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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内,官朗然一直守在了然的床边,不管天来怎样宽慰他,他总是不踏实,心慌的紧,他记得当初素迁也会这样,但是并没有这么厉害!
当天边透出丝丝光亮,了然这才幽幽转醒,她睁眼便看见官朗然守在一旁,他的黑眼圈很是严重,显然是没睡好。这是怎么回事?她记得昨天自己在桌边坐着,接着便是一阵心慌,接下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果然,开始衰退了吗?!
“了然,怎么样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见了然转醒,原本神色混沌的官朗然一下子精神起来。
“已经没什么事了!”了然歉意的笑笑:“老头,我都好了,你不用担心,快去休息吧!”
“好好好!只要是没事儿就好,等下,我再请江大夫过来给你看一看!”官朗然叮嘱道,只要是了然的事,他一丝都不敢懈怠。
“好的!你快去休息吧!”了然知道官朗然是在担心她,所以并没有拒绝。
等到官朗然刚刚出了屋门,了然才试图起身,先前未起身那是怕官朗然担心,她也是大夫,自然清楚自己的病情,这次昏倒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很长时间前,她便感觉自身的衰退,不论是武功,还是感知力。
费了好大的力气,了然才起来。见了然起身,青竹立刻跑了过来:“小姐,这几日你就卧床好好休息吧,老爷都吩咐了,说无论什么,都在床上解决就好了!”
啊?!什么!如厕也在床上解决吗?!了然只能无奈的笑笑。
一连好些天,了然都被众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除了吃饭什么的要亲力亲为,平常周围都有人在那里整天整夜的候着,了然真是拿官老头没办法。
“小姐,有人来访,是棺材铺的人。”青竹对了然道。
“快让他们进来。”
了然话音刚落,抚琴阁就进来三人,正是零、寻冬、知秋他们。
“小姐,你还好吧!我们早就要来看你了,可是官府那守门的就是不让我们进,说小姐要静养,我们很聒噪吗?!这来来回回都多少次了,一直将我们拒之门外呢!要不是看着这儿小姐爹的地盘,我们早就闯进来了!”一向快人快语的知秋道。
“很聒噪!”零和寻冬极有默契的回道。
了然看着三人,很是开心,这几天,她可是被憋坏了。
“了然姐,小之姐马上就要回来了!”零在一旁说。
“小之要回来了?!她不是说还要再过些时日的吗?说,是不是你们又多嘴了?!”我看看零,又看看寻冬,这两个人嘴硬的很,最终,我还是将目光盯上了话多的知秋!
知秋见我将头转向她,那表情立马就虐了,哭丧着一张脸:“小姐,咱们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怎么不问他们两个,就偏偏盯着我,老天不公啊!”
知秋一边哀嚎着,一边挪步向门边躲去。她心中还嘀咕着,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说白了,就是心虚!
了然也懒得再追问,三人在这里又闹腾很久才离开,其实从头到尾都是知秋一个人在闹腾啦,其余的二人则负责奚落知秋。
夜,静悄悄的,青竹都被了然打发去休息了,可自己就是睡不着。一连躺了那么多天,不知北安澜在干些什么?会不会想自己那?
或许是心有灵犀,了然的念头刚落,便听到敲门的声音,来人正是北安澜。北安澜一进屋就着急的闻道:“怎么样?好些了没?哪不舒服?”
他是怎么知道的!想来想去,肯定又是知秋,这家伙看来不仅多嘴,这口风还不严实那!
“没事了,就是微微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碍的!”了然风轻云淡的回道。
北安澜一直坐在床边,为了然讲述着这几天的趣事,很明显,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清冷的月光透过雕花窗,照的屋子里到处都朦朦胧胧的,了然看着北安澜的清冷俊朗的侧脸,没来由的有些伤感。
“北安澜,初次见我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啊!一个大姑娘,睡在棺材里……”了然打断了北安澜的话,无缘无故的问道。
北安澜为了然撩了撩额前的发丝,笑道:“我当时只是觉得你与别的姑娘不同,再说了,那次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听了北安澜的回答,了然挑起眉毛,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不记得之前见过呀,该不会,连记忆都跟着退化了吧!
见了然很是疑惑,北安澜才轻轻的解释:“之前,在掩月城的时候,我就见过你。”
“掩月城?”了然想起来了:“就是被当猴围观的那回?!”
北安澜听了了然的话,哑然失笑,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说:“当时我就注意到你了!”
了然看了看,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便回复正常了:“北安澜,你有没有觉得这人有很多的秘密?比方说,我大半夜挖人家墙角,平白无故出现在年府,还有,那次你为救我而中箭,是不是跟踪我来着?”
“对于你,我确实有很多的疑惑。”北安澜大方的承认:“那次,我也确实跟踪了你,但是,你是我认定的人,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我对你的心!”
北安澜发觉今日的了然有些奇怪,了然从没有如此般向他坦白,他有些担心,担心会因为如此,了然离他而去:“了然,不管你有多少秘密,我都会等到你向我坦白的那天,在此之前,我只希望你在我身边,安安全全的。还有,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是,我能感到你的功夫大不如前了,不过,你也不必苦恼,你还有我!你有我堂堂的北辰战神做侍卫!”
听了北安澜的一番话,了然的眼泪便止不住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没想到北安澜的答复,那句你还有我,让了然觉得她这一生就算只到这里,那也值了!
“傻丫头!哭什么?!”北安澜的声音难得的温柔,随即,他伸手,轻轻的帮了然拭去了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