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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面的人缓缓转过身来,竟是桤年!看了看慕曲,问道:“我让你做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王爷,三日之后,惺子定是活不过去的。”
“皇上把婉妃关了起来也正遂了我意,如此一来......”桤年又看了看一旁的狐若,道,“狐若,皇上可有注意到你?”
“并未。”
“嗯,那就好。三日后,为了不让她坏了我们的计划,你就去永宁宫待着吧,一来盯着她,二来,她若是有什么动作,及时向我禀报。”桤年说到。
“是,王爷。”狐若点点头,领了命就下去了,只留下慕曲和桤年两个人。
“惠妃娘娘。”桤年特意等到都没有人在了,才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她。慕曲自然是心虚的,不敢直视他。桤年问道:“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没......没做什么。”慕曲支支吾吾的答到。
“我在这宫里,你也要这般瞒我不成?”
“不......不敢!”
“说吧,去了永宁宫做什么。”
“我......”见事情瞒不住,就只好回答,“我去永宁宫......只是,只是告诉了婉妃惺子三日后的满月酒。”
“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都忘了吗?”桤年看似无所谓的笑了笑,却惊起慕曲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不敢忘!”慕曲紧了紧眉头,回答道。
“你心里打了什么算盘我不管,但是我告诉你,若是你敢伤她,我便不顾一切代价定让你不得好过!”桤年盯着她,说到。
慕曲低着头,过了许久才问:“王爷,送我斗胆一问,是天下重要,还是她重要?”桤年想也没有想,直接坚定回答:“天下与她,自然是她重要!”
“可是在我心里,天下与她,是王爷的天下更重要!”慕曲更加坚定的说,“与我而言,王爷与她,王爷最重要!”
“可是无论如何,这不是能够成为你可以伤害她的理由。”桤年不再看她,厉声道,“下去吧。”
“王爷!”
“下去”!
“你......”慕曲似乎不甘心,却又不得不离开,心一横,想着无论如何,定要除去自己的心头大患才行!
虽然桤年一再不让慕曲动那个心思,频频断了她的念头,殊不知越是希望把一个人的保护的完好,就会越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转身离开,慕曲得心里满满的都是不甘,不平,所以,她要的是她死,只有她死了,王爷才不会一心一意的处处为她着想,而且,烟锦已经有了皇上的孩子,怕是王爷还不知道罢!
想了想也好,这样一来,就可以顺势除去她了,也算是一箭双雕!
出了地下室,千寻见状,赶紧跟上去,看慕曲得脸色也没有多说话。
“皇上。”水烟阁为他点起焚香,白翳停下手中的笔,问道:“婉妃可还好?”
“自然是好的。”没有等水烟阁回答,君笙坐在房梁上接过了话,看了白翳一眼,跃下来,支退了水烟阁,又道,“皇上明明是担心她,却不肯去看她,明明不愿意让她受苦,却又狠心弃她,上次是苏婕妤,这次是婉妃,为了天下,为了先皇的江山,为了所谓的大计,皇上要失去多少东西才会幡然醒悟?”
“失去多少东西?幡然醒悟?呵呵!这些东西,怎能及天下人的安危重要?!”
“难道天下没有了皇上就会大乱吗?不会!难道天下换了一位君主就会灭亡吗?不会J上是舍不得权贵而已!”君笙道,却气坏了白翳,白翳怒道:“你可知你这番话大逆不道!?”
“我本就无君臣之分,可以大逆不道直说?!”甩袖离去,也顾不得白翳在身后怒摔折子。
水烟阁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不得不为君笙捏一把汗,这种话,若是教外人听了去,那还了得!?
见君笙出来,赶紧上前想要相劝,却不料君笙出了门就直接跃开,朝后宫飞去。水烟阁望着他去的方向,淡淡的叹了口气,回了殿内,对白翳说道:“皇上,主子他......”
“他怎么样?!就算是良人,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一挥手,又是一批折子遭殃。
水烟阁无奈,只好又一本一本的捡起折子,不料却看见了一封礼部尚书递来的折子,看了看,递给白翳,说到:“尚书大人递来了折子,说是大皇子......”
“让大皇子上学堂?”白翳接过折子瞅了瞅,又丢开,说到,“宫里本就没有公主皇子,沐倾也一直陪着长生,去什么学堂,驳回!”
“皇上,沐大人......”
