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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茉失魂落魄的走在一片火海之中,心里空荡荡的。他有些混乱的想着一些事情,只是得不出结论。人们的哭叫的声音仿佛离他很远很远。他想自已真的是一个冷血的动物,一味的只顾着自已的感受。根本对这些人的生死不在意。
这样的自已没有办法回应师兄的期待吧,那个潇洒的把自已遗弃在过去的师兄。那个会笑得陌生的师兄,那个学会说爱的师兄。看来这大半年自已错过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可是呢也得到了许多,他这不是就像一个健康人一样行走,也可以看到了这世界的风景,见到了一直希望可以见到的师兄。就像做梦一样,可是如果这是梦的话一定是一个噩梦吧。
他原来以为自已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失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当时还不如死了干净。
璃茉游魂一样走在大道上,他甚至开始不明白自已在这场大火里寻找什么。还有什么可以寻找的呢,师兄不是已经找到了吗?哥哥……对啊他在找哥哥。如果那个温柔的哥哥可以给他一个不太残忍的答案的话。哥哥……璃茉的心行走在黑暗里,这算是背叛吗?当时不算,璃茉嘲讽笑着自已自作多情。他们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自已算是什么东西。
胸口一下一下的钝痛着,提醒自已还没是活着。自已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他的目标在哪里?他以前向那个漂亮的人许过愿,不会中任何的毒药,不会被伤害。然而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已这种绵长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情毒就没有办法吗?情伤就不能抵抗吗?可见神子也就是这样的程度,这么普通的伤痛都没有办法避免。
想来自已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自已本来就没有想要去做的事情。如果说以前还期待着可以看看这全世界的风景的话,他现在也已经看到了。
他看到神子曦月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这天上人间绝对不会有超越他的风景了。也就是说自已一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领悟到美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极限。而现在这燃烧着他的衣角,包围着这座城市的熊熊大火,这火中挣扎哭喊的人们。那一颗颗恐惧悲戚的眼泪难道不是另一种极致吗?这样一来自已见过的东西也是够多的了,这样就够了。
他不希望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在意的师兄和记忆中的哥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亲密的微笑。他觉得这种事想想都是让人发疯的,然而这两个人自已却软弱的下不了手。
他只是看见他们都要颤抖,既然没有抹杀他们的勇气,那就眼不见为净。他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只是抬起头来,被火光映照着的天空广袤无垠,然而这偌大的天地竟然没有自已容身之地了。
他抬起脚像个木偶一样机械的走着,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也许是瓦砾吧,他低下头目光空洞。只是这件东西他却是认得的,为什么呢,因为他的脖子上也挂着这样的一条链子。
“一人一半吧,我要鱼头……给我带上”
“碎玉是很不祥的”
“师兄我会死吗?”
“不要害怕等到那个时候,我们一起面对就好了”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对不起”
璃茉目光空洞,挂着微笑拾起地上的玉佩,那是他们一起在庙会上面买的平安鱼。他们确实都平平安安的,只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把自已脖子上的鱼头取下来,放在手心里,白皙的手心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两块颜色漂亮的绿玉。
那一晚的庙会上应该是放了烟火吧,趁着那巨大的声响掩盖着自已心里的胆怯,他在师兄的耳边轻语“师兄我喜欢你啊”
