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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害死了明正!”?贤太后深吸口气,眼泪再次决堤,心中满是愧疚。
“我本想让霍忠国杀了我,这样我也可以解脱了!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明正会为了保护我而和霍忠国决斗!结果,掉落山崖丧了命。明正一死,霍忠国也离开了。那时我才明白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我好后悔,好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我更恨霍忠国不爱我。如果当初他愿意带我走的话,这些事情其实根本都不用发生的。所以,我一直不停的告诉你,明正是被霍忠国害死的。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报仇!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他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更不会想到你竟然抓到了他的女儿!”
司空烈冷着双眼,额头的青筋愤怒的暴起。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他没有想到,在他母亲的心中,原来连他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原来,在他母亲眼中至始至终最重要的都是霍忠国!他和父王根本什么都不是。
?贤太后步伐蹒跚的走到了司空烈的身边,紧紧的抓住了司空烈的衣袖,痛苦而无助的哭喊着。
“烈儿,母后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母后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论如何你都不可以和霍云溪在一起!你绝对不可以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在一起。那样的话,你简直比杀了我更让我难受啊!看在我生你养你的份上,你答应我,答应我啊!你不会和那个霍云溪在一起的是吗?你答应我――”
?贤太后慢慢无力的跪倒在地,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已经不在世上了!但是她对他的爱却不曾减少的啊!如果,烈儿和霍云溪在一起的话,那简直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她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的儿子和那个女人所生的孩子在一起!她绝对不能够接受的啊!
司空烈没有回头,轻轻闭上了双眼,他苦笑了下。他的母亲到最后最在意的还是她自己!最在意的还是霍忠国那个男人!
徐徐吐出一口气,司空烈冰冷的声音仿佛让这个冬季更加的寒冷了几分。“放心吧!我不会和霍云溪在一起的。她只不过是我报复的工具,我留着她只是为了折磨她而已。所以,你不用在担心了!”
说完,司空烈踏出如千斤重的脚步走出了凤栖殿。他无法去报复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只能把这一切的仇恨都加注在了霍云溪的身上!她注定要承受他所有的愤怒。
?贤太后跪坐在地面上,望着司空烈已经消失的背影,泪流满面。
她的一生已经是悲惨到了极致!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更悲惨下去,她还能不能有足够的勇气活下去。所以,她无法接受霍云溪的存在,更无法接受自己儿子可能喜欢霍云溪的事实!
所以,只要能够阻止俩人在一起,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会做的!因为她无法忍受面对着那张酷似着霍忠国和简盈那个女人的脸!那张脸她每看一次都像是在割她的心,都像是在提醒着,她曾经犯下的错,和过去的一切。
所以,她绝对不会允许霍云溪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的!她绝对不能允许!
欲仙阁。
悠扬的乐声在大殿内回荡着。几名西域贡献来的舞姬,身穿薄纱在那里扭动着曼妙的身体。
司空烈仅穿单衣半躺在软榻上,梳成髻的长发有些微的凌乱,胸前衣服敞开露出了坚实黝黑的胸肌,粗壮的手臂,以及那纠结的肌肉。巨掌高举酒坛,如饮水般的猛灌着酒。
从他的全身所散发着那令人窒息的阳刚之气,迷惑住了躺在他身边的几个姬妾,她们全都痴迷的看着他,不停的在他的身上磨蹭着,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扔下已经空了的酒坛,司空烈再次拿起一坛尚未开封的酒坛,动作粗鲁的撕开了酒坛口上的封布,再次举起狂灌起来。
他想用酒来麻痹自己,让自己能够稍微的好受一些。
今日所有的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想象。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是这样的人,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在母亲的心中竟然没有一丝父王的位置。
放下酒坛,司空烈将身体重重的摔进软榻内,姬妾们马上将他围了起来,想尽一切办法取悦着他。
蓝眸紧闭,他的眼中浮现出了全都是父王的那张脸。他的父王是个沉默寡言,不善言笑的人。但是,在他的印象中父王虽然是个冷酷的人,却爱极了他的母后。不论母后要什么父王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给她。甚至到了最后,为了母后而失去了生命。
但是,任谁也没有想到,父王的付出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他的母后爱的竟然是别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爱着的依然是别人!而他的父王呢?甚至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丢弃了生命换来的竟是这样的对待吗?他的父王才是那个受伤最深的人!他所承受的痛,根本没有人能够了解。
母后是所有事情的根源,霍忠国便是那侩子手。他们俩人一起害死了他的父王!
