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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鲁凤直接到宫门口瘦高侍卫的信息,觉得事情蹊跷,可是此刻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大早,淑和公主就在慕容靖天面前诉苦,说自己刚刚从南疆回来,晚上根本休息不好,又加上鲁凤直这么一闹,觉得头脑生疼,胸口烦闷。
慕容靖天极是疼爱这个女儿,把鲁凤直唤来训斥一顿。
鲁凤直言说是为了淑和公主的安全,才不得不惊扰到她,并把刺客有可能进入公主大殿中的事情禀明慕容靖天。
慕容靖天思索片刻,道:“你也是尽忠职守,朕饶过你这次,公主的安全固然重要,可是让刺客深夜闯入皇宫,便是你的失职。”
鲁凤直跪地言道:“臣知罪,愿接受惩处。”
慕容靖天道:“眼下你必须将功折罪,务必查出来刺客的藏身之处。”
淑和公主见父皇并没有惩罚到鲁凤直,心中担心端王妃是否能够安全将晏承河安全带出宫去,心生一计,言道:“父皇,既然鲁将军言说那刺客可能在女儿大殿中,女儿心中也是不安,女儿请求父皇让鲁将军去女儿的大殿中再仔细的搜查一番。”
鲁凤直一阵纳闷,昨天晚上淑和公主对于自己搜查宫殿,多有阻挠,此刻却是这样的主动,莫非那刺客真的不在她的宫殿中,或者那刺客已经离开淑和公主的宫殿。
虽然这样想,鲁凤直不敢贸然的将自己的猜测禀明慕容靖天。
慕容靖天甚是觉得淑和公主说的有理,就言道:“鲁将军,就依照淑和之意,你前去公主大殿中仔细搜查一番,若是没有刺客,以后别再打扰公主。”
鲁凤直领命,就随即带人去了公主大殿搜查,他心中暗想,如果刺客昨天夜里真的在公主大殿中,此刻那刺客必然转移了地方,这淑和公主才如此的明明仗胆,可是他想不明白,这淑和公主为何要帮这刺客?
纵然这刺客有万般能耐,可是,只要没有出皇宫大院,迟早要被搜查到,眼下就是要让皇宫守门的侍卫严守入口,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物。
虽然鲁凤直这样怀疑,可是还是认真的把公主宫殿搜查一般,并无任何发现。
这时,那瘦高的侍卫前来禀告,说是端王妃和宁王的轿子同时在宫门口出现,并且有可疑的人物。
鲁凤直心中大喜,集合人马,欲奔向皇宫门口。
这时候,李长青突然赶到,宣了慕容靖天的旨意,要鲁凤直即刻见驾。
鲁凤直将宫门口的事情将李长青言明,说是发现了刺客的踪影,请求李长青,让自己先去宫门口一趟,抓到刺客,再去见驾。
李长青哼道:“你身为禁军首领,难道要抗旨不成?”
鲁凤直看着李长青的神色不像平时的温和,心中嘀咕,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慕容靖天不悦,也不敢多言,随即跟着李长青去了正德殿。
慕容靖天端坐在大殿里,瞥了一眼鲁凤直,喝道:“鲁凤直,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鲁凤直早已料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听到慕容靖天继续道:“听说你昨天一夜都在公主宫殿附近,严加看守,还惹得淑和身体不适,其实昨天晚上刺客已经逃离皇宫,你到底是怎么做禁军首领的?”
鲁凤直听后神色已经,他想不通刺客是怎么逃离皇宫的,这慕容靖天又是如何知道刺客是昨天晚上逃离皇宫的,言道:“臣昨天晚上一直严紧把守皇宫,不敢有半丝的懈怠,宫门口的侍卫和城墙外巡逻的禁军也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出入皇宫,刺客怎么会在昨天晚上逃离皇宫的,臣实在不解。”
慕容靖天神色一凛:“朕数十年来一直信任你,让你领导禁军,保护朕的安危,没想到你是如此的愚笨,刺客早已经逃走,你不但没有半点知晓,反而一直和淑和公主过不去,你到底是何居心?”
慕容靖天这番话更是让鲁凤直不解,只见李长青拿着一张纸条,放到鲁凤直眼前,鲁凤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只见纸条上面写道:“今夜踏月而来,游历宫禁,吾乘风而去,他日必将取尔首级。”
这分明是**裸的对慕容靖天的挑衅,分明就是来皇宫刺杀慕容靖天的,言中之意就是,我今夜就是来刺杀你慕容靖天的,没想到慕容靖天不在正德殿中,就留下纸条,乘夜色离去,这公然挑衅怎么会让慕容靖天不恼怒。
鲁凤直跪在地上,“臣罪该万死。”
“你万死也不能抵消朕对你的期望,你分明是中了那刺客的声东击西之计,如此愚笨,怎么担当禁军首领一职?”
