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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不甘寂寞起波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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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想过给我们之间的关系下一个明确定义,还是,连作为当事人的彼此也找不准定位?】

“我有做过这样的事么?我怎么不记得?”

“大概是未老先衰了吧。”傅司南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见气氛有些微妙,曾嵘赶紧指指盘中另外一块分毫未动的小羊排.

“南南,要不要来一块。”

还未等傅司南开口,傅念祖却接过话头:“爸,你忘了这小子从小有洁癖,别人碗里的东西,他才不会动。”

曾嵘笑笑:“都这么大了,我还以为……”

傅司南不以为意,接着表哥的话茬儿回答刚才那个问题:“周五晚上黄局长家有圣诞趴,一早就给我打电话了,说爷爷奶奶不到可以,我务必得去。”

“那就是摆明请你去呗,都知道这几年外公外婆等闲不出去应酬。这老黄升的也真是快,当年不过是外公手底下一个小警卫员,现在都混到税务局长了。”感叹了下,又出言试探,“不过开趴一般得六七点,咱下午早点去君悦?让大厨把菜弄出来候着?我跟他们经理打个电话知会下就成。”

“没戏,六点之前我还得替奶奶接趟人,说是约了去听昆曲。”把盘子里的葱姜蒜还有胡萝卜挑出去,“菜的事儿,其实你定就好,爸今年反正也不在,没那么多讲究。”

曾嵘自觉不便久留,于是开口:“南南,你们哥俩聊,姑父人老了爱犯困,先上去眯一嗅儿,有需要人事部门的地方就直接来17楼找我。”

傅司南笑着点头,注意力很快又被面前那盘烟熏三文鱼吸引走。

“接送人不一直是宋秘书负责吗?怎么还得你亲自出马?”

“老太太说派别人不放心,非得让我亲自把苏大夫押过去吃晚饭,再从家里去戏院。你说,这请客还得上赶着。”

傅念祖习惯性将弟弟挑出来不吃的胡萝卜夹到自己碗里,半开玩笑开口:“这苏大夫最近在咱家出镜频率够高啊。”

“谁说不是呢。”

“光我知道这饭就蹭好几顿了,还劳烦咱家少爷亲自给送外卖。投老太太的眼缘就算了,上次一看连小胖儿都收服得服服帖帖。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啊,能耐够大的!”傅念祖状极无意地开着玩笑,却在暗自留心自家弟弟的反应。

傅司南不答反问:“以你的性子,什么时候关心起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了?”

“就是好奇什么样的姑娘能让周围人一致倒戈。”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汤,“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傅司南咀嚼的动作丝毫未定:“想什么呢?她有喜欢的人。”

“还有女生能逃过你的魅力?!”这下轮到傅念祖吃惊了,原本以为苏大夫必是对南南有所图,可看南南的反应不像是撒谎,那联系之前种种,显然是自家弟弟在倒贴。

意识到这一点,猛地睁大眼,看看对面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兀自陷入沉思。难道,是他预估错了整件事的走向?

另一边,傅司南的脑筋也因这个谁都未曾提及的话题飞快地转动着。

苏意唯显然打破了他十几年来一贯为人处世的哲学。

细细想来,一开始只是因为在小胖的会所“仗义相救”,虽然那晚不用她出马他也能全身而退。只是这些年,从未有人觉得堂堂傅家小少爷也有力不能及的一面,包括至亲的父母,包括一手拉拔他长大的爷爷奶奶,包括萧逸小胖,也包括那个明里暗里总把庇护他当成人生第一己任的傅念祖。

她觉得他被欺负了。

那份来自陌生人的“轻视”,将他惯常伪装的坚强情绪尽数稀释,然后慢慢被蒸发殆尽。最后,只剩些许温暖的感动,可在这数九寒冬,这一点点温暖弥足珍贵。

再后来接触几次,发现这确是个值得深交的姑娘。

于是,便由着性子对她那么好下去。

破例送饭、带回家过节、甚至对她讲了萧逸的事,看在别人眼里自然是有些暧昧,那在他自己心里,到底怎么定义这段关系呢?