都是他们的错!全部都是他们的错!他要从霍云溪的身上讨回父王应有的公道……
猛然睁开双眼,高大的身躯突然坐起,司空烈深吸口气慢慢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激动。双手用力握紧,手臂上纠结的肌肉奋起,他慢慢略显无力的垂头紧闭双眼,额际渗出了些许汗珠。
一切已成定局,计划已经开始了。他不会在回头!为了报杀父之仇,他这一生都注定了和她纠缠不休。注定了俩人之间只能是互相折磨。
泄愤般他再次抓起酒坛仰头就灌,酒顺着他的唇际流出,划过如刀刻般的俊颜,流过男性喉结,向结实的男性胸膛内流去。
几名姬妾都不明所以的望着不停灌酒的司空烈,所有人都比平时更加的紧张,任谁都能感觉到司空烈今日的不同。
一个身着华丽,高大英俊的男子优雅的走了进来。他嘴角始终噙着那股玩世不恭的笑意,面容仔细一看竟与司空烈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司空烈是那种豪迈如同烈酒的狂暴男子,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却给人一种如同桂花酿般甘甜却又带着几分的细腻,让接近他的人都忍不住放松了起来。
司空长风慵懒的坐在司空烈的对面,拿起酒杯斯文而缓慢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烈酒,姿态优雅而完美几乎无可挑剔。
司空长风黑眸不着痕迹的扫过了几名姬妾,然后立刻拉起一位他比较中意的,抱到了怀中。用手指细致而轻柔的扶着姬妾身上的每寸肌肤,低沉的声音魅惑住了怀中的那名姬妾。
“好美的身体,让人禁不住想一寸一寸膜拜呢!”
姬妾霎时红了脸颊,娇嗔了一句。“越王过奖了。艳娘受之有愧呢!”
司空长风邪邪一笑,倾身慢慢靠近了艳娘的耳边,薄唇似不经意的划过她的耳垂,炽热的呼吸抚上她的颈项。“这么美的女子,我若是错过了怕是要抱憾终身了。”
艳娘娇笑着握尽了司空长风的怀中,媚眼流转,不停的向司空长风眉目传情。
这个越王风流是出了名的,但对女人却格外的温柔。只要是跟了他的女人以后的生活可以说就是锦衣玉食吃穿不愁了!而且,他对待女人也是格外的大方,如果哪个女人想要离开他,他绝对从不会阻拦的,甚至还会奉上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想她艳娘进宫已经快五年了。可是却依然不得圣宠!思来想去,还不如跟了这越王好歹以后还能有个着落,不然以后人老色衰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打定主意,艳娘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将司空长风的心抓住。
司空长风轻抚着艳娘的身体,抬头看着猛灌酒的表哥司空烈,缓缓说道。“听说你已经抓到霍云溪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司空烈面无表情的放下酒坛,冷声说道。“与你无关,所以你不需要知道。”
闻言,司空长风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很好奇,已经抓到霍云溪了,你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那为什么我今天看见你,却感觉你好像心事重重的!该不会是因为那个霍云溪吧?”
虎躯僵硬,司空烈蓝眸微眯,声音更加冷了一些。“你今天是想来找我打架的吗?”
“哈哈――那有何不可?要是你觉得和我打一架能够舒服点,我随时奉陪。”司空长风仰头一笑。心中却暗自称奇,司空烈也有烦恼的时候,而且还是为了杀父仇人的女儿烦恼!看来事情仿佛越来越有趣了。“听说霍云溪是个女子?”
司空烈没有回答,表示了默认。
司空长风挑眉一笑,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我到很想看看霍忠国的女儿长的是什么模样。说实话,如果她长的还不错的话,你不如把她交给我,我来帮你‘收拾’她!保证不出七天,她便服服帖帖的任你使唤了。”
司空长风此话一出,几名姬妾全都了然的笑出了声。
闻言,司空烈的额头青筋暴起,全身绷紧蓄势待发,他暴怒的眼神燃起了一把火,放肆地在他那如宝石般闪亮的蓝眸中闪动,双手用力的抓紧了酒坛,用力之大几乎要将酒坛捏碎。
“你要是敢碰她,我保证你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