“沐倾......就让他一直陪着长生吧,朕没有时间陪他,有沐倾在,他也会感觉更有安全感一些。更何况,翰林书院直接让沐倾去任职了,这尚书大人要长生去学堂作甚?”
“皇上,虽然大皇子有沐大人陪伴自然是极好的,但是很少与生人接触,怕是以后性子会太过于依赖沐大人啊!”
“朕自有把握。”白翳定了定神,这沐倾,他是相信他的,所以才会放心的把自己唯一的一个孩子交给他。虽然现在已经不是第一个了,惺子也太小,还不能离开母亲,否则,就将这两个孩子都给了那沐倾培养。
沐倾虽然生性懒散惯了,却对于教育楚长生一点儿都不松懈,九岁大的孩子,能歌能赋,能文能武,他是自然放心的。
“你可去看过了婉妃?”
“回皇上,老奴去过了。”
“她可还好?”
“自然是好的,除了没有人,那永宁宫太过冷清,孤单乏味......”
“也罢,总之安全就好。”顿了顿又问,“苏婕妤那边呢?”
“苏婕妤在为惺子的满月酒忙的不亦乐乎呢。”
“嗯,多派人手注意,加以防范,不能让之前的苦心都做了废!”白翳挪了步子去长椅上躺下,嗅嗅空气中的香,渐渐的沉睡过去。
“停下!......吁......停下!你这笨马!”还没有等女子反应过来,一男子的马失控朝她飞奔而来!“快闪开!听见没有!快闪开!”那人在马上拼命的喊道。
后面的一群人追在后面也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此时被突然靠近的危险给吓得不知所措的女子,呆呆地站在原地,忘记了挪动脚步。
突然,就在马快要踏上它的脑袋的时候,一到黑影将那女子推到一边,然后又立刻去救马上的人。
那个黑色的身影却一转身就紧紧握住了缰绳,脚底拖在地上发出”嗤嗤”的声音,只见那身影一掠,上了马背,将马背上的人紧紧抱住,一个侧身连带着马背上的人一同跳下,脚尖轻轻点地,跃至空中,然后又急速旋转落在地面。不待马背上的人说话,便转身朝那匹发疯的马飞跃而去。而马背后的那群人急忙停下下马,一人上前扶住那被救下的人,其他人迅速跪下:“皇上!臣等无能,皇上身处水火却无能救驾,还请皇上恕罪!”
而那人却淡淡的拂拂袖子,不管那帮大臣,却去查看烟锦的伤势。他蹲下抱起已经昏迷的烟锦,神色复杂的看了一会最终大声吼道摆驾回宫,请太医!
再回首,看看自己怀里的人,这个人......怎么越来越熟悉......是烟锦!
白翳忽然清醒过来,这里......这里是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
在看怀里的人时,她的嘴角有一丝血迹,曲曲折折的流到下巴处,嘴唇青紫,瞳孔涣散无力,幽幽的抱怨道:“皇上,你怎这这般无情?!我跟你!”
倏地烟锦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像他的脖子咬去,情急之下,急忙推开她,拔出剑就想要割下她的头,却迟迟下不了手。
“你杀我啊!你杀我啊......你倒是杀了我啊!”烟锦步步紧逼,嘴角一抹诡笑显得残破恐怖。
“你......你是谁?!”
“你不是要杀我吗?......你倒是杀了我啊!”咬咬牙,白翳就一剑挥了下去,却不见眼前人的踪影。
“你在哪里?!”
“你居然要杀我?!哈哈哈......我的夫君居然要杀我!!天理难容!......哈哈哈哈!”声音从四周传过来,白翳分不清她在何处,忽然,那个声音又出现在背后,幽幽的抱怨:“我恨你......我恨你绝情,恨你冷漠,恨你无情,恨你无意!”
因为听到了声音的具体方位,当机立断,白翳举起手中的剑一个转身狠狠的刺入她的身体。却见她笑的愈发诡异:“要我死?那你也要陪我一起!”
低头,才发现,一把冰蓝色的剑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啊啊啊!!!!”白翳从睡梦里惊醒,水烟阁闻声从外面跑进来,“皇上。”
“朕没事。”白翳坐起来,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道,“你下去吧,朕没事。”
再次躺下,却没有了睡意,梦境里的那张脸像是刻进了脑子里,怎么也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