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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你胡说什么那?”齐妃看着面目狰狞的凤鸣,连忙冷言制止道。
“凤鸣公主说什么那?!”了然一副荒唐的样子,对着凤鸣,无奈的笑笑,“公主,你可看清楚了,我可是活生生的人。”
“鬼,你是鬼……”面对着了然,鲜于凤鸣越看越是心惊,慌忙逃窜。
齐妃拧眉,摇摇头,这一夜没见,凤鸣这是怎么了,面对着同样面色诧异的了然,齐妃安慰她:“估计昨夜没休息好,你也不要跟她计较了……”
了然点头称是。她细细打量着齐妃,如此伪善的人,若不是她让知秋去查,绝不会知道真相如此令人心惊。
……
定北王府。
“王爷,……”如风脸色不善地看着他,上前一步,“属下查过,十几年前于天师一案,最终的出谋划策者未明,但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齐妃娘娘……”
“什么?”北安澜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眸,心底凉风一阵一阵地吹拂着……
“王爷,这么晚了,你去哪?”如风惊慌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大喊着……
北安澜听而不闻,脸上寒冰一片,沉声喝道:“别跟来!”
城北昔日天师府中。
北安澜的心沉进了无底深渊,夏日燥热的空气拂过,落在北安澜耳边如咆哮狂风,冰冷凄厉,他却毫无知觉……
令他惊慌的是那个院子……和官府某些院落的设计极其相似……知秋说过,那是了然亲手设计的院子。
他倒吸一口气,愣愣地看着慌乱的院子……心底的慌乱一阵又一阵……
想当年,于素迁的名字谁人不知,她可是赫赫有名的北辰天师,通晓天地神鬼,庇佑黎明百姓。她就像是百姓心目中得到神,倍受爱戴。
他更是熟悉,于素迁跟齐妃是多年挚友,他曾与这位传言中的天师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就知道,丁天师生有一女,只不过,之后丁天师入狱,丁家满门抄斩,所有的人便杳无音信,从此北辰再也不设天师之位。
了然,是于天师的后人么?
都说丁天师育有一女,可是鲜少有人见过……
北安澜大惊……要是真是了然,那么所有事情全部都可以解释得通……她为什么针对苏连翘,苏相国便是当年丁府的抄家灭门者……
天啊!……北安澜恍然大悟……
这么说,丁素迁当年入狱其实另有隐情……或许已经……
现如今,她在报仇!
就连他,也被卷入这纷争之中……不再能袖手旁观……
她的目的是让他们自相残杀……
北安澜似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他纵横沙场一生,还没如此被人算计过,而且还是他心爱的人……怒气如汪洋滚滚而来…………
连齐妃她也不放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连串的阴谋,一计连着一计,一环扣着一环,步步紧逼,环环惊心,哪里看得出是善良之人……她的这招连环计用得果真是妙极了。
他,北明允,相国府,没有一个人能逃脱,他们本身各自有自己的棋局,各自有自己的筹谋,结果,全被她打乱,硬生生地把他们全部拖到一个棋局上来……
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官了然,竟然是天师……于素迁的女儿……如此歹毒的心计,亏得她想得出来。
北安澜拳头紧握,额上的青筋直冒,似在忍受着无尽的怒火和绝望,近期的案子,他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凶手……
如今,她要杀谁……她想杀一个人,易如反掌,可却足足等了这么多年……
不是直接爽快地杀人,而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之后才杀……折磨够了才杀,太傅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还记得那死状,恐怖至极,而且,死后还要背负着世人的唾骂,遗臭万年……
北安澜心惊不已……接下来就是她要对付齐妃了吗?
怪不得,她一直磨蹭在宫中?北安澜心凉了半截……
他该怎么办?
她是朝廷第一要犯,他是朝中第一王爷……负责血案,当初就怕查出来和她有关才会接下案子,没想到真的如他所料,他要亲手抓她么?
不可能!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抓她,那任由她继续杀人么?继续报复,相国府,太子府还可以,他本身避难所对付,那额娘呢?
或许有些人并不需要有心……她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然儿,你的心遗忘在这里了吗?
冰冷的空气中,只有他一人,孤独的在这苍茫天地间,冷眼看着绿叶丝丝扬扬地洒下,心越清晰,越怒……也越痛……
无论如何,他的心中还是存有一丝希望,对了然,同样也是对自己!
