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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若闻言一顿,这酸溜溜的语气怕是连傻子都听得出来,看吧,还未应下那萧凡的要求便招来了麻烦,更别说要是应下了,这便是所谓的“蓝颜祸水”吧……
不想招惹麻烦,灵若依然面不改色的继续练习剑法。
“喂!程灵若!我在跟你说话!你是聋了还是哑了?!”那气急败坏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没听到,继续练。
终于,那女子自灵若身后绕到其眼前,“程灵若!你到南璃来是干什么的?!勾搭男人的吗?!”
质问的话越来越难听,灵若缓缓的抬起头,望向这名女子,只见她身着一袭粉色衣袍,头发高高盘成发髻,髻上插着一根镶了几颗硕大宝石的簪子,模样倒也算美,只是那浑身的蛮横气质与红玥倒是有得一拼。
“这位道友,那你到此地是来干什么的?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侮辱清白之人,还是没素质的犹如泼妇骂街一般?”灵若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开了口,眼前的女子,使她自然而然便联想到了“泼妇”一词。
“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我哪里有!”少女一听灵若将自己比作泼妇,心里万分气恼,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那你又凭什么这样说我?”灵若眼神凌厉的望向她,“更何况,我所言句句属实,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些无稽之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灵若在口才方面向来不弱。
少女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反击,又被灵若的伶牙俐齿气的无处发泄,便抬起右手想要抡她巴掌;想扇耳光?灵若怎会让她如意,暗中蓄力正待还手,突然,一旁一股大力将灵若推开,接着,“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习武场内,灵若呆住了,扇人的少女也呆住了。
竟是小莲将自己及时推开,此时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立马在小莲右脸浮现。
灵若望着小莲已渐渐开始红肿的脸颊有些愣神,若是她没有将自己推开,那一巴掌也是不可能打倒自己的,可是……
片刻的怔仲后,灵若便回过了神,缓缓上前几步,并没有立马还手,只自红唇之中吐出几个字,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直接还手?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她?碍于面子?那便要让她颜面尽失!灵若危险的眯起眼睛,盯着眼前的粉衣少女。
那粉衣少女此时还在发愣,灵若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犹如一盆刺骨冰水从头浇下,凉到骨子里的语气,瞬间便让她回过神来,此时心中怒气已是一扫而光,心脏在“咚咚咚”的打着鼓。
看看灵若身后的小莲,再看看灵若暗藏着风暴的眼神,少女已有些退缩,刚刚自己并不是真的想打灵若,可是手已抬起,碍于那么多人的眼神,怎能就那样放下?否则,今后自己怎么能在众人面前抬起头。
方才灵若所言还回荡在她的耳边,再看看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哪里还容得了自己不答应,咬咬牙,愣是硬着头皮答应了灵若,“那你说,赌什么。”
得到少女的回答,灵若嘴角上挑,“既然温林真人方才教了我们,那我们就来比那十四式剑法,若是赢了的人,则可以当众抡输者两巴掌;反之,若是技不如人,那不仅要当众道歉,还要挨上两巴掌,且不得还手。怎么样,敢吗。”
一听是比剑法,那粉衣女子顿时来了信心,就连脸上都带着不屑的神情,完全将方才打人之事抛在了脑后。
她可是剑修家族出生,长辈后辈个个精通剑术。这场赌注,她蒋沉香赢定了!
