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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然一片,喧哗,噪杂,这是洛天依在一阵刺眼光亮遮蔽眼睛时耳朵所清晰感觉到的。她用手将灼眼的光线刺激挡去,等适应过来之后才缓缓放下了手,然而看到眼前那已经坐满了的人群时,她忽然有一刻的怯场。放眼望去,在场坐着的多半都是男人,他们有穿着华丽,面无表情的,也有打扮随意眼神游离在台上台下的。除了说压抑,洛天依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些什么词语来说出她现在的感受。
那是一双双期待的目光,带着嗜血的快感。一时间,洛天依忽然就有种预感,她觉得,接下来会要面对的事,一定不是像女孩说的那么简单。
就在洛天依茫然的时候,老婆子走了上来,站在了舞台的中间。众人看到她上来后,都安静了下来,像是等她说什么一样。老婆子的打扮与之前洛天依见到时的不一样,换了一身跟个大袍子似的衣服,站在她们中间最显眼的位置,跟穿着算是暴露的来比简直是失色的打眼。
“各位,各位,请听我说”
老婆子站在舞台上面,手舞足蹈“今天 ,是个让人欢庆雀跃的一天,在今天,我们将以我达蒙最特别的方式供奉上苍……”
在舞台上,洛天依忽然就觉得耳朵旁有些嗡鸣声,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她隐隐的听到那老婆子说的些话,但感觉不是特别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因为大脑像是休眠了一会儿似的,停止了思考,听进耳朵的话也都原封不动的出来了。等晕眩感过去之后,洛天依晃了晃脑袋,此时那老婆子已经没有再说话了。
“她说了些什么?”
洛天依偏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苏木,而苏木给洛天依的反应却是说不出来的木然。见苏木的表情那么僵硬,洛天依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丝毫都不掩饰自己脸上的紧张情绪。她趁着一个空挡,低头凑近苏木让她将那老婆子话的重点说出来,苏木实打实的说了之后,洛天依听着都有点蒙了。
果然,这里不只是舞台,还是一个女人的“斗兽场”。
从苏木的话里,大概意思就是现在站在舞台上面的她们,只有十个人是能站到最后的,在此之间,如何删选人就的看她们的角斗,被推下舞台的,就算是失败者,而失败的人会被送到祭台,剩下的十个人里又有六个是会被男人挑走的,三个被留在这个地方当差,而最后一个,将会被送上血祭的道路。
洛天依不明白当祭品的人与被血祭的人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听到这种游戏规则,洛天依忽然就会感到一阵疲乏的无力感。
她不是来给这些人当斗兽的玩具,但已经站在这上面了,她没有选择。
“洛夭,我怕”
在混乱正式开始之前,这是苏木跟洛天依说的最后一句话,而洛天依还没来得及安抚苏木,周围就已经开始响起了战鼓。
眼前是推推嚷嚷的人群,这些女人就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相互撕扯,抓咬,推推嚷嚷。洛天依被挤到了靠最里面的位置,而苏木则被推到了中间。洛天依看到苏木扭曲变形的表情之后,她一时间忘了自己周边的危险,猛地朝着苏木冲了过去。她一把抓住苏木,做出一副扭打的样子,然后用力道使得两个人都到了偏僻的角落。
“别乱跑,有人打你你就伸脚踹上去,将人踹远,这不是在跟你玩儿”
洛天依捧着苏木的脸颊,说得很认真,她知道苏木长这么大,野兽也许见过,但发了疯的人却不见得一次能见这么多。
“听着”
洛天依认真的盯着苏木的眼睛“跟在我后面,不要离开半米远,就贴着我走”
苏木呆愣了片刻,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洛天依在得到苏木的回答之后朝她笑了笑,然后用身体挡在了苏木的前面,站在原地,像是一只准备狩猎的野兽一样。她在看,看那些盯上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