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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师父不一样,师父是半仙的体质,而烟祭司却是实实在在的仙子,只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被贬下凡间,成了冉云派的四圣之一。
而那些特殊的原因,犹如被完全尘封一样,从来没有人知道,烟祭司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师父原是冉云派的三圣之首,但也是因为某些原因与冉云派的掌门决裂,独自一人偏居冉云后山的一座茅屋,从此不再过问冉云的任何事。
冉云有很多谜团令人讳莫如深。挽今虽为冉云的弟子,但仍有些事就是她也不太明白。
不过师父向来平淡无求、与世无争,能惹他和掌门发生这么大的矛盾以至于决裂的,挽今想来恐怕也只有一只藏在师父心里的那个人吧……
挽今请烟苓入座,端上她刚沏好的茶。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雍容雅步,仪态万千。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所谓美人,不外如是。
那一刻挽今鬼使神差的想,如果她是一个男子,估计也会迷上烟苓这样的女人。当个大邑的祭司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烟苓笑着谢过。
“不知烟祭司现在来找挽今,有什么事吗?”挽今开口,淡淡问道。
烟苓沉思良久,终是道:“阿今,今天发生的事,你可莫要怪你师父。他……其实他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
挽今低头啜了口茶,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若说她心里没有怨愤,那是不可能的。她舍弃尊严、血染烟霞换来的东西,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他随意处置掉,他考虑过她的心中的感受吗?!
“烟祭司严重了。祭司莫不是忘了,挽今从小就被人背叛,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烟苓笑了笑。她本就极美,一笑便如三月的春风,直直沁人心脾。
其实挽今任性起来,有时候也像个孝子。这么多年,天上人间,还是没有変。
她转头望向远处的夜色,凉风吹来,她微微眯了眯眼,终是无奈的叹了口。她忽然冒出一句话:“阿今,你想知道溪若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挽今眸色一沉,溪若不就是一直在师父心中的那个人吗,他唯一承认的弟子。
“其实她不是凡人,她是风灵珠的仙灵。”
听闻,挽今非常诧异:“风灵珠的仙灵?难道师父不知道吗?”风灵珠是天界至宝,其孕育的仙灵那灵力必然是在师父之上的,又怎么会去做师父的徒弟?
烟苓又是一笑,这笑极轻极淡,仿佛要随夜风远去。她低下头,浓浓的羽睫毛垂下:“他当然知道,他从一开始便知晓溪若是带着目的来的冉云。否则堂堂一个天庭上仙,又怎会甘居为一个凡间半仙之徒。”
挽今皱眉,这其间的曲折貌似不是三言两语便说的尽的。师父知道溪若一开始便是有所图谋,又怎会收她为徒。而溪若一介天庭上仙,又怎会对冉云有所图谋。
似乎是想起了从前的事,烟苓的眼渐渐朦胧,仿佛沉浸在回忆中:“我还在天庭当值的时候,与溪若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她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没有什么心计,可是……”
“可是什么?”挽今问道,她很少听烟祭司将过她从前的事。
“唉……”烟苓长长的叹了口气:“溪若的哥哥也就是雷灵珠的仙灵,原本是天庭的战神,后来秘密死亡。天庭所有人对他的死亡都讳莫如深。溪若就是为了调查出事情的原委才来的冉云。”
挽今心下已有所了然。冉云的书阁和大邑国学院的藏经阁简直不能比。它几乎陈列了所有三界六道的奇书,挽今也是在书阁里找到用金丝引缓解师父疼痛的办法。
书阁中有一本书名作《混沌纪》,里面记载了仙凡魔三界万年的事迹。而那书阁又布有结界,非冉云之人不得入内,怪不得那溪若要处心积虑的来冉云做师父的弟子。
“溪若下凡时,我早已是冉云的四圣之一。那时你的师父双目不能视物,整日都呆在自己的青玉宫自己与自己下棋。”
挽今眸中满是惊讶,师父原来竟是双目不能视物……
烟苓拢了拢被风吹乱的乌发:“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之后溪若会为了师兄付出这么多。”
挽今皱眉:“难道师父的眼疾是溪若治好的?”
“对。”烟苓微微颔首“风灵珠本就属风系灵力,治愈术最是强大。只不过,这些事情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挽今不解:“难道师父的眼疾,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烟苓沉默良久,啜了口茶道“原本我也一直以为师兄的眼睛之所以不能视物,是因为中了妖毒。”
“妖毒?”