鲁凤直听着慕容靖天愤怒的声音,在地上边磕头便言道:“皇上息怒,请再给臣一个机会,臣相信那刺客还没有逃出皇宫。”
慕容靖天怒视着鲁凤直:“你还敢如此狡辩?你有什么理由这样肯定。”
李长青上前道:“陛下,老奴觉得,可以听听鲁将军的见解,皇宫出现刺客,鲁将军万死难辞,可是若是有补救方法,陛下何不听鲁将军一言,鲁将军毕竟执掌禁军数十年,想必他这样说话自有道理。”
慕容靖天怒色收敛,冲着鲁凤直言道:“你说,那刺客的纸条言明昨天晚上已经离开皇宫,你为何说这刺客还在宫中没有离开。”
鲁凤直道:“皇宫大院,守卫森严,刺客能在皇宫中来去自由,这有点让人费解,除非是刺客十分熟悉皇宫地形,如此看来,这刺客必然隐匿于宫中有些时日,或者,刺客就是宫中的人也未必不可能。昨夜刺客现身,不少宫中侍卫都看到刺客的身形,想必那刺客怕自己暴露,就故意写了字条,让皇上以为刺客昨天晚上已经离开皇宫,其实那刺客定时觉得自己暴露,现在必然正在力图逃出皇宫。”
慕容靖天沉思片刻,觉得这鲁凤直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若是真是宫中的人所为,自己的性命不是更加危险?
鲁凤直继续道:“据臣接到一个讯息,刚刚端王妃和宁王都在宫门口,与守门侍卫发生冲突,臣怀疑刺客有可能混入他们的队伍之中,意图逃出皇宫。”
慕容靖天顿时面色又浮现恼怒之色,“鲁凤直,你到底是何居心?先是你惊扰公主,现在居然怀疑朕的儿媳,和儿子?端王妃一向沉稳,朕是允许她进入宫禁自由的,宁王年纪尚小,容嫔刚刚离世,朕今日让他出宫去看府邸,你居然都怀疑到朕的子孙头上了。你真是糊涂透顶了,那刺客昨天是从天牢处进入皇宫的,那刺客如果潜伏在宫里,为何要在天牢处刺杀朕?”
鲁凤直一心想尽快捉到刺客,加上他是武将出身,心中着急,忽略了这点,顿时哑口无言。
慕容靖天喝道:“三日之内,捉不到刺客,立刻免职!你且退下。”
鲁凤直谢恩退下之后,李长青上前道:“陛下,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东西,有屁快放!切莫再替鲁凤直辩解。”
李长青道:“鲁凤直失职,的确是罪无可恕,可是,老奴觉得他的话值得陛下三思,那刺客说不定真的和宫中的人有关系,比如说最近有什么人进入宫中?除了淑和公主,另外那位,可是不得不防。”
慕容靖天笑道:“你这老东西,一语中的,朕早想到了,那个陵王妃那个女子,的确值得怀疑,她可以让孟贵妃如此的器重,又敢于皇后作对,而且为何偏偏昨日留宿在淑和住处?朕感觉这淑和也似乎在帮助那陵王妃,这个女子实在是不简单,朕早有准备,影卫已经在暗中调查。”
李长青深知慕容靖天多疑,城府极深,想到他刚刚的话,顿时明白了惩罚鲁凤直只是掩人耳目。
的确,那个放在正德殿中的纸条,就是澜姐儿所为,她为了哥哥可以顺利的逃出皇宫,才心思一动,写下字条,好迷惑慕容靖天,以为哥哥已经逃出皇宫,这样可可以给鲁凤直一个打击。
果然,澜姐儿得知哥哥顺利出了宫门,鲁凤直遭到慕容靖天责骂,心中舒坦了许多,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慕容靖天对她的怀疑越来越深。
眼看容嫔的丧礼办的差不多,孟贵妃十分的看中澜姐儿的办事能力,一直十分的赞赏有加。
澜姐儿心中也是着急,急切的盼望着赶紧出宫去,和哥哥好好的聚聚。
眼下已经腊月,这天,慕容靖天下旨提前将容嫔下葬,切勿让丧尸影响到新年的气氛,随后让宁王开府,搬出皇宫,在外面为容嫔守孝。
丧仪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容嫔下葬以后,澜姐儿满心欢喜的回到陵王府,急忙唤来玄武,问哥哥的去向,没想到得来的消息却是让自己心中一片的悲伤。
那时,晏承河和玄武一番言谈之后,就不辞而别,临行时候言说,他根本对于陵王这样懦弱的人,看不上眼,并希望澜姐儿离开陵王府,离开陵王府。
晏家的大仇,晏家的儿郎自会承担。
澜姐儿听后,心中感伤,知道哥哥一心是为自己着想,可是,自己的努力也不能半途而废,说起来陵王,这个外人看起来的前朝懦弱王子,何尝不是和自己一样的苦?
想起来慕容皓,这个和自己并肩作战的男子,澜姐儿心中思绪翻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