“本王试过,硬柔伤了你。况且可有可无,放在你那里也一样。”
“嘿嘿,谢王爷不杀之恩!”楚云明白,这是不愿意伤害到她。
“后天送你回楚家。”长孙玄钥看她满脸讨好的样子,想到要送她走,日子就会乏味了,就微微不满的说了一句。
“这样呀……那我可以带走这瓶花嘛?”楚云也有些不舍,但也不能一直在这儿自己快活。
“好,早些歇着吧。”长孙玄钥看着她好像有些低落,却也不好挽留她,起身准备回玄月阁,又被叫住。
“王爷不如再亲回来吧!”楚云心中小鹿乱撞,心想自己估计有些喜欢他了,这一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何日能再相见,这不受控制的嘴就说出来了,说完又很后悔,她这是说的什么呀!
长孙玄钥有一瞬间心猿意马的感觉,耳尖微红,只是一把拉过楚云,在唇上蜻蜓点水,软软的像花儿一样香甜可口,虽然一触即离,还是让人心跳加速。
轻柔吻完楚云的长孙玄钥,伞也不拿就飞回玄月阁,独留楚云一人,脑中晕眩,心肝儿都要跳出来了。
楚云半晌才回过神,舔舔嘴唇,还带着淡淡的香木味,原来他的唇也是这香木味道。
呆呆的楚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睡的很甜。
次日又变成艳阳天,夏蝉冬雪看楚云不时的傻笑,奇怪却也不问,昨日看王爷过来,她们都自动退下了。
一天的时间晃的很快,楚云和长孙玄钥这一天没有见过对方。
楚云想着自己的初吻这样没了,给了美男不亏,可是又觉得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自己,自己也要离开钥王府了,心里乱乱的,再看屋外,天色已经暗了,明天就要去面对新的环境了……
一夜无话。
清晨时分,夏蝉叫醒楚云,楚云收拾妥当,夏蝉又领她来到王府门口,却没看见长孙玄钥,揪了手里雪青瓶中的一朵花,随后坐着暗红漆木的马车离开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