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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日后得知,那是他们自相遇以来最美好的一段日子,那她必定会比当时更珍惜一点。可谁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好时光被透支。】
这不是苏意唯第一次跟异性这么接近,却是她第一次跟异性如此长时间接近。
在前面那段长达数年的恋爱关系中,她和尚子君终究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
可此刻,她跟傅司南之间紧密到没有半点距离,胸腔里好不容易重获的空气就这么一点点被挤压出身体。
身上的那个人并没有半点动作,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黑夜中,她依稀可以辨识出对方好看的眼睛。
傅司南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干嘛?”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苏意唯忍不住发问。
“其实我也特别紧张。”
她笑了,有些安心。
原来在这段关系里,她并不是处于下风的那个。
有个人跟她一样会紧张、会彷徨、会不知所措,在两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时候,他还会坚持引导你,做主动的那一方。
想到这儿,苏意唯有些感动。
“你说,我们算不算酒后乱性。”傅司南一句煞风景的话,急急把她拉回现实。
“医学上把醉酒称为急性酒精中毒,它是指人一次性饮用大量乙醇导致的机体状态异常,轻度醉酒无非就是心率加快,头晕头痛之类的,所以我们现在,还没有醉到无法控制个人行为,导致发生什么不良后果。”苏意唯医生的本性一下子冒了出来。
傅司南扑哧一声笑出来,温热的气息从她面颊拂过,感觉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亲爱的苏医生,你就非要在这个时候背书,把我辛辛苦苦找的借口都抹杀掉吗?”他的气息越来越近,“那明早起来,我可是连解释的理由都没有了。”
最后几个字,是从胶着的双唇中发出来的。
苏意唯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知道,如果这个时候选择推开他,傅司南并不会说什么,他会抱着被子回自己房间。
可她并没有任何抵触和反抗,相反,她将手指插入他头发当中,认认真真地回应这个吻。
然后,她听到对方从喉咙深处逸出一声喘息。
傅司南几乎是花光了全部自制力才把自己从她身上拉开一点距离。
“苏苏,我必须得再确认一次,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苏意唯拉下他的头,让二人之间的距离重新黏在一起,很坏心地在他耳畔轻轻吹气。
“我不知道。”
傅司南头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那些什么责任,什么负担,什么友谊,都暂时扔到一边去吧。
他温热干燥的手指伸到苏意唯睡衣下摆,指尖游走之处绽开朵朵激情的火花。
苏意唯竭尽所能地回应着,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大海上漂泊无依、濒临溺水的人,好容易抓到一根浮木,自然是竭尽所能不愿再松开。
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到些许凉意,她索性更加靠近那个人。
傅司南小心翼翼地探索她身体每一处细节,她闭上眼睛,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
一室旖旎,夜还长。
第二天早晨傅司南一觉醒来,身边空无一人,摸摸身边凌乱的被子,还带着些许残存的余温。
披上睡衣起身下床,客厅收拾的干干净净,苏意唯显然已经上班去了。
餐桌上摆着一小锅香菇鸡肉粥和几道清淡小菜,虽然有些凉,但依旧散发着食物特有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按照偶像剧情节,这个时候不都该是男主角温柔下厨,上演跌破眼镜大逆转么?怎么自己反倒成了被照顾的那个?
深受狗血剧荼毒的傅少爷仍不死心,翻来覆去找了半天,没发现有字条留下,顿时有些失望。
吃过早饭又冲了个澡,神清气爽去上班。
生活并没有因为一件事而全盘改变,我们依旧按部就班,不错步履。
个中变化,唯有当事人才清楚。
刚出电梯,就见Vicky凑上来,用神秘兮兮的语气告诉他,傅经理足足等了他一个多小时。
瞪了眼八卦的秘书,傅司南推门而入,就见自家表哥端坐在自己的座椅上,见他进门,微微颔首。
“在这个位置,很累吧?”
“是挺累,不过还能应付。”刚刚急着出门,头发还没干透,傅司南甩了甩微湿的发丝,“你不是该替我分担点么?”
