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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她没有在追求梦想的旅途上摔过跤,这太冤枉她了,六年前,那一跤,几乎要了她半条小命。
“你说你把一切都弄丢了,梦想、青春、爱情、对人心的信任……,那我们就一起去把它们找回来,好不好?”初夏说道。
“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不会再回到那条路上了,走过的路没必要走第二遍。”叶韫已经很不高兴了。秦南和阴谋,叶逊的态度已经让他疲于招架,初夏这个时候应该跟着他的脚步,而不是给他添乱。
初夏知道她应该闭嘴了,可是她不甘心,也不放心,于是继续黯然地说道:“可是,你现在的路上已经没有我的位置,我怕我陪不了你了。”
“谁说没有你的位置,你的位置就在我的旁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待在我身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叶韫说道。
说着他用不用违抗的姿态把初夏搂上楼去。
那之后初夏果然不再提起这件事。只是报纸上又开始传出叶韫好事将近的消息,目标直指丽莎,还说叶韫和丽莎不但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还说他们的联姻是叶老先生钦点的娃娃亲。
初夏努力说服自己,报纸上的东西不可信,叶韫一定会解决此事。
然后秦南又约她了。
她本不想赴约,可是她想了解叶韫和叶家、丽莎、叶老先生的态度,这些,只有秦南会告诉她。于是她又见秦南了。
“我没有说服他,你也不要对我报以希望了,我是你用错了的棋子。”初夏一见面就对秦南坦白。
秦南有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么说真的让我很伤心,我从来没有把你看成一颗棋子。”
“可你确实是这么做的。”初夏不无怨言地说。
“好吧,我不求你很快原谅我。可是我今天见你,是想给你透露一些消息的,你要有所准备。”秦南说道。
初夏听到他这样说,立刻新提起来了,其实她这段时间心一直没放下过。
她警觉地看着秦南,既想要他说下去,又害怕听他往下说。
“丽莎势在必得,董事长态度强硬,叶韫没得选择,除非他真的愿意放弃在叶氏的一切。不过,据我所知,婚事已经提上日程了。”秦南有点不忍地说道。
初夏咬了咬嘴唇,避开秦南的眼光,麻木地看着外面。
“叶韫没有跟你说这些吗?”秦南说道。
初夏微微摇了摇头。
“我不想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管我以前是不是利用过你,我今天跟你说的都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早点知道就能早做准备。”秦南说道
“谢谢。”初夏麻木地说道。
“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你的梦想,我会负责到底。我希望你不要为了维护你所谓的自尊拒绝我的帮助,这是我欠你的。”秦南诚恳地说道。
初夏木讷地站起来,秦南担忧地看着她,“初夏,你没事吧,你别着急,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
“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初夏说道,然后撇下秦南,自己走了。
初夏一个人麻木地在街上走着,她想着这几个月来,她一遍遍幻想的和叶韫的未来。他们会结婚,会有一个或多个孩子,她会教孩子们画画,又或者,让孩子们跟着叶韫学做生意也不错。她会让叶老先生真正喜欢上她这个孙媳妇,让叶韫和他爷爷的关系正常化。还有,她会努力和叶太太还有叶晴走得近些,让叶韫和叶家其他人的关系得到缓和。这样孩子们就会有秦臻和秦竺作为哥哥和姐姐,特别是秦竺,她一定会是个很好很好的姐姐。
走着走着,她接到一个电话。
是婚纱店打来的,说她的婚纱样板已经出来了,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试穿。
初夏的婚纱是自己设计的,她这段时间,很少接画画工作,于是花了很长时间给自己设计婚纱。
“先放着吧,有时间我跟您联系。”初夏这样回复婚纱店。
“样板非常惊艳,您穿上一定很完美,您不想过来试一下吗?”婚纱店见初夏兴致不高,想努力一把。
“我知道了,我会联系您的。”初夏依旧冷冷的,然后把电话挂了。
可是,这一切,终究还是一趁想。
她很晚才回去。
叶韫坐在沙发里,看样子是在等她。
见到她回来,他站起来,走向她。
“你去哪里了?”叶韫问她。
初夏看着叶韫,他眼里满是关切,就是这种眼神让她觉得在他身边好安全。
“我今天去见秦南了。”初夏直入正题。
叶韫眼神立刻布满阴霾。
“你放心,我不会再劝你去画画,我知道我分量不够,根本没有资格要求你为了我放弃现在的一切。可我不想被蒙在鼓里,如果你有什么打算,你应该第一个告诉我,而不是让我最后一个知道。”初夏痛苦地说道,她努力忍住,没有让眼泪流出来,于是拼命地眨眼睛。