可是师兄并没有听见,后来一再追问,自已也没有办法好好告诉他了。这也许就是命运吧,自已和师兄隔得如此的近,却依然没有得到好的结果。他们只是有缘无分……不,也许连这个都算不上。只是自已的一厢情愿罢了。
璃茉摸摸自已脸上冰凉的泪水一挥手臂,把两块玉佩扔到火海之中。这样就可以了吗?或许该被烧掉的不止是玉佩才对。
所有承载着回忆的东西都不存在就好了,那么最该消失的难道不是自已吗?自已才是所有思念和记忆的起源。那么自已也是不该存在的了。
就让他做一个永远也不会醒过来的梦吧,就算是自我欺骗也好。就算是睡到地老天荒也好直到自已忘了这一切,直到……自已获得这战胜悲伤的力量。
璃茉一时被心魔所惑竟然一心赴死。看着那火海,既然如此就把他的回忆连同这座城一起埋葬吧。
他踏出脚步,一步又一步走向火海。仿佛那才是最后的救赎,是唯一的解脱一般。
而隔壁的街道一个个子高挑的人正背着一个俊美的少年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着,还不时得喃喃自语到“天啊,为什么这么大的火,这可怎么办啊!有了我们回水里去”
无名的眼神冰冷的喘着气,这包围他整座城池大火应该是右一的作为没错了。可是自已不明白的是,如果右一他们一开始就瞄准了庆阳城的话那么这件事就很诡异了。
因为来庆阳是自已的提议,一开始他们只是在乱跑,一般是自已高兴就往哪里跑也没有定数。要不是察觉自已大限将至,他也不会来庆阳。那右一他们又怎么可能提前就有了焚城的计划呢。
还是那个三流杀手说的那样,他们原来就计划对庆阳动手,而自已不过是被幕后黑手和素萧恩怨牵扯进来的冤死鬼。也就是说不管自已到哪里去庆阳都免不了一难。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已的葬礼也未免过于隆重了一些。这可不可以认为是全城的人在为他殉葬呢。真是再也没有这样热闹的葬礼了,他的好徒弟真是干的出来啊。
这样滔天的恶行恐怕会遗臭万年,到底是怎样的觉悟让他们做出这样的事。自已真是一点都不了解那位桃花眼中蓄满了轻快笑容的徒弟,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首先比起拯救别人自已更喜欢摧毁别人,就这一点自已也帮不上这个徒弟什么。两个拥有黑暗的人凑在一起,只会成就更大的黑暗。
黑暗中的人不需要理解和帮助,只要有执念就可以了。有了执念我们就能活下去,可以走得更远,说不定对于零的感情也只是他那无限黑暗中的一缕执念而已。自已是个坏掉的人,早就不健全了。
“你会不会游泳啊,这么大的火,我们到湖中避一避”四月的湖水冰的刺骨,章大傻子有些疑惑他背上这个人可能撑不下去。
他那漂亮的脸已经透露着死亡的苍白了,他的眼睛里有许多自已看不懂的神色。这么漂亮的人死了会很可惜啊。老师傅说有一种人生来就是要被人保护的,大约就是他背上的这种吧。不过要怎么样才能救活他呢?以前明明有人教过自已方法才对。
“……”这傻子准备带他跳湖吗?无名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时刻到来又觉得不妥。总归是这个人和自已在一起的“你叫什么?”至少要知道他的名字。
无名看到他鬓角的已经微微湿了,也是背着自已到处跑了这么久,出汗了。这个与他素不相识的人是想要救自已的,他的眼睛里没有迷惑和杂质,真是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却无法说出谢谢来,总觉得这样的话自已说出来会很奇怪。而且自已都快死了也没有什么赶紧要紧的,要救自已也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我吗?我叫藏蓝,要下水了哦”章大傻子把人放到前胸,也不管无名有什么意见和看法漂亮的跳入湖水里。
冰凉的湖水从四年八方侵入他的身体,夺走他身上最后一点儿热量。那湖水仿佛有生命一般钻进他书手上的伤口,他的鼻子嘴巴和耳朵。
其实他并不会游泳啊,无名没所谓的想着,若是此时有人为他打伞送葬那真是在好不过了。
煌正准备出城,毕竟这火已经烧了大半个时辰了,驻扎在附近的军队很快就会赶过来救火。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座城池已经埋葬在他的手里,已经碎过一遍的美玉再怎么努力也恢复不成原来的样子。
就算是这些幸存下来的人们,也会因为心中的信仰崩坏而陷入永恒的黑暗吧。
愚蠢的人啊,为何要信仰除了自已以外的东西呢。只有信仰自已才能有救赎啊。不过这群被历史束缚的人们是永远也不会明白而且认可的吧。
被迷惑了眼睛,被堵住的耳朵可怜又可悲的人们。歌颂着虚无的精神,在今夜这个大好的吉日由自已审判他们给予高规格的死亡,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所谓的历史就是无限的轮回,这座城市也该随着时代的进步而迈动步伐才对。不然留着它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