傅念祖看了看他,复又低下头。
“我记得你从小特别喜欢写字,外婆总说,我们南南将来是要做书法家的。”傅念祖倚进大皮椅里,声音带了点闷闷的味道,“长大之后倒是很少看你写字了。”
“没什么时间。”傅司南对于被表哥占了座位并不以为意,干脆顺势坐在沙发上。
“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替你接下这个位置,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做你想做的事。”
这句话的挑衅意味太过浓重,傅念祖却似浑然不觉般,眼神灼灼盯着自家弟弟好看的脸。
“我现阶段最想做的事,就是把爸留下的这摊子打理好。”伸手递给傅念祖一块巧克力,“还没请你吃我的喜糖。”
“一块糖就把我打发了?”傅念祖笑着接过来放进嘴里,“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怎么也得请我吃顿好的吧?”
“选地方吧。”
“中午?46号私房菜?”
“今天中午不行。”傅司南晃了晃手指,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幽幽的光,“今天中午要去接苏苏吃饭。”
傅念祖并没有表现出明显不悦,他盯了那枚戒指半天,然后突然开口问道。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这种是什么类型?”
尽管已经结了婚,但傅司南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苏意唯到底是什么类型。如今被自家哥哥这么一说,倒有了几分兴趣。
“嗯,有趣型。”傅念祖斟酌着说出了一个词汇。
“哈哈,你这是变相歧视我老婆的长相么?”傅司南笑得前仰后合,想象着苏意唯若是听到这番话的反应,愈发笑得收不住。
“以你为参照物的话,她的长相确实不能算一个优势。”
“我倒是不讨厌她古灵精怪的样子。”
“仅仅是不讨厌?”傅念祖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眼神染上几分调侃。
“当然不是。”傅司南又拨了拨几乎已经干透的头发,“我不讨厌的人多了,我也不讨厌你啊,不讨厌小胖啊,不讨厌萧逸啊,但我可不会把你们娶回家。”
这句看似玩笑的话却让傅念祖腾地一下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捏紧拳头,然后又慢慢放下。
“我本来跟你也是一家人。”
“没人说不是!”傅司南走到哥哥身边,单手一撑坐到办公桌上,“拉家常时间到此为止。一大早来等我一个多小时,到底有什么事?”
“那块地,你当真打算建游乐场?”
“当然不会,这块地现在是苏苏的,要做什么,要听她的意见。”
“如果董事会那边不同意呢?”
“那是我的事,董事会那边我会帮她撑着。”傅司南往前倾了倾身体,“关于爷爷把地直接转给苏苏的事,你会生气吗?”
“那本来就是舅舅的地,不过是登在外公名下,现在就算是借外公之手给儿媳妇一份见面礼,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更生气的是,你娶了那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
但这话傅念祖却说不出口。
“姑父呢?他也这么想?”
“我不知道你对他到底有什么成见,如果是之前账面的问题,我会去跟他说,他若真拿了公司的钱,我来填上这个亏空。”
“是不是账面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但是一码归一码,姑父是姑父,你是你。”傅司南的表情看不出端倪,傅念祖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强硬。
“他是我爸,做的事全都是为了我。”
就像我做的,都是因为你一样。
“他做什么是他的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是我的风格,你还是我哥。”傅司南微微地笑了下,“如果你能对苏苏再友善点儿的话,我会更感激。”
傅念祖撇撇嘴:“我尽量。”
“没事你就快走吧,别在这儿捣乱,我处理完这几份文件还要去接老婆吃饭的,你弟弟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傅司南也笑了,玩笑般下了逐客令。
不过就在他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弄完手上的活儿赶去接苏意唯时,却发现某个人似乎并没有成家的自觉。
“你怎么过来了?”苏意唯捏着饭卡,看上去正要起身出门。
“这个点儿,当然是找你吃饭啊。”傅司南仔细打量她的脸,试图从中找到一点初夜之后的羞赧或者不好意思,却失望地发现并没有半点类似的蛛丝马迹。
“可我已经跟学姐和萌檬她们约好啦。”苏意唯显然有点为难,“你又没提前跟我说。”
“我找自己老婆吃饭还得预约?苏医生,够大牌啊。”
推门而入的周敏茹刚好听到这一段,顺口问道。
“谁?谁老婆?”
“没谁,你听错了。”苏意唯下意识否认,傅司南却有些不高兴地蹙起眉头。
“你没听错,我说,我老婆。”他搂住她的肩膀,语气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