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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明白这句话到底是这位王爷的意思还是出自于老康的授意,不过不管是谁的意思,我听着就是了,我不过是个小角色,也就这皇子福晋叫出来响亮,头顶上一堆大爷婶子、大伯子嫂子的,辈分小排行靠后的可不是人家说什么我听什么。
不过这句话听得出来是对我的褒奖,我忙谦虚道:“皇叔谬赞了。”
又陪着庄王福晋唠了会磕,就恭恭敬敬的又把她送出去,临上车时,她对我说了句话,“得空多来逛逛,也带敦阃胤禄一起来。”
送走了她,我琢磨这句话,这老两口一辈子无儿无女,庄亲王虽说后院里热闹得很,老康看重这个堂弟,时不时也会赏几个美人给他,可是满府里的大小老婆没一个肚子有起色的。而且我记得老康过继给他一个儿子,就是这个十六,难道说庄亲王这么早就已经未雨绸缪了?
想了一路的问题回到庄子上,意外发现来客人了,老四两口子,妍琪、还有老九带着青鸾。
我匆忙换了衣服出来见客。一一见过礼之后,妍琪,还有扔下自家爷的婉然和青鸾都上前跟我问好。
我看了青鸾的脸色,看起来最近调养得不错,不过她不跟家里好好胎,跟着老九往这儿跑是几个意思?
“小九嫂,你这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就往外跑了?九爷也是个不靠谱儿的,也不管你到底身子怎么样。”我一开口就数落他们两口子。
不知道老九是不是长着一对顺风耳,我明明说话声音不大好不好,他不等青鸾开口就赶紧替自己辩解道:“弟妹,你这么说九哥可是要冤枉死了,明明是她自个儿说郊外风景好、住起来舒坦,现在你倒赖起我来了,得,我还是把她带回去算了,省的你说我不靠谱儿。”
妍琪难得附和老九的话,“今儿我替老九作证,的确是青鸾想要去庄子上住几天,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在跟前。”
矮油,这么说我还错怪他了,我笑着跟老九道歉,“对不住啊九爷,奴婢错怪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奴婢计较。”
我说的不怎么真心实意,老九回的也是俏皮,“不能,真跟你生气,爷得被你气死。”
“九爷,这话怎么说?真要这样,被我气到的只能是我家十三爷啊。”这是实话,十三天天跟我在一起,要气也只能气他,您也只是打打酱油而已,照你这话说的,十三不得被我气死又气活的。
妍琪和青鸾笑着看我们俩打嘴官司,那一边我瞄到了老四对着婉然使眼色,婉然就过来拉着我的手道:“这几日吐的可还厉害?”
我瞬间就明白了,主要我跟老九还有去年的旧账,老四估计是怕我趁十三不在的时候爬了他的墙头,所以就派自家老婆出来打断我们的谈话了。
我从善如流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说来也怪,前几天照着一天三顿饭似的吐,这几天也就早上呕两下,一天都没事儿,真是怪了。”
“那还不好啊,难道你还想吐到下不来床一直跟床上养着。”妍琪紧跟着插进来一句。
我才没那么抽呢,不过不是说怀了闺女吐得会很厉害吗?为毛我就反应不是很大呢?难不成历史出现了偏差,我这肚子里的货真的是个小子?
我以为老四没上班来陪婉然到我这儿来串门,结果我才发现,除了妍琪是单独行动来庄子上避暑,青鸾是老九陪着来小住,敢情老四两口子也是来过暑假的。
中午留着他们几个吃了一顿饭,老四带着婉然,老九带着青鸾就闪人了,只是留话说改日再来,倒是妍琪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末儿倒上一杯新茶,我端着一杯柠檬蜂蜜水,就看着妍琪盯着我的茶盏发愣。
“琪姐姐,茶凉了。”等我都喝了三盏蜜水了,我们这位八福晋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心说她不会走火入魔了吧,所以就壮着胆子喊了一嗓子。这一喊还真给她喊的回了魂儿,她抬眼看了我一眼,只是那眼里居然满是悲伤。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我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也是冰凉的,这是怎么了,明明前几天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
“有件事情我压了有一阵子了,只是今天突然觉得心里很不痛快,所以就跟了老九他们一起来找你。”她说的这叫一个可怜,不过我很纳闷,她一向泼辣,属于有仇当场就报了的,怎么会憋了好几天才爆发。
“什么事儿啊。”我还真怕憋坏了她。
“八爷临走的时候,本来定的是我和他一起去,结果临启程我却身上一直不好,就换成了彩珠。她本来年初的时候小产,一直恹恹的,这次陪爷出去也算散个心。”
可是“昨儿个我碰到了栋鄂氏,你也知道她本来就和我不睦,三句话不对付就争了起来,话赶话就说到了这件事儿,她说我怎么早不好晚不好,偏偏临出门身上就不好了。我这心里才起了个疑影儿。”
我一听这事儿,就笑了。她见我笑,不悦道:“你这死丫头,我拿你当正经人,给你说心事,你倒笑起我来了。”说着就生气要起身。
我忙拉住她,“你还真生气了啊。”我拉着她从新坐下来,“我的好姐姐,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遇到八爷的事情就犯迷糊呢?”
