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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是否心满意足了?”锦灵秀只是收回仍在滴血的右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任伤口被宽大的袖子盖住,手腕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觉得比以前经受的任何苦楚都要难以忍受!
锦灵夏平静的看着锦灵秀淡然说道,“皇姐说笑了,皇妹只是用了皇姐的一点血罢了,即使皇姐生来身子羸弱,但是那一点点的痛,皇姐应该还受得住吧?”那双细长的凤眸愈加的深沉,声音也越加的低沉“而且这只不过些皮肉之苦罢了,怎比得上这些日子皇妹所受的锥心之痛?难道在你的心中,皇妹是这般好打发的人吗?”
“你……还要怎样?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锦灵秀苦涩闭上了双眼,她要怎样做才能消除皇妹心中的恨意,父君和皇妹她又该如何做到全部保全……
锦灵夏看着面露痛苦之色的锦灵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可与这位皇姐并不亲近,可是这个皇姐对她倒是格外的不错,听说她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这位皇姐可是派人来请了不止一次……而且她今日的一连串动作,对她可是一点坏处也没有,甚至对她大有裨益,至少那些曾经受过安太师提携之恩,对锦灵秀至今仍抱有希望的人至少不会站到她的对立面。
不过……这皇家的姐妹亲情在这个宫里可是个媳物呢,但是不管锦灵秀对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注定要让她失望了!若是父君中毒之前她或许还会为这难得的“姐妹情”稍稍动容,毕竟前世的她无父无母,更无任何的兄弟姐妹,这样的手足情她还是满媳的,可是此刻的她可没有半点那样的心思了,她注定是要登位的,那么这些尚如雏鸟的“姐妹们”为了那个位子终有一日会对她拔刀相向,而且就算她们无那般的心思,但是她们身后的人也会让她们最终成为敌对,她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既然她们注定要有一战,那么最好就不要有任何的开始了!
这样对彼此来说,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皇姐放心,本宫是不会对安侍君怎样的,只要他肯“安分守己”,本宫是不会对他出手的。”锦灵夏定定的看着她半响,才微微一笑开口道。
锦灵秀闻言蓦地抬头,看着面前那个笑的夺人心魄的小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然,“那么皇妹会怎么对待皇姐呢?”她还是不肯放过父君吗?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才是父君的死穴!只有惩罚她,父君感觉到会真的痛……
“皇姐果然聪慧,难怪会有那般的命批,本为龙凤……倒真是可惜了。”也许这一世真的是突如其来的她扰乱的这个世间的命盘,但是既然她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她就只能对那些被她扰乱了命盘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皇妹说笑了,皇姐终是不如皇妹,而且那般的荒谬之语,岂能取信于人……”锦灵秀再次苦笑开口,就是这些虚无的批卜让父君陷入了迷障,同时也困住了她这么多年。
安侍君此刻满眼俱是愤怒,他僵硬的站在原地,双眼冒火的看着女儿被那个妖孽压的抬不起头,看着席上那因为秀儿收回手而从伤口滴下的鲜红,心里真是恨极了!女儿自出生就被他亲自照料,何曾受过半点伤?如今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子低下不仅被人下毒坑害,还被划了那么重的一刀!这简直是太荒谬了!他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今日之辱,他日他一定要这个妖孽百倍奉还!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以为她的皇太女位子一定能够稳当的到手么?真是异想天开,他绝对不会让她如愿的!是陛下属意又如何?殊不知陛下如今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是陛下还是深深受着三大世家的牵制,她若想顺利为储,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许说不得那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而且这个妖孽的手里一定没有任何的证据,她定然只是在虚张声势,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猜出是他下的手,还有解药会是秀儿的血……但是她一定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所言属实的证据,她若真的有证据,为什么不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她岂不是早就该在众人面前揭发他了吗,哪会这般的隐秘行事!