她有她尚未割舍的前男友。

他则有他剪不断理还乱的竹马发小。

都说所有不以交往为目的的男女关系就是耍流氓。

嗯,那么用“不正当”来形容两人现在的处境应该是再恰当不过了。

似是很满意自己下的这个结论,傅司南突然嗤笑出声。

还未等对面的傅念祖反应过来,就已经听见他喊:“Joanna,大理石蛋糕,再来个抹茶慕斯,打包带走。”

话音刚落,公关部秘书在不远处的座位戏谑出声:“总监,咱这儿规定不许打包。”

傅念祖突然从皮夹里抽出信用卡递过去:“刷我的卡。”

本来是跟自家总监开玩笑的Vicky瞬间囧在那儿,连带着餐饮部经理Joanna也满脸尴尬。

倒是傅司南伸手把卡推回去:“是我要外带,哪有你掏钱的份儿?!”

说毕起身掏出自己的白金员工卡往计价器上一刷,“嘀”地一声,震得周围空气凝固了下,继而又微微松开恢复原状。

傅司南坐回座位将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

“是不是忘记我已经27了,怎么还在用17岁的招数对我呢?”傅司南眼神一直未从凝着咖啡渍的杯壁移开,“哥,这些年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长大。我长大了,萧逸长大了,如果菁菁还在,她应该也已经长成苏大夫那样的大姑娘了。”

一直不动如山的傅念祖终于因这句话变了脸色。

“可惜苏意唯不是萧菁,她从来不是温室里养的菟丝花儿,不会轻易被人暗算。”傅司南面沉如水,一字一顿,“更不会傻到随便相信人,即便对方是她最信之人的至亲。”

“这么多年,你还怪我?”

傅司南答非所问:“哥,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去动苏大夫,最好对她避而不见。”

饶是忍耐力再好,傅念祖也禁不住动了气:“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突然转过头笑得甜腻,“再说一次,哥,我长大了呢。”

说毕,径直拎着点心盒走出众人视线,任身后那道目光穿越过身体,延伸到更远的地方。

长大了?大到有足够能力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吗?

还是原来,他都知道?

不,他不可能会知道,他也不会让他知道。

看着杵在门口的人,苏意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脸虽然不是生脸,但怎么也想不起称呼,记忆就像突然断篇儿一样。

愣了好半天,才启唇招呼:“额,方先生,怎么来了?看诊吗?”

不能怪她反应迟钝,本就对陌生男子脸盲,再加上跟方文昭只有两面之缘,乍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大脑自然就短路了。

更何况,他还拎着一大袋跟他身份并不相称的礼盒。

“家母让我送这个过来。”

“医院有规定,不能收患者家属的礼物。替我谢谢方老太太,东西还是拿回去吧。不能光天化日抹黑广大医务工作者的形象不是?”

方文昭笑笑:“苏医生误会了,家里每到年底都要准备很多答谢礼送给亲朋好友,谢谢大家这一年的关照,纯属友情馈赠。”

“那我也不能收,再说,无功不受禄。”苏意唯心想,我跟你们家怎么扯也扯不到亲朋好友的级别吧。

“苏医生之前帮了安安一个大忙,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于情于理,收下这份薄礼,没那么为难吧。”滴水不漏的说辞,反倒弄得苏意唯不知该接什么才好。

方文昭把礼物放在桌子上,居高临下打量对面的女孩,青涩和稚嫩还写在脸上。可这世上知人知面难知心,想到她对安安无故殷勤,安安又因为她,屡屡耍心机想撮合两人。

他不是傻子,七岁小女孩的把戏又怎会看不出。思及至此,忍不坠是开了口。

“苏医生,我知道这么说可能有点冒昧。安安很喜欢你,如果你只当她是普通孝子,我们很欢迎你做她的朋友。如果你不只是想交她这个小朋友的话,那么……”

苏意唯瞠目结舌,虽然方文昭没把后半句话说出口,但傻子都知道他的潜台词是什么。

活了这么大,除了尚子君的妈妈,还没人这么当面、直白、毫不矫饰地侮辱过她。

深吸一大口气才抑制住爆粗口的冲动,苏意唯皮笑肉不笑地反问:“方先生,您一位离婚人士,是哪儿来的自信说出这种话?”

方文昭也不恼:“苏医生,你应该知道,很多时候男人的身价并不体现在是否有过婚姻上。”

“放心,我对当后妈没有半点兴趣。如果做个便当都能造成误会,那这种人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就是自恋狂。我不能妄下定义您是属于哪种,但可以肯定的是,两种都是病,得治!”说着拎起礼盒往方文昭怀里一塞,“抱歉,您现在占用的是我的午休时间。”

看她那副模样倒不像是装出来的?亦或是小女孩欲擒故纵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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