她瞪我,“哪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我举手投降,“琪姐姐最是英明神武。”
只是,“你仔细想想,栋鄂氏与你素来不合,她给你说这件事,你到底是信自己房里人呢,还是信跟你不和的人,彩珠是你一手*出来的,又是你们家的家生子,就算以后生了阿哥的了脸,还是要叫你一声主子,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任她翻出花儿来也不敢对你这个主母怎么样的。”
我这一番话说完了,她又开始发愣。而我这次也不打扰她,老神在在的喝水,等着她回神儿。
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似的说了句,“我居然差点被骗了。”说完拍了下桌子,又恢复了我熟悉的飞扬的神色。
她是因为在乎老八,所以栋鄂氏应该是摸准了她的软肋才出手的,只要是跟老八还有后院的女人有关系的,她十有八九都会中招。不过我的问题还是跟上次一样,她和这个栋鄂氏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居然这么针锋相对。
这天晚上我也没让妍琪回府,也没送她去自己的庄子,留她在我这住下了。我们俩泡着温泉,聊天谈心。这种情景让我想起了我在现代的时候,周末或者休假的时候,约上闺蜜一起出去泡澡、喝下午茶的情景。
只是突然想起来,我竟然觉得这些事情离我很远了,可我明明才来这个时代一年而已,怎么会觉得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就会觉得遥远呢?难不成我是投错了胎,阎王爷发现了所以才把我重新安排了还魂?那这也太扯了。
妍琪对我的温泉赞不绝口,要不是怕泡破了皮,我估计她都不想出来了。
我笑她没出息,要是实在喜欢,伏天就一直住在我这儿,什么时候老八回京了,她想回去了再回去,我决不赶她。
她反过来笑我小气,知道她喜欢,为什么不把庄子送给她。我忙叫来亦克,让他回府把这庄子的地契从小库里拿来。
见我这么豪气,妍琪拦住我,“我就跟你开玩笑,这是兆佳大人给你的嫁妆,怎么能送人呢?”
这个庄子除了我和老九两个当事人,还有一个知情的老康,其他人,包括十三都以为是老马给我的嫁妆,而老马则以为是老康当初送我的那箱子添妆里面的庄子。
我想了想,想起来我这庄子后面还有处空地,有几眼温泉,平常也就附近的百姓来打水。想到这儿我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妍琪。
她一听眼睛就亮了,当即表示一定要买下来建庄子跟我做邻居。
妍琪在我这里住了几天,泡嗨了温泉,这才回去准备让人张罗着跟我做邻居的事儿。
我继续留在庄子上修身养性兼安胎,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孕吐也是有几天有,几天没有的。就这么悠闲地过着,六月就完了。
七月里,第一件大事就是七夕。话说这七夕到了我那个年代被称作是中国的请人节。太没文化了,中国的情人节明明是正月十五好不好,七夕除了牛郎织女见面之外,人家还是女儿节,要乞巧的。
一大早,末儿就带着庄子上的奴婢忙活了起来,厨房里的厨娘们也都忙着蒸巧果,寓意吃了的女孩子个个心灵手巧。
头天晚上末儿就在院子里捉了一直蜘蛛放在盒子里,据说如果今天蜘蛛能织出密密的网,就证明女孩子乞到巧了。末儿和小丫头打开各自的盒子,一个个比赛看谁捉的蜘蛛结的网最密。
我也早说了,谁的蜘蛛结的网最大最密最好,我有赏。所以这些女孩子们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互相比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