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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打他这只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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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翻看日前军报的子衿,分神看了跪在下首的陈墨一眼,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将手中的军报尽数看罢,才正眼瞧向他。

他的面庞因经常沐浴在烈日下而黝黑,过硬的棱角令他看起来充满铁血气概,沉稳如石,若是爆发必如烈焰一般灼热。

若是换个地方,换个情景,子衿一定会比现在更欣赏他。

“有事吗?”子衿调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却不让陈墨起身,说她是小气也好,说她是故意也好,这个出头鸟,她是打定了。

陈墨眉头微拢,略一犹豫,还是抬头正视了子衿,她仍旧带着一副银色面具,窥不见真容,只有闪烁着冷硬光泽的面具,映着他的脸。

“将军,属下有事要问。”

子衿挑了挑眉,“嗯”了一声,准他说下去。

“敢问将军,来到边关是为何事?!属下不解,还请将军解惑,将军来到边关到底是为击退秦军虎狼,还是给秦军大开方便之门,若是将军抱着第二种想法,不妨直接下令开启城关,放秦军入关。也好过这般折磨数万儿郎!”陈墨铿锵的质问,一声比过一声的凛冽。

子衿脱着下颚的手,点了点脸颊部位,面具后粉色的唇似笑非笑的勾着,“你叫什么名字?”

陈墨疑惑的拧了眉心,咬了咬牙,答道:“属下陈墨。”

“陈墨?你真是对不起你这名字。”子衿调侃了一声,在陈墨不及回答之时,又问:“职位为何?”

“属下是将军的副将。”

“你既还记得自己的身份,那便出去做你副将该做的事情。”子衿凉凉的哼了一声。

陈墨垂下了头,心下对子衿的所作所为越发的感到不快,朝中当战争是儿戏吗?当他数万儿郎性命是儿戏吗?!怎能派下行为如此放浪,且无章法的将军,他当真下过战场,见过鲜血吗?

“恕难从命,还请将军为属下解惑。”

子衿愉悦的笑了,是块好料子,只可惜欠了打磨,若非来到这里的人是她,这块好钢,怕是就折了。

“陈副将,我也有疑惑,需你为我解答。”

陈墨眼眸晃了晃,抬头瞥了子衿一眼,忙又垂下头拱手道,“属下不敢,若将军对军情之事有惑,属下知无不言。”

子衿身子探出了几分,半弯着要睨着下首的陈墨,“你从军几时了?”

陈墨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咬牙忍着心口的火,可粗哑的嗓子,却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属下从军两年。”

“两年呐,那你可知我从军几年?”

陈墨摇首,“属下不知。”

“我十四岁那年,父亲于战场伤重,连最后一面都不得见,便死在了营中,接着我便代父出征,已有四个年头,曾在已亡的谢将军手下做过副将,后来被国主调派到极南去镇压蛮匪。”子衿垂下眼眸,声音飘忽的问:“是不是好奇,我为何同你说这些?”

陈墨动了动嘴,嗓子干燥的点了点头,他上过战场,还曾担任过副将,那他为何还会…

他茫然了。

“我是想用这件告诉你,一己判断出的不一定就是事实。”子衿意味不明的低笑出声。

陈墨脸庞一热,眼珠因慌乱而晃动了起来,将牙一咬,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情绪,再次质问:“既然将军身经百战,为何…”

“那你来说,我该如何?!”子衿打断他的话,讲问题原封不动的仍回给他,堵的陈墨一阵沉默。

子衿静了一会,稳定好情绪,用调侃的语调问他:“陈副将,我问你话呢,你说该如何?”

陈墨这次学乖了,讲自己的身份扯了出来,“属下只是副将,万事还以将军马首是瞻。”

子衿被他这番油滑的回答逗乐了,爽朗的笑了一阵,“你这小子倒是学的快,且上前来。”

陈墨脸还在烫,为自己说出这么丢人的话,而感到羞愧,好像从他说话开始,自己就从主动彻底的沦为了被动,完全被这人牵着鼻子走。

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了,陈墨自觉爷没什么更丢人的事可以做,便抱着豁出去的心情,走到了桌案前。

子衿见这小子竟跟个木头似的,在书案前傻站着,便扔给他一个垫子,“坐。”

“属下站惯了。”陈墨垂首道。

子衿哧的一声乐了,吊起眼尾看他,“我从来都是被别人仰视,却不习惯仰视别人,所以麻烦陈副将你配合配合我的习惯。”

陈墨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闭了把眼,连忙拿起垫子,朝屁股下一放就坐了下去,糗的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省的在这丢人现眼。

子衿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待他抬头才说:“这些话,我只同你说一遍,好好听着。”

陈墨的窘态立刻敛了,像是个学堂听讲的学童般端坐直背。

“做好你份内该做的事,我说让他们站,你就跟着一起站,将从中煽动挑唆的那些记牢了,上报给我,本将军自有定夺。”

“将军…”陈墨的疑惑还未出口,便被子衿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噤了声。

“别问我想做什么,你只消静待结果!”

“可是将军,现在营中已经是怨声载道,若是将军继续这般下去,只怕是会引哗变。”陈墨换了种说辞,言语间流露的意思,还是希望子衿能打消念头。

子衿不以为意的笑了,突然探头到陈墨的耳边,面具擦过陈墨的脸颊,那种冷冰冰的触感,令他黝黑的面颊浮出一片的颤栗。

陈墨下意识仰头,想要与子衿拉开距离,却在嗅到一股似昙的清香后愣住了,不久便闻耳边响起令人迷醉的低柔耳语:“你以为,我与你磨了这么久的嘴皮子是为了什么?”

他被这种似如好酒醇美,似情人间低语的声音迷惑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着若是这人用这种声音让他去死,他都会甘愿为之,且毫不犹豫。

这种感觉,令陈墨一阵心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守住心神,反问道:“将军到底想要属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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