时间过了许久。
一行人来到王府……
“娘娘……”如风一声惊呼,和幻雨赶紧过来行礼。
“参见齐妃娘娘!”两人齐齐下跪。
“如风、幻雨,好久不见,气势不凡了,幸亏有你们这么一群人跟在安澜的身边!”齐妃笑着拍拍他们的肩膀,满口赞赏。
他俩人皆不好意思地对视……
“王爷呢?”齐妃不见北安澜,奇怪地问,平常看得到他们的地方必定北安澜,今天怎么不见踪影。
“王爷和王妃在西厢,属下马上去请。”如风说完赶紧向西厢而去。
齐妃愣了片刻,抬头看看天色,蹙眉……前些日,北安澜不是说了然家中有事,为何此刻会出现在王府?!
西厢的书房内,本来两人是在下棋的,可知秋言谈间提起了然善画,北安澜吵着让她给他做一幅画,了然无奈,只得答应,比起作画,她其实更擅长雕刻。知秋在一旁磨好墨,笑着唤她过去。
“王爷,画竹可以么?”了然无奈,执笔问。这竹比较衬他的气质,清俊不群……
“可以,王妃爱画什么就是什么?”北安澜笑着凑过去,看着她完美的侧脸,心中却微微有些异样。
如风进来,屈身禀报,“王爷,齐妃娘娘来府上了,正在大厅等王爷呢?”
了然一怔,画竹的手松了,笔落在画纸上,本来清扬飘逸的竹立即被墨水破坏,墨晕开来,几乎看不清本来在画什么,如乌云密布的雷雨天。笔在纸上静静地躺着,有点孤寂的苍凉之感……
前几日,她才知道,齐妃才是她的仇人!
北安澜心一惊,齐妃可是从未出宫来自己府上的,今日怎么……他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将了然接出宫来,看着画纸上墨黑一片,他抬头,是了然笑意盈盈的脸,带着严冬冰冷的寒气,丝丝凌在他心头,自从得知一切之后,了然的笑,在他眼里是一种难忍的痛……他不再认为,那是暖如春日的笑,那是魔鬼的笑,并不该出现在她绝丽的脸上。
如风不解地看着他们俩,暗自奇怪刚进来还是一片暖意,为何才瞬间,却变得诡异莫测,知秋不语,垂下头……
“了然,你身子骨不好,还是呆在西厢吧,等晚膳的时候你再请安。”北安澜不禁出言,温润地笑着,似是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
“王爷可真爱说笑,娘娘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对我又有教导之恩,今日,我若不去,王爷可别让我成了侍宠而骄的女人,这府中这么多双眼睛,会说闲话的。”了然盈盈地笑着……
北安澜看了她一眼,垂下眼,揽过她的肩膀就往外走……心底的寒气越发浓重……
王府正厅,暖炉青烟扬扬,齐妃正坐着,喝着浅儿奉上的茶,随口打探着问着这府中之事,有意无意提起北安澜和了然,浅儿是府中长大的丫头,自知轻重,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楚云的问题,净挑了然的好处讲。
片刻之后听见一阵零零碎碎地脚步声,撑着伞,他们均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飘逸流彩,缓步入了大厅,顿时暗香浮动……北安澜收了伞,交给一旁的知秋,他们才看清来人。
北安澜俊逸清朗,给人的感觉很震撼,而他身旁的女子,美貌如花,而是她脸上那抹熟悉又陌生的笑……可是,她的笑里多了冷清和飘渺,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迷雾皆掩盖在笑容之中,明明是那样温暖,她却感到悲伤,甚至想哭……
那笑容,甚至有点破碎,屋外的雪花细细地飘着,映在她身后,同温同色。
了然一进门,眼光就直直地看向齐妃,脑海中瞬间闪过的是丁府满门抄斩的情景。滔天的恨意全部掩盖在她的笑容里,甚至笑得更加温暖阳光,看着齐妃眼里有片刻的欣赏。
北安澜心底沉了,被打进了冰湖,牵着她过来,“额娘,你怎么来了?”他有点措手不及,特别是看见了然脸上的笑,更是不安。
“了然给齐妃娘娘请安!”清脆的声音在正厅中回响,温温暖暖,和外室隔了一层空间。了然福身,坐势要下跪,北安澜赶紧扶她起来,摇摇头,让她坐到一旁去,他随之也坐到他旁边。
了然声音悦耳,秀丽的容颜迫切而泛着红晕,眼中若有若无的,暗含期盼,不知为何,正是这双眸子,给人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