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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灵狐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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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长睡不醒?!”

“皇上息怒.....!”那些太医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祈求皇上的饶恕,“皇上,老臣有一方法,能使姑娘醒来,只是此法太过......”

“什么方法,快说!”白翳急忙问道,直接忽视了“可是”二字。

“呃......针灸。此法老臣还从未尝试,只是怕把这姑娘当成了活靶子......”

“此举太过凶险可还有其他方法?”

“回禀陛下,并无他法。” 白翳皱着眉头,长叹一口气,再三思量到:“你来动手,我必须要救好她!不容一丝差错!听好了,她,若真是长睡不醒,你们就随她去罢!”

“皇上,皇上!......臣等尽力一试!”那太医本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白翳坚定地脸色,只好先应承下来,硬着头皮上阵。转身跪向白翳,再次将头磕下去,“臣等先回去准备,待明日臣等便来为这位姑娘施针,臣等告退。”相互扶持起身,微微弯腰后退然后在转身离去。

“你们都先退下吧。”白翳挥挥衣袖,支开了所有人。站在他身边水烟阁提醒道:“皇上应以龙体为重,这位姑娘会有人看着,皇上不必担心。”水烟阁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上?......要不您先去歇着?我来看着姑娘?”

“你也下去歇着吧,不必了,朕在这看着,正好我该思虑是谁在背后动手脚了。”白翳头也没有回,一直盯着烟锦,半晌才回答道。

“那......老奴告退。”水烟阁说完便退下了。

白翳回想起今日惊险的那一幕,君笙是下手重了些,竟将她鲁莽推开,身子单薄的她当然顶不住那一掌。不过想想,当时情况也是紧急,也便不怪罪他了。

不过,那马......总觉的何处有些蹊跷。要知道这匹马是临时上阵的,本该健壮的灵狐居然破天荒的拉肚子,换成了这匹马之后,却在半路上听见有人成亲的鞭炮锣鼓受到惊吓而狂奔起来。

可是,仔细思考后一时竟想不出是谁想要害自己。能靠近这灵狐的人就只有马倌,自己,还有君笙。

惟一能做手脚的就只有马倌了。可是他好像记得那名马倌是名来自草原的奇女子,有奇特的驯服技术,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才被召进宫。在宫廷中,她接触的人极少,所以随便一查就知道她和谁走得比较近。想到这里,他正想叫水烟阁,水烟阁便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皇上。”水烟阁手里拿着拂尘向后一甩便跪下痛声道,“皇上,老奴刚刚准备去马场找那名马倌,却在一口井里打捞出了她的尸体,听马场的人说,他们一天没有看到她了,还以为是皇上出门带上她一起了也没有觉得奇怪......”

“什么?你说她死了?!”白翳不可思议的看着水烟阁,“在井里打捞出的尸体?”

“是,皇上,现在灵狐被下药的事便无迹可寻。”水烟阁想了想,说到,“这马,先是拉稀,换成这匹 马后便是受惊,再是马倌离奇死亡,这些,皇上可有猜疑的人选?”

“你先起来,马倌是溺死的还是?”白翳问道。

“这尸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泡的发白,经鉴定口鼻中没有积水,但是指尖却是乌黑,所以不是溺死,而是毒死再被人抛尸至井中的。”

“是何人如此歹毒?!”白翳拍案而起,厉声道,“这件事交由刑部全权处理,必定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办。”水烟阁便退出去了。

白翳紧锁着眉头,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竟要杀人灭口,抛尸深井!他再看看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因昏厥而显得白皙的不自然的脸庞,鼻尖渗出粒粒汗珠,在昏迷中还进紧锁着眉头,眼睑垂下,遮住了明亮的双眸,根根发丝黏在脸角,两片薄唇紧紧抿住,微微有点泛白。不自觉地,白翳走到床边坐着下,拿起案台上的湿毛巾拧干后轻轻的擦干烟锦额头上和脸上的汗珠,仔细端详眼前的人儿,竟有些舍不得移开目光。

放下毛巾,长舒一口气,好久,都没有一个人安静的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享受闲暇的时光几乎变成了他的奢望,朝堂事物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努力的按照先皇那样治理江山,可是朝中大权仍让丞相主宰,三年了,整整三年,他依旧没有两全的办法收回大权,丞相在朝中权高位重,陪同先皇 一 起 打 下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后宫,虽未立后,可是后宫掌权的是丞相的侄女慕曲,想到这里他又不禁头痛起来。

后宫之中,能任大事者,除了慕曲,放眼望去竟也找不出第二人。朝堂上,个个大臣声称为了后宫安定,得有一个主事的娘娘,并且推荐慕曲,觉得唯有她能担此任。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腹背受敌?!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他的子嗣就只有长生,其母,却是体弱多病,无法担当此任,所以才想出要到民间选妃,想要一个可以担此大任的人出现,使他脱离丞相的控制。

想着,便朝外叫道:“烟阁。”

“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御书房将我的折子拿过来。”水烟阁看了看烟锦,便应声出去了。

命人抬进来一个小书桌,点上一支蜡烛,然后就在这样安静的夜晚看起折子来。白翳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看到床榻上仿佛熟睡的容颜,似乎心情变得好了起来。他用左手撑着下巴,看向床榻的方向,一时竟沉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过了半晌,白翳忽然收回目光,内心也开始变得不安定起来。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他甩甩头,开始安静的批起奏折来。大多数的大臣都是提立后以稳定内外,白翳笑了笑不再理会,便将头埋在书桌上,露出一丝缝隙看到烟锦的睡颜,就在这样内心自我纠结的状态下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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