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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份骄傲,柔儿让自己走路的身子摇摆如扶柳,音色如春风拂面,更甚每日更新手膜,就是为能足够自信茶客的目光。如果没有碰见那人,她还能沉浸在她营造的飘飘然的氛围中。
这一刻她却是蜷缩在角落丑陋无颜的卑下饿鬼。想想今日的遭遇,柔儿在此发出类似哭声的哽咽。
今天天色有些阴暗,柔儿与往日一样开张迎客,一些熟客还是先到她拿购得茶饼,还邀请她入桌品评。话题就这样展开了,桌上的王公子调笑李公子见色忘义,说前几次吃茶不邀上他,王公子却提起,前几月城主府上的常客靳公子,为了一个青楼浪蹄子毁了前程不说,还跑到缘分庙中求个姻缘,最后青楼女子瞧不上他那穷酸样不愿跟随。那靳公子回来,见人就说女子是鬼,模样可怕,半疯癫的样子怪是可笑。
“王兄,你说那靳公子想也是风流倜傥,只是误入温柔乡,那小身板被情场老手一*,哪能撑得住,瞧瞧他现在,身子像魂儿似的,脚都占不着地。”
“李公子说的是,原来也是满腹才华深受城主器重,遇到个骚蹄子,放了前途不要还要给那女子赎身,真是痴儿!”
“你想想,那些青楼窑姐儿迎来送往的,谁会要个穷酸人?说来靳兄也太没骨气,被拒绝就罢了,吵吵什么女鬼女鬼的,自己的丑事这才宣扬的满城皆知。”
“莫提他了,莫提他了,扫了咱们的兴致,还是烹茶论道两相宜,浅浅姑娘,你说是吗?”
那修罗女望着自己脸,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一层层的削着果皮,直到自己内心最深的欲望*裸的展现出来。浅浅是柔儿现在的新名,碧罗修告诉她,虽然她是饿鬼之身,只要她放弃鬼道蚕食凡人的习性,换个名字并且安分的经营茶楼,勿要奢求其他,还是可以当回“人”。
听到李公子唤自己的名字,浅浅碎着茶饼的手顿了,衣袖蘸着点茶末显得不再洁白。“两位公子,还是烹茶吧,这茶楼入不得污秽不堪的事,也白白折煞了二位公子品茶的心境。”
“浅浅姑娘说的是,哈哈哈哈哈”王李二位被浅浅一个污秽把他们堵得只能作揖干笑。
浅浅舀着沸水,水花翻滚吐着一簇簇的水泡,水泡溅起落到她白皙的猪皮手膜上,撕拉一声烙下了红印,浅浅看到红色印才连连哎呀几声,给王李二位告了歉,便离席翩翩而去。
这一个上午,柔儿的思绪不停的绕着靳公子。
往日红姐胁迫她不停的寻找客人,她也多次卖了色相,肥头猪脑的商人或者尖嘴猴腮的小贩在自己的皮囊上肆意妄为的发泄。也有些看似道貌盎然的官差或是才子,脱了衣裤更是禽兽不如。虽然他们没在她身上撑了多久,红姐伏在床帐上,用细舌探入客人们的后颈,吸食血髓,直到他们昏迷只剩最后一口气。
靳郎,却是唯一一个可以未立即赴死,却见到她多面的人。
那一身洗得起了毛边的青衫,那第一次望着她羞涩悸动而又干净的黑色眼珠,那伏在她身上瘦弱的身子,在第一次欢好时怯懦的哭出声音,直给她告歉的靳公子。这样一个诗情画意喜欢她倾听自己咏诗论道,这样一个明知道自己是窑姐却要娶她的人儿。
他,可还安好?
她曾是柔儿,主动接客,喂饱了红姐,收拾了满室的错乱,把自己梳妆的像个闺秀小姐,才敢与靳郎相见。
她现在浅浅,游走在这一个个光鲜亮丽的才子身边,虽被吹捧仰慕,对她也确实受用,可在刚才,听王李二人一番论述,她惊醒这些才子,披着人皮,心中的欲念不比她这个饿鬼来的少。
这里,没有一个人像靳郎!无一人如靳郎一样可以爱她,想要娶她。
她是饿鬼,她没有心,她只求安饱,这好不容易换回来的自由,经不住前缘的一点牵绊。今天却有人耳提面命的提到他,是天意吗?柔儿已经止不住自己来回踱步的脚.
他,可还安好?他,可还安好?越来约焦躁,柔儿也不管那么多,交代了店小二便匆匆离开了茶楼。
靳郎曾告诉她,他是柳二城城主的三等谋士,虽不会大富大贵,但也有安身之所,更何况在城主府中有的是机会见到王上,虽过得清贫,却也自在快活。当时靳郎的眼神自在安详,盯着自己却又羞涩兴奋,好像只要有她,就已经满足。
柔儿用玉手拉紧了纱笠,生怕风把轻纱吹拂开来,因穿着凡物的皮囊,自己无法飞身行走,只好低着头快速的向着城主府奔去。这一把仙姿的背影又惹得城内的男人们踮脚遥望。
绕了几条街巷,顺着大路来到一座典雅气派的府邸。阳光柔抚着大地万物,正午艳阳的光辉照耀在琉璃屋檐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两只耀武扬威的麒麟石雕立在暗红色城府大门的两侧。柔儿轻启柔胰,在朱红色的门上留下当当声响。
大门吱呀一声开启,前迎的是一位五旬上下的男子,身材高壮,还满脸的鄙夷,却在看到柔儿时露出了满脸的谄媚。
“这不是缘起茶楼掌柜的?请问你前来王府是何事?”管家用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柔儿的身姿,这眼神柔儿再熟悉不过:恨不得用眼睛就能让她的一身衣服剥干净。
柔儿腰身站得直挺,软绵绵的音色飘出:“管家大人,小女茶店新到一批好茶,特献给城主,不知哥哥可否通传一下?”
一声“哥哥”把管家酥得腿软不已,再瞅瞅那柔弱小手,正轻缓的抚着女子怀中的茶包。这一刻他幻想起这手抚若在自己身上磨蹭的样子。。。
“咳咳咳”柔儿有些不耐烦。
管家连忙平了喘息,隐了鼠蹊的躁动,后退了几步敞开了门,又挺了胸膛,给身后一身魅骨的仙子带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