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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有幽愁暗恨生
灵珂见战川好看的脸靠的如此之近,不禁恍神,对他的话置若未闻。
“哼”战川将灵珂的脸甩向一边。
他是要怎样啊!灵珂心中叫苦。什么密订手卷啊,我才到这个时代,哪里知道你要的什么东西......
灵珂忍不住轻咳。
“念你是我表妹,若交出手卷,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我只要手卷。”战川蹙眉道,言罢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再给你三天时间,你只有三天了。”
见将军离开,纸鸢立即跑到灵珂身边,慌张问道“任璇姑娘,你没事吧?”
灵珂摇摇头,心中却道“没事?你来试试看有没有事,倒是没死成。”
“纸鸢扶你回房”说着搀起灵珂回了房间。
任璇姑娘.....这个身体的名字么?初来乍到,我可要机灵着些。灵珂心中暗自提点着自己。
“姑娘喝点水吧”纸鸢将刚刚倒好的清茶,端到灵珂面前,灵珂笑着接过,习惯性的说了一句,谢谢。
纸鸢微微一怔,看着灵珂喝下自己倒的水,心中惊讶不已。其实她早已做好,茶杯被摔破的准备了,却不想眼前这个任璇子心竟然在自己一觉醒来,变换了一个人。她不是在做梦吧。
灵珂喝过水,顿时觉得嗓子舒服多了,又是笑着将空茶杯送到了纸鸢手里。纸鸢不解的看着灵珂,怎么看都是一个人啊,难不成我真在做梦?
转身将茶杯送回桌子上,暗中掐了自己一下。“哎哟,好疼......”
纸鸢低声道,不是梦?只是任璇姑娘何曾如此热情待自己。
※※※
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在黑暗中生存,因为他们的脸注定是见不得光的。
如墨的暗阁中,一男子身披阔帽黑袍,里侧亦是一层黑衣,紫色纹边,在几许微弱的光线下,熠熠闪耀着神秘的光芒,披风背至正中,隐约可见是一条绻卷着的紫色纹龙,眉飞目明,环绕在周身的五彩祥云将其傲睨天下之态衬托得煞是极致。
战川卑微的跪在其身后,静默半晌,听台上人缓缓道“据说你找到任璇子心了?”
战川默然不语,不知主上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已经真的知道了任璇子心被自己私藏将军府之事。
“回答我。” 语气听不出是何态度,却就是这种波澜不惊的语气让人委实捉摸不透,甚至在他面前,就是被杀,也不能察觉到丝毫征兆。
“末将无能。”战川道“还未查到她的下落。”
回应战川的是良久的沉默,不禁让他心中忐忑。
“呵,看来那是有人跟本公子说笑了”依旧是毫无生气的语调,划破黑暗的静谧。
“请主上惩罚末将办事不力之罪。”说着,战川将头又埋深了几分。
“哈哈”黑袍人始终未转过身看他“既如此,若不满足将军之意,那倒是我怠慢了将军。”
话音刚落,瞬间战川身边围了一圈执鞭之人,同样黑衣蒙面,逆光望去,那牛皮鞭在几缕青光之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从狭缝吹来的风让战川忽然觉得咽喉一阵腥辣。
“战川将军可要好好享受啊”隐匿到远处的紫纹黑袍人继续道“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咸鱼辣椒烫,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远去,走不多时,便从阁外听见里面传出阵阵痛苦的嘶喊声,阔帽披风下的人,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战川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亦步亦趋的从将军府侧门赶回。四处寻望,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了破败不堪的衣服。
不顾身体安危,取了酒壶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若不是为查出当年娘亲自杀的真正原因,想他一国将军怎会受如此屈辱?那史官任璇所记,必定会存有他想要知道的真相,所以必须让任璇子心尽快交出手卷,只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便再不会受这等欺侮。
思之至此,又是一连三杯下肚。
酒至微醺,借着醉意竟推门而去,直奔陌桑园。
陌桑园内,闺阁房前,纸鸢警惕的立在一旁。
见战川大步奔来,心中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将军”纸鸢迎接,点头施礼。“任璇姑娘刚刚睡下。”
战川亦轩却只是白了她一眼,“砰”一声踹开房门,刚躺稳的灵珂被吓得睡意全无。见前日来的男子此时气势汹汹的想自己奔来,顿时吓得不轻。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你,你你你...又要....呃......”
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不完整,何况突如其来的手掌,紧紧攥着自己的脖子。
战川一脚踩在床榻,一面恶狠狠的看着她。
灵珂却不知他是何表情,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外公家走亲时,那只被抹了脖子的公鸡,死前就是像这样被外公掐着脖子,然后一刀下去......
那公鸡带着耷拉的脑袋到处跑,鸡血四溅,吓得她嚎啕大哭,以至于再也不敢吃鸡肉......
难不成那鸡的魂魄附在他身上了?找不到外公来找自己索命?自己可不想再死一次啦!
本来在战川手下奄奄一息的灵珂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脚胡乱蹬着,不偏不倚,恰恰踹在了战川的两腿之间......
“呃......”战川不防,身下一痛,当即松了手护住裆前向后踉跄几步倒在了地上。
这一倒,又碰及方才的鞭伤,浑身没有一处安宁的地方,不由痛苦的呻/吟......
纸鸢被这一系列突然发生的事情早已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不想一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今日是怎么了,即便任璇姑娘那一脚踢得不轻......可也不至于在地上哀号不止啊。
灵珂见他躺在地上,额头汗珠密布的样子不禁担心起来,我,我这一脚威力这么大么?他不会赖上我,然后让我一辈子负责吧......
虽然对他方才无理的行为表示十分气愤,只是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觉得一些愧疚。
她起身下床,一身白色中衣,哆哆嗦嗦来到战川身边,轻轻踢了他腰间一脚“喂......”
刚要问他怎么样,却生生被他倏尔提高的嗓音吓到。
灵珂心想,他怎么痛成这个样子啊。
心中不解,低头仔细看他,忽然见他手上出现一道血流,逆流而寻,原是从袖口流出来的,灵珂慌忙将衣袖向上翻开,目之所及,让她不禁倒吸一口气。
胳膊上竟然断断续续出现一条条鞭痕,更骇人的是那伤口竟在烛光下泛着油光,还伴着阵阵咸咸的味道,混合着鲜血,让灵珂立即偏头遮口,险些恶心到吐出来。
“将军......”纸鸢见状不禁轻呼。战川却似听不见一样,只是在地上蜷缩着,皱着眉。
“府上有没有消炎止痛的药,还有帮助伤口复合的外敷药膏?”灵珂急忙问道。
“有” 纸鸢呆若木鸡的回答。
“那你还不快去,愣在这里看他死吗?”
“哦,哦”纸鸢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冲出房门。
“你这个家伙......”灵珂吃力的扶起醉醺醺的战川向床榻走去,口中骂道“大半夜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闯进我房间杀我,你是有多恨我啊,竟还要于我同归于尽......”
战川意识模糊,睁不开眼睛,看不到是谁在耳边喋喋不休,很是烦人。
“你说你,受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去看大夫?”
“伤成这个样子,你竟然还敢喝酒?臭死啦!脏鬼......”
“喂,喂,喂......你可别死在我床上啊!”
“嗯......那个......我是怕你死在我床上,以后鬼魂来找我,我才救你的哦。所以我现在要给你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