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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树躺在地上装死,当伞训长伸手去抓他胳膊的时候,他不知道伞训长要干什么,伞训长一松手他就后悔了,伞训长可不是去拉他,而是在号他的脉啊,有点疏忽大意了,早知道让脉搏也停一会儿,正想着会不会被伞训长看穿了的时候,就听到伞训长让张二顺给他做人工呼吸,事情肯定被识破了,又听说张二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刷牙了,不用说,肯定是臭得熏死人,如果被他对上嘴,岂不是有点重~口~味~了,孙家树忙睁开眼,只见张二顺已经撅着嘴超他压下来,他想都没想,急忙头一偏,张二顺冷不防就啃空了,一下子就啃到麦苗上了,孙家树一咕噜就爬了起来,看到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只好不停地排着身上的泥土以缓解尴尬的处境,孙家树这么一折腾,把张二顺吓得魂都没有了,你想想,一个死人突然站了起来是多么森人啊。.
“排长,你,你是人是鬼?”张二顺说话的时候面如土色,嘴唇稍微有点哆嗦。
“哈哈哈,你排长他当然是人了,孙家树,告诉我你为什么装死?害得大家为你担心。”伞训长问道。
“伞训长,我,我没有装,刚才差一点就死了,快把我给吓死了,刚缓过神来。”孙家树说。
“作为一名特种兵还有什么可怕的?你给我们说一说。”
“伞训长,我们在空中出现了一种特情,根本不在你教我们的特情之列,没办法我只好用备用伞,没想到我刚打开备用伞包就掉地上了。”
“你别慌,慢慢说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特情?”伞训长问。
“伞训长,是这样的,我打开审正在正常降落,降落速度突然加快了,一抬头却看到张二顺在我的头顶,不知道张二顺怎么钻进我的伞包来了。.”孙家树说。
“等一下,你刚才说张二顺钻进你的伞包里了?”伞训长打断孙家树的话说。
“是的,他的脚就踩着我的肩膀。”孙家树说。
“有点不可思议,出现这种情况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你跳下的时候打开降落伞时间太早,要么是张二顺打开伞包时间太晚,张二顺在上面的落速度较快,你下面的落速慢,这样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你们俩说说是谁的过错?”
“伞训长,是俺的错,刘连长刚说预备俺就跳下去了,俺没有等到说跳,数数的时候俺还有点结巴,所以数的时间就长了。”张二顺抢着说。
“是我的错,我忘了现在是三千米高空,我数了五位数就打开了伞包。”孙家树说。
“这样看来,你们两个都有责任,只是你说张二顺落进你的伞包里面,确实有点不可思议,这种几率一万次也遇不上一次,我当了这么多年兵只遇到过一次类似的特情,那次是我落在我班长的伞包上,脚被伞包绳缠住了,我们两个交替下落,最后以我摆脱伞包绳缠绕而脱险,像你说的张二顺掉进你的伞包,有点不太可能。”
“真的伞训长,不信你问问张二顺。”
“伞训长,俺真的掉进排长的伞包里了,俺周围全是绳子,手脚都无法活动。”张二顺在一边说。
“那你们是怎么脱险的?”伞训长问。
“开始我让张二顺割断他的伞包绳钻出来打开备用伞,但他的手被绳子缠住无法拿到刀子,我只好割断了我的伞绳了,没想到一割断我就急速下降,刚刚打开备用伞就掉地上了,你看地上砸多大一个坑。”孙家树指着脚下的泥坑说。
“算你小子命大,如果不是麦地刚浇过水,现在你肯定站不起了了。”
孙家树擦了一下脸上的汗说:“吓都吓死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张二顺在你的伞包里打开了降落伞,我跳了这么多年晒是第一次遇到,大家记住,现在又增加一种特情,就是刚才孙家树说的,上面的人落入下面人的伞包里面怎么办?大家知道如何处置特情吗?”
“知道。”大家同时回答,因为答案孙家树已经用差一点付出生命的代价给实践了一次,记得最清楚的应该是孙家树和张二顺了。
“工程师你说一遍。”伞训长说。
“报告伞训长,如果什么的人落入下面人的伞包里,下面的人割断自己的伞绳后打开备用伞。”工程师自信地回答。
“你的回答对也不完全对。”
“伞训长,为什么对还不对?”工程师问。
“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保持冷静,根据不同的情况果断做出判断,如果是在足够的高度时,下面的人可以割断自己的伞绳打开备用伞,但如果是在低空就不必了,因为两个人共用一副降落伞掉下来最多摔个残废,如果割断伞绳还没等打开伞包就掉地上了,可能会把你摔成肉饼,大家应该知道为什么对也不对了。工程师,再回答一遍。”
“是,遇到这种特情,应该保持冷静,如果在足够的高度就割断伞绳打开备用伞,如果在低空就一起落下来。”
伞训长满意地点点头说:“很对,下面我们专门练习低空跳伞,在战场上,低空跳沈者在低空打开降落伞是伞兵最有效的作战方法,如果在空中逗留的时间过长,一旦被敌方发现,伞兵就会成为地面部队的攻击目标,有经验的伞兵都是低空打开降落伞,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打击敌人,下面我们来观看一下跳伞队的表演。”伞训长拿着耳麦命令道:“07,07,我是01,我现在的方位是J5235W3203,你们可以开始表演了。”
大家好奇地看着伞训长,不知道伞训长说的是不是真的。
“伞训长,真有表演啊?”飞行员问道。
“你看我是开玩笑的人吗?”
“跳伞队都是些什么人啊?”飞行员接着问。
“跳伞在一千次以上,能够正确处理各种特情的老兵。”
“一千次啊,如果每天跳一次要跳三年啊,那他们的兵龄有多长啊?”工程师说。
“最低的八年。”伞训长冷冷地说。
“八年啊。”工程师禁不住伸了一下舌头。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飞机的马达声,大家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只见空中一个汹点由远而近移动过来,慢慢地大家都看清了,是一架运五,飞机在略过大家头顶的时候忽然撒下几个黑点,黑点的落速很快,很快就可以认出是几名伞兵,只听见“砰砰”几声,伞包突然打开了,就在头顶几十米高,他们怀里一个个都抱着八一杠,只有几秒钟功夫,他们就落地了,来不及去掉打开的伞包,他们端着枪对准了大家。
“不许动,你们被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