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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的人首先开了口,很客气,“您是杨老伯吧!我是房屋中介的。您不是有房要出租吗?我今天是带人来看房的。”
杨老伯看了看秋漠言,又看了看中介的人,也没有多余的话,让他们进了院,带着他们由左手边直接上了楼。
秋漠言一走进这间房,就立即喜欢了这里。雅致古典的摆设,明亮的客厅,阳光可以很自然的洒落在每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那么大的露台。打开露台的落地窗户,就能看见露台上种满了空谷的兰花,一架秋千,一张竹藤椅,和一张圆形竹藤的落地茶几。
秋漠言立即对身边的中介的人说:“我就租这里了。”
中介的人听秋漠言这么痛快,原本应该高兴的,做成一单生意,自己就多一份佣金。此时,却面露难色,不好意思的看着秋漠言:“秋小姐,很抱歉,之前没和你说清楚。杨老伯当初来我们这登记,就说明,只能他挑房客,不能房客挑他。也因为这样赶走了很多愿意租这里的房客。”最后非常抱歉的笑了笑。
秋漠言听中介的人这么说,这才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位老人,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眼缘。只见老人应该年近七十,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精气神也是绝佳,“杨老伯,您很面善!”
杨老伯也是上下的打量眼前的秋漠言,应该是三十上下的年纪,却有着少女一样的青春,和一双扑朔迷离的眼睛,“老人嘛!都是这样!”
“我想租您的房子,您觉得我合适吗?”
出乎意料的,杨老伯没有更多的思量,答应的很爽快,“你和中介办手续吧!随时都可以搬来。”
中介的人听完杨老伯的话,立马高兴起来,没想到这次会这么的顺利。当下和秋漠言、杨老伯办好了手续,签了租赁合同,收了中介费,就离开了。
中介的人离开后,杨老伯便问秋漠言:“秋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现在。您看,我不是连行李一起带着了吗?”
杨老伯只是点了点头,眉宇之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让人看起来很严肃,却又摸不到头绪。
秋漠言放下行李,却并不急着整理,而是漫步的来到了“莫记茶园”的附近。茶园一眼望去,不见边际,使得秋漠言的心胸也宽敞了许多。一阵风吹来,还带有茶叶的清香,不禁令人心旷神怡。秋漠言就这样在那站了许久,那些茶香令她思绪万千,想起很多很多的往事,那些令她不堪回首的往事。而那些往事,让她痛彻心肺,让她的心随时都有着熊熊的烈火在燃烧,在吞噬着她的五脏六腑,仇恨瞬间占据了她原本平静的心。
直到傍晚将近,秋风开始有些阴冷,秋漠言才回到新月小巷。回来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布置房间,却听见一阵敲门的声音。秋漠言觉得奇怪,自己刚来小镇,也没有熟人,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打开房门,见是杨老伯,连忙请杨老伯进屋,“杨老伯,有事吗?”
杨老伯环视了一下房间,不过眨眼的工夫,房间已经变了一个样子。在以往的古典雅致上,又增添了几分的温馨和女主人独有的气息。
“你回来了,也不和我这个老人家打声招呼吗?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秋漠言见杨老伯嘴上虽然不满,但是脸上并没有不悦,“抱歉,我回来时见门是开着的,就没打扰您。上了楼,也是只顾着收拾,就忘了打招呼。我想是我一个人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一时还没适应。”
杨老伯再次上下的打量秋漠言,在这张年轻美丽的面孔后,看到了那藏匿很深的忧愁和寂寞,“我来不是想责问你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的,而是要来告诉你,如果你不能好好的照顾露台上的那些兰花,我们的合约就必须取消。这是我下午忘记说的,即使你要我赔偿也是没关系的。”
秋漠言打开落地窗,一股兰花的清香迎面扑来,花香带着幽谷的空灵,“放心,我会很好的照顾它们的。我和您一样,都是惜花之人。其实,这些花比起人来,更懂得感情,更值得尊重和怜惜,不是吗?”
杨老伯没想到秋漠言会这样回答他,不过他很满意,也就不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秋漠言送走了杨老伯,却又一时提不起收拾屋子的兴致,便沏了壶茶,坐在露台的竹椅上,休息了下来。想起刚刚对杨老伯说的话,虽然会让旁人觉得奇怪,但是对她秋漠言来说,却是深有体会。这么多年走下来,再相信那些所谓的“人”,她才是傻瓜。
秋漠言曾告诉自己,不要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要再相信什么爱情,那些海誓山盟,那些天长地久,不过是一些骗人的虚话。生死相许的爱情只有小说里才有,而真实的人生却是如此的残酷!
太阳已经西下,月亮悄悄的爬上夜空,夜晚就这样不声不息的悄然来临。秋漠言站在露台的围栏边上,突然一阵秋风轻轻地拂过,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忙进屋找了件黑色的披肩披在身上。秋漠言也就突然间的感觉到,这个秋天的夜晚,在这个小城,竟然是如此的清冷。
秋漠言抬眼望着星空,看到的是满天的繁星闪闪。那一颗颗的繁星是如此的澄明,仿佛照进秋漠言的眼睛里。秋漠言心想,原来连小城夜空中的星星都是不一样的,它们显得是那么的格外耀眼。
在国外漂泊了这么多年,秋漠言一直是忙碌而繁促的,从来没有休息过,也渐渐的忘记了何为闲暇。更别说是像现在这样,双手捧上一杯热茶,悠然自得的望天数星。
秋漠言从露台方向往外一眼望去,就惊讶的发现,站在这个露台上,竟然可以望的很远很远。虽不能尽揽小城的所有景象,却也是景态万千。在法国生活了这么多年,秋漠言早已习惯了夜晚的糜烂、街市的酒绿灯红、和那些乱人眼球的霓虹灯。
而小城,虽也是灯火通明,行人与车马依旧匆匆的穿梭着,却显得那么的怡然自得。忙碌中带着休闲,沉迷中又带着享受,一切都是如此的惬意。没有为了奢华而沉迷的放纵,而是一切随心所向。
当时钟已经直指凌晨三点的时候,秋漠言才从露台上回到卧室,将落地窗关上,拉上刚刚安装上去的蕾丝边的窗帘,就这样将露台以外的世界深深的与自己隔离。秋漠言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现实而残酷的世界,刚才的美好就像是一场梦一般的虚幻。
秋漠言换了一件淡黄色的及膝睡裙,将书桌上的台灯调到柔和的光亮,打开木制的日记本。虽然网络已经日新月异,博客也在大行其道,但是秋漠言却无法相信这些虚拟,她总是认为连人都不能相信了,何况是这些冷冰冰的网络:
我还是来到了这个小城,本是不应该来的,可我还是来了。来了,就无法再走开。原以为自己不会再有留恋,原以为一切都已经云淡风清,即使来了,也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旅行者,而最终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离开。竟有着千万的理由让自己留了下来,而那最大的理由,就是---恨!
多么可悲的字眼,留下的不是“爱”,而是那令人厌恶的“恨”!
我的房主是一个很古怪的老人家,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他姓杨,我称他为---杨老伯。我想,杨老伯在打量我的时候,也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吧r许是这个原因,才让中介口中难缠的杨老伯,答应我租他的房子!
既然选择留下,我就不能再有退缩。
而我要怎样才能走进“莫记茶园”呢?不知道他们要不要招新的员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