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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师傅呢?他没有和你一起吗?”虽然白薇所说的这一切感觉很玄妙,但是从他的眼神里面,林小雪看出不像是在说假话。.
白薇又一次沉默下去,他挑了挑眉:“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林小雪微微有些不满:“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很多年前他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去了那里!”白薇的双眼有些暗淡,而他这种神情,是林小雪很少见到过的。
“可能是他老人家有事才离开的。你也不要多想了!”林小雪注意到了白薇暗淡的神色,忍不住劝慰道:“喂,你没事吧?”其实林小雪从来没有想到过白薇会有这样的经历,的确和他说的一样,相比于他和童子翎,自己似乎要好上很多倍。
“我已经习惯了。”白薇毫不在意,随即撇了一眼洞穴深处,对林小雪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先趴在石头上睡一会吧,今天晚上我守在这里!”
“好吧!”
虽然现在的时间并不算晚。不过林小雪来回奔波,加上在山林里面折腾了那么久,以她的身子骨,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其实在刚开始和白薇说话的时候,林小雪已经有点困了。
白薇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坐在火堆旁边发呆,山风还是会从洞口吹进来,在火苗不停摇摆下,隐射出白薇那张在火苗中跳动的脸,他冷峻的坐在一碰,静静的盯着火苗。。.他此时的样子,似乎逐渐隐落在林小雪的心里。
林小雪看着看着,眼睛情不自禁的闭上,阵阵倦意袭来,慢慢地,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在这个山洞里面,尽管已经朦胧睡着了,但是林小雪似乎还能够听到偶尔间火中炸响的木屑。只不过这种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消失不见。
白薇拿着折断的木棍,静静的盯着火苗,一直等到林小雪趴在石头上睡着过来。他才反映过神来,将目光抬起,注视到那张轮廓上,她安静的趴在那里,闭着嘴巴,似乎连呼吸白薇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么均匀,那么平静。在火光照射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柔和。
“你下次带我去梧桐林好不好?我想在那里去看梧桐树!”
“喂,北凌,你答应过我去梧桐林的,你说话怎么不算数啊!”
“北凌,好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我知道你最近忙,没有时间,等你哪天有空了再带我去好不好?”
“我今天遇到一个坏人,一个很坏很坏的人,你知道是谁吗?就是你!”
“…………………………………………”
白薇盯着那张熟睡的轮廓,想到了三年前那个女孩围绕在自己身边,就算自己很烦也完全不顾的人,他叽叽喳喳的样子,让自己觉得有点烦躁和无奈,他是喜欢安静的,可一直到她的出现,打破了表面的平静,让他的世闯进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女,慢慢地已经开始习惯,当她真正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
“知道吗?北凌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他注视着她,却感到心痛,三年前的他可以冷酷,可以绝情,可以不顾别人的劝阻,可是当那个人离开的时候,他又放不下。
盯着那张脸,她似乎一点也没有变,他的脑子里面想到了在梦幻之城酒吧里面的情景,那个时候,他总是会看到在酒吧外远远张望的人儿,他蹦蹦跳跳向着里面张望,每次都会被酒吧的保安人员拦在门口。每次都能够从二楼的窗口,看到在昏暗的路灯下,那个失落渐渐远去的身影。
他用三年时间将那段记忆封印,可是却要用无数年的时间将那段记忆拾起。
从前的他以为忘不掉的会是她,可将一切的封印的时候,却发现,真正不想舍去的是自己。
“如果回到那天让我选择的话……”
白薇沉吟,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假如有一天你的记忆恢复了,发现封印住你记忆的人曾是你最亲近的人,你会怎么做?”
“你怎么会明白一个没有完整记忆人的痛苦,那个封印住记忆的人。怎么会明白那段空白期对一个没有完整记忆的人来说有多大的打击,又怎么能够清楚,我们到底在寻找什么。他不是万物主宰的伸,根本就没有资格夺走我们的记忆。如果有一天记忆苏醒了,我一定会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夺走我的记忆,为什么……”
白薇回想起那天和童子翎交谈的时候他说过的那段话,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甚至这段话一直缭绕在他的心里,他害怕,当她记忆苏醒的时候,他也会为,因为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回答,甚至于不敢去面对。
“对不起……”
看着她熟睡过去的脸颊,白薇不自觉的低下头,轻轻的呢喃一句。
而此时的林小雪,睡的却并没有白薇所看到的那么安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下坠,仿佛坠落进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而且她感到自己后脖子被吹着冷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阵阵寒意不断的侵蚀着自己。她睡的很不踏实。
林小雪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还是靠在火堆旁边的石头上,火光照射在眼睛上,让林小雪的意识都产生了朦胧。她感觉自己的手臂有些麻木酸痛,不过当林小雪的意识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猛然间发现火堆旁边,竟然坐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白薇已经不知道那里去了。
林小雪心惊胆战的看过去,当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个穿着犹如鬼魅般的白衣女子,她的头发顺流直下,将整个面容都遮掩住了,淞拉着头无力的挂在脖子上。似乎在这一刻,即使林小雪坐在火堆旁边也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喂!”
她沉吟了少许,小声的问候了一声,可是没有半点回应,眼前坐在火堆旁边的诡异女子仿佛没有听到林小雪说话一样,依旧低着头,似乎在看着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