叶韫拿出一个盒子,在初夏面前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蒂凡尼六爪经典款,初夏惊得呆望着叶韫。
“这个是给你的。”
初夏还没反应过来,叶韫就把她抱在怀里。
“小妹,给我三年时间,我会把一切问题都解决,我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叶韫说道。
初夏刚刚燃烧起来的心迅速沉下去。
她挣脱了叶韫的拥抱。
“你说什么?什么三年时间?”初夏问他。
“三年后,我们结婚。”叶韫说道。
初夏已经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了,可她不愿意说出来。
叶韫也不愿意说,他怕初夏不答应,于是说道:“你不是正好要去留学吗?三年后,你学成归来,我们就结婚。”
“现在,你要娶丽莎?”初夏绝望地问。
叶韫不希望从初夏的嘴里听到这些话,他只想让初夏游离在这些麻烦事情以外,等他完全处理好了,再让她回来。
“你不要问这些好不好,总之我答应,我一定会处理好一切的。”叶韫说道。
初夏痛苦地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不问,如果你结婚了,那我算什么?”
“只是假结婚,结了可以再离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叶韫说道。
叶韫总算亲口承认了要结婚,初夏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她有点站不住,于是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你真的要结婚,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颤抖着说话的。
叶韫连忙把她抱住,“初夏,你别紧张,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是他们逼我的,不过没关系,我会解决一切的。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输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
初夏想到一辈子,眼泪终于掉下来,“还说什么一辈子,你都要跟别人结婚了。你知不知道结婚代表什么?”
“初夏,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这不是真正的结婚,这是策略。现在有人要对付我,要打败我,我必须要采取策略。”叶韫说道。
“不,结婚就是结婚,你一旦跟一个女人结了婚,你们就是合法的夫妻。那我算什么?我不要做第三者。”初夏哽咽地说道。
“谁说你是第三者,我们之间没有第三者。现在有人要拆散我们,如果你都不配合我,我们就真的要输了。”叶韫扶着初夏的肩膀,想把她摇醒。
“你想要对付秦南,想摆脱你爷爷对你的束缚,你让我怎么配合你都可以。可是你现在要和别人结婚,你让我等你离婚,那你娶的那个女人怎么办?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初夏看着叶韫,一张小脸似乎已经装不下沉重的愁容。
“你说丽莎,她愿意被人当做对付我的棋子,只能说她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辜。再说了,她要的无非是钱,我会给她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不会让她吃亏。”叶韫说道。
“你总是把一切说得那么简单,一旦结了婚,一切就都变了。你们每天生活在一起,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慢慢的,你就喜欢她了,甚至爱上她了,等你们有了孩子,你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初夏绝望地说道。
“不会的,你要对我有信心,对你自己有信心。什么样的女人我没有见过,丽莎和我从小就认识,我要是有半点喜欢她,早就喜欢了。
初夏摇摇头:“我不要听这些,我不能接受你跟别的女人结婚。”初夏说完自己跑上楼去。
然后是冷战。初夏没有像从前一样搬出去,因为她已经知道那是没有用的了。她只是不再和叶韫说话,睡觉也背朝叶韫。
她给自己的期限是,只要报纸上传出叶韫和丽莎订婚的消息,她就搬出去,彻底和叶韫分手。
那天晚上,月圆之夜,初夏独自坐在吊椅上看月亮。时值夏夜,初夏已经换上了裙子,是第一次来到这所房子穿的那件。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韫过来了,他已经换上了休闲的丝质衬衫和裤子。他在初夏旁边坐下,初夏见他坐下,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