前去禀报的暗香此时回转,她躬身恭敬的开口道,“启禀主子,陛下已经恩准安侍君与秀公主可提前退席。”
锦灵夏闻言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皇姐,眼神微动,勾唇一笑道,“暗香,你亲自送安侍君和秀公主回长乐殿。”
暗香恭敬的回道,“是,主子,暗香遵命。”随即就上前扶住被定左,此时仍是满眼怒火的安侍君,然后静静的看着秀公主道,“公主殿下,请吧!”在她看来,主子今晚已经够手下留情了,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突然改了主意,没有在众人的面前揭穿安侍君的阴谋诡计,但是既然是主子的吩咐,那她就乐意照做,毕竟主子有她自己的主意。
锦灵秀看着那个名叫暗香的侍卫,悠悠的站起身,羸弱的身子略微颤抖了下,“皇妹多虑了,即使皇妹不派卫人看着我们父女,我们父女也会乖乖听话的。”离开席位,只觉得脚步有些虚软,她心里再次苦笑,这个身子还真是……
她走了两步后,蓦地止步回身,开口问道,“本宫真的中了毒吗?”
锦灵夏点了点头道,“皇妹并未有虚言。”她确实在那杯酒里放了鬼道子特制的毒药。
锦灵秀转回身喃喃说道,“是吗……”皇妹就是皇妹,真是丝毫不留情面啊,她虽然早就知道皇妹的性情,却还是觉得有些受伤啊……还有父君这下子可是会气疯的,她接下来就是思考该怎么劝父君放弃报复了……以父亲的性子,此事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锦灵夏就这么看着暗香带着安侍君父女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去。
暗雨轻声开口道,“主子,既然人证物证已经俱全,为何不直接揭穿安侍君?”她们那般的费劲抓人,找证据,最后却全然没有派上用场,就此轻易的搁置了吗?
锦灵夏轻轻摇了摇头道,“母皇的立储稍稍打乱了本宫今晚的计划,要想一箭双雕已经不可能了,而且母皇今晚让本宫看清了一些事。安宇华不足为虑,那些证据先看好了,对于他本宫随时都可以除去,但是恐怕另外一个人可就要捡了便宜,自此高枕无忧了。”
暗雨疑惑,她再次问道,“主子的意思是有意加害您的人不止安侍君?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那日若不是恒主子替主子受难,那么被毒倒的就是主子了!居然敢谋害她们的主子,暗雨眼神沉了下来,这些人都该死!
锦灵夏淡淡点了点头道,“你们说过那几日拂香宫格外的“热闹”不是吗?那些人恐怕那就是另外一个人安排的,只为声东击西,吸引你们的注意力,而且你们也确实中计了。”话落之际她轻轻的瞥了身侧的暗雨一眼。
暗雨心中一紧,马上开口请罪道,“属下等失察,万死难辞其咎!”那日发生的失误,是她们这一生的最大的耻辱!她们绝对不会再让那日的事情再次发生!她们以命起誓!
“杨家的那两个人也许真的是意外,但是强闯拂香宫的并不是只有她们不是吗?本宫的汤药一向是经过宫侍的试毒之后才会被呈上来,即使是王安也不能轻易改变,但是牢里的那日负责试毒的膳房宫侍却说她已经不记得了。平淡易忘,奇异则深刻,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居然不记得了!这般重要的日子居然会说她不记得了,你不觉得十分的可疑吗?王安没有什么武功,而且鬼道子说膳房宫侍最近并没有中毒的迹象,那么此时就只有一种可能!那时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
暗雨再次眉头紧皱,“还有一个人?能让人心神恍惚,失去短时的记忆?主子担心那名宫侍中了失传已久的摄魂术?就如同主子对王安那般?”
锦灵夏挑了挑眉道,“本宫那日对王安所做的只是简单的催眠术罢了,而且它的施行条件很苛刻,只有在人意志薄弱的情况下才会奏效,它与你们口中的摄魂术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相比之下,以内力催动的摄魂术应该更厉害些,毕竟摄魂术若有所成,无需刻意的削弱人的意志,一般的人还是很容易中招的。”
暗雨眼中带着丝丝崇敬,“主子不仅心智过人,而且观察细微,属下佩服。”可以侍奉这般出色的主子,是她们之幸,有这样谋略过人的皇太女,将是她们大锦朝之幸!甚至将来,主子还会给大锦的百姓带来无数的福泽!她这样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