“对,妖毒。”烟苓眼中光影冥灭“冉云的镇妖阁曾经遭受过一次严重破损,很多修为极高的妖都逃了出去。你师父那时受原掌门之命下山捉妖,后来被一个有着万年修为的赤炼兽所伤,而后双目全盲。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中了赤炼兽的妖毒。”
挽今心中黯然,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折。
“只有她,只有溪若说出了真相。风系仙灵本就精于治愈术,更何况她还是风灵珠的仙灵。溪若一眼就看破了这个局,师兄的眼疾,并非妖毒所致。”
挽今一惊,只见烟苓继续道:“阿今,你知道吗?其实妖魔,并不是这世间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心,是人类最原始贪婪的欲望。”
烟苓语气一沉,挽今忽然感到一阵不妙。
“师兄并不是中的妖毒,他是受了诅咒。”
诅咒?
挽今心下一惊。诅咒是一种极为强悍霸道的邪门道术,师父好好的又怎么会遭受诅咒?
烟苓的眼光幽幽的落在脚下的长安城,那些过往她真的不忍再去回忆“施诅咒的人道行极高,手段也极高明。师兄得了眼疾后就不爱见人,一直在他的青玉宫深居简出。就是那时他迷上下棋,总是自己与自己对弈。那般的场景……”烟苓顿了顿“任谁看了都极不是滋味儿……”
挽今心里也是一阵唏嘘,没料到师父竟然还有着这样的过去。她忽然想到暗算了她的人,会不会与诅咒师父是同一人所为呢?
烟苓继续道:“因为师兄伤后就在青玉宫不见人,而且施法者手段又极高明,所以师兄并非受妖毒而是受人为诅咒一事一直没有任何人发现。”
原来如此……
“那后来呢?”挽今问道。
“那时的溪若还只是冉云新招的弟子,还并未归入师门。她怕别人看穿她的身份,便一直很低调。后来的试剑大赛结束,她的名字也只是中等靠后,勉勉强强不被冉云送下山。而师兄却破天荒的力排众议,招了挽今为他的首位弟子。”
挽今已经能联想到当时人们的震惊。本来师父便中了妖毒目不能视,在青玉宫深居简出。冉云四圣之首的名号都可能已有人质疑。试剑大赛结束后竟然还找了一个如此没用的新弟子做他的首席弟子,这简直是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的事。恐怕当时所有人都要以为师父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呵呵。”回忆起那时的抢人的场景,烟苓忍不住笑了“那时我也在场,每次冉云挑弟子都是四圣轮流挑起的。那年本来应该是由我先选起,而我也是想选她为弟子的,没想到竟被师兄那人硬生生拦着抢了去。”
挽今也不禁勾了勾唇角,想来那时的一向与世无争的师父也定然是霸气逼人的吧。
烟苓头疼的摇了摇头:“那时我不肯放人,你师父也不肯松手,一时间就那么僵了。后来可好,连落染也横插一脚,也说自己要收溪若为徒。三人闹的不可开交。”
挽今微微蹙眉。她虽也是冉云派的人,但是师父与冉云的现任掌门决裂后才受的她为徒。所以她一向与冉云的人往来甚少,一直是与师父一起住在冉云后山的茅屋。
那落染也是四圣之一,位居四圣之末,但她几乎很少从师父或烟祭司那里听说过他的任何消息,只知道他好像很早之前便因为犯了错而被现在冉云的掌门逐出了师门。
烟苓的眸子澄澈,仍是在笑“可怜那溪若。我们三人为了争她在台上闹得不可开交,她一人在台下跪着整个人全蒙了,还以为自己哪里出了破绽。”
“其实溪若将自己隐藏的很好。我是因为在天庭见过她,与她曾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便想助她一臂之力。那时溪若常常帮人送信,而师兄可能是因为溪若隔三差五来他的青玉宫给他送信,便对这个女孩子有了印象吧。”
就是因为溪若经常帮师父送信所以一向平淡无求的师父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惜与其他两圣闹僵也要把溪若收作徒弟?!
师父脑子进水了吧。挽今怎么想也怎么觉得不可思议,这理由尼玛根本完全没有任何逻辑性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