“哼,赌就赌,我蒋沉香难道还怕你不成?你不是弟子第一吗,如今不用你最拿手的灵力比,我看你拿什么赢我!”语气之中处处透着轻蔑。
灵若闻言,脸上笑意更甚,“是吗,剑法你很拿手?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赢我的。”
四周弟子立马分散开来,为她们腾出足够的空间;顺手拿过台上备好的木剑,二人皆是执剑而立。
“沉香,加油,打的她哭爹喊妈……”
“沉香加油啊!”几位蒋沉香身边的好友为她大声加油打气。
二人各自后退一步,蒋沉香率先出剑。
撩剑开场,立剑,由下向前上方为撩,力达剑身前部,正撩剑前臂外旋,手心朝上,贴身弧形一旋便向灵若撩出,想要一剑将其木剑挑飞。
灵若见此后退一步,往左侧一躲,随即,以腕为轴,立剑在手臂两侧向下方立圆绕环,力达剑尖,将蒋沉香再次袭来的木剑卷入自己的剑下,顿时,两把木剑纠缠在了一起。
随即,蒋沉香将剑一收,双手执剑于耳边,蓄力便向灵若刺去,灵若连忙倾斜剑身,力达剑身前部,紧握剑柄,手臂与木剑形成一条直线,斜挡在胸前。
两把木剑剑身呈十字架在一起,双方僵持不下,灵若猛然用力将剑向前一顶,两人都被顶出几步。
二人对视,胸口微微起伏着,蒋沉香没想到灵若刚学的剑法便能使得如此之好,仅用那十四式剑法便能于自己打个不相上下,若是今后再多加学习,那自己定会被其远远甩在身后。
没有再多想,便再次执剑想灵若掠来,快要临近灵若之时,猛地在空中高高跃起,双手执剑便朝其砍去,灵若一惊,立刻举剑横向上方为架,剑高过头顶,力达剑身,死死地架住蒋沉香的蓄力一击。不得不说,这蒋沉香对于剑的掌控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
两人再次僵持许久,终于,蒋沉香力竭,放弃进攻,倒退几步,与灵若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若要论剑术,或许蒋沉香比自己技高一筹;但若要论体力,那蒋沉香可是比自己差上太多,体内经过白芒改造,已达到人类肉体的巅峰。
拾起木剑,剑尖经胸腹间呈弧形向前为平穿剑法,力达剑尖,前臂内旋,向那蒋沉香对准刺去,蒋沉香抬头一挡,顺势向右侧躲去,灵若手中剑尖向右一移,随转体贴身立圆环绕一周,整个人便随着蒋沉香移至右侧。
蒋沉香见一击躲过,随即身子灵活一转,越过灵若剑尖来到其身后,正因躲过了灵若攻击而沾沾自喜时,却见灵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是仿佛看到猎物掉进自己的陷阱的笑容。
手中木剑紧随而来,前臂内旋,立剑剑尖由前向后转动而出,力达剑尖,高不过膝,地不触地,灵若身子灵巧一翻,已是立于蒋沉香跟前,剑尖离她的脖子只有半寸不到。
蒋沉香在原地呆住,脑中还保留着躲过了灵若两剑的得意,没想到,前面两剑都只是陷阱,为的就是将自己引进这第三剑!
“你输了。”简单的三个字从灵若口子淡淡的溢出,随即,木剑一收,负于身后。
蒋沉香紧紧盯着灵若,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愿赌服输,蒋道友,在场这么多同门看着呢,想必蒋道友性格直爽,绝不会是食言小人吧?”类似于问句的话语,却将蒋沉香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救的方法了,就算蒋沉香再不情愿,可在场的都是些同班道友,便只好僵硬的张张嘴,“对不起。”
“什么?谁,谁在讲话?”灵若假装疑惑的四处张望。
“你……程灵若!!对不起!!”蒋沉香大声重复了一遍。
“蒋道友,方才被你抡了一巴掌的人可不是我,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记住啊,今后,可要管好你那张嘴。”灵若提醒蒋沉香。
“你!!程灵若,可别欺人太甚!!”蒋沉香吼了出来,自己的尊严被灵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践踏,可却没有正当的理由反击。
“这赌注可是你自己应下的。”灵若缓缓道出重点。
“好……你!对不起!”蒋沉香对着小莲开了口,咬牙切齿的声音表达了此时她对灵若的深深恨意。
“行,你这道歉,勉强接受;不过,道歉只是第一步啊……还有第二条呢,蒋道友,忍着点啊,肯定有点疼。”灵若拱手微笑,随即一步上前,“啪”的一声就对着她的脸颊狠狠抽去,极其响亮的声音在习武场荡起阵阵回音,比起那蒋沉香扇小莲的一巴掌,可是要狠得多。
“这是第一掌,为你污蔑我而打。”灵若言罢,随即便唤小莲上前,“小莲,剩下的,你来打,刚刚她无缘无故扇你耳光,现在打回去也是理所当然。”
蒋沉香闻言瞬间抬起头,方才灵若扇的那一巴掌可是让她半张脸都痛的麻木了。
“你可没说两个人都能打我!”蒋沉香不服气。
“哦?我又何时说过不能是两个人呢?好像我从没说过,只能一个人打你吧?”灵若说到这里顿了顿,凑近其耳边,假装低语,可声音却是大的让在场之人都能听得见,“你若是还要反抗,我便叫这里之人全部都来将你打一遍。”
蒋沉香被灵若说的一愣,胸中顿时升起无边的怒气与委屈,眼中盛满了泪水,眉头紧紧的皱起。
“小莲,快来,早点完事儿才好回去用晚膳,我都饿了。”灵若笑眯眯的对着小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