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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母老虎。”望着莫言怔忡莫名的神情,薛紫顿时失笑起来,她说道:“要知道,在童话故事里,猫还是老虎的老师呢。你这样比喻,是什么意思?”
自从因为东林钰认识莫言,相处的久了,薛紫发现,相对于淳于亮他实在是一个幽默且多才的人,只是大多的时候,都喜欢扮胡涂,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不过,她也知道,莫言和淳于亮两人的感情,是极好、极好的,好到他一点头,对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就是这样好的两个人,莫言竟然都不了解淳于亮的现况吗?顿时,薛紫感到是否自己多话了。
泄露了淳于亮不想让莫言知道的天机。
“没什么意思。”莫言在心里苦笑着,暗道,还好自己在薛紫面前甚少提淳于亮所以就没有了泄底的嫌疑。
要知道,自从出国之后,淳于亮有一段时间非常厌恶自己的家族。他甚至拒绝家里的资助,而是一个人同时打着几份工,且业补贴自己的生活。这件事,曾令淳于老爷子伤心很久。
直到后来他年纪渐长,心中的阴影淡去,才愿意回到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但莫言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结,不敢碰触,也不可能解开。
一念及此,莫言决定,淳于三少的事,还是留给他一个人烦好了,而自己,只要好好地充当看护的角色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他又挠挠头,奇怪地问道:“一句说到底吧,我就是感到奇怪,也认为你不公平。要知道,你对着淳于亮那小子时,简单可以说是俯首帖耳,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可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得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了呢?”
莫言说完,还做了一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手势,苦着脸说道:“我说薛紫,法律面前,都是人人平等的,所以,你若这样,我就抗议不公平待遇,申请一视同仁。”
“申请驳回,抗议无效。”听了莫方的话,薛紫早就笑翻了,笑完,她才认真地说道:“其实,你和淳于亮都是我的朋友,朋友嘛,自然都是一样的。只不过。。。。。。”
薛紫侧过头来,微微思忖着,仿佛在想着怎样措词。过了半晌,她才说道:“在我的心里,总觉得淳于亮他挣钱辛苦,做人又辛苦,不像你,到哪里都是一大班粉丝围着转,什么事,都不用自己亲力亲力。。。。。。”
“我不用亲力亲为?”听了薛紫的话,莫言直叫冤枉,他一手指指薛紫,再指指自己的鼻子,望着薛紫忍俊不禁地点头,他的脸一下子就拉长了。
淳于亮那小子一点点的辛苦都被薛紫看在眼里,可。。。。。。他那也叫辛苦吗?要知道,只要少爷他动动嘴,这东海市里,你都不知道,每天有多少有在等着给他卖命!
而他莫言的辛苦呢?又有谁看的到?
于是他叹息,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又没有看到他辛苦,若说真正的辛苦,我比他辛苦好多倍都不止。。。。。。”
莫言的“辛苦论”不小心地落入薛紫的耳中,她望着连这个都要争的莫言,有些啼笑皆非的味道。
于是,薛紫先是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笑了起来:“你的辛苦在手心,他的辛苦在心里。而且,他帮人打工,到哪里都要看人脸色,到了我这里,我凭什么再给他脸色看?”
薛紫认真地望着莫言,用手敲敲他的肩膀:“莫言,要知道,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钱是那么的重要,至到这次出事,才知道,挣钱,真的很难。所以,淳于亮也怪不容易的,你就不能体谅他一点?还老是和他争?”
听完薛紫的话,莫言手中的桔子都忘记往嘴里放,他再用力眨眼,望着薛紫半天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淳于亮没有钱?”
淳于亮没钱?这又是谁和她说的?
要知道,淳于亮生平最不屑的就是提金钱之事,你若和他说钱,他便会不开心,再说了,他没有钱?他富裕过自己好多倍好不好!
“打一份工,能有多少钱?”没有留意莫言表情的含义,薛紫白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莫言,继续说道:“他没和你说过吗?他现在帮一家公司的老板开车,一个月,能有多少钱?而且还是起早贪黑的。。。。。。”
“是。。。。。。淳于亮那小子告诉你的?”莫言将手中的桔子丢到口里,接着问道。
这小子就是用“扮穷人”的方法接近薛紫的吗?几年不见,这小子长进到这样了吗?
要知道,淳于家虽说并非富可敌国,却也是知名的豪门大户。
而且放眼东海市,若淳于三少淳于亮都说自己没有钱的话,莫言实在不敢想像,谁还敢认自己是有钱人。
“这还用说吗?”薛紫对于莫言的“冥顽不灵”感到失望。她摇头,然后用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对莫言说道:“第一次见到淳于亮,是他刚刚辞职,第二次看到他是刚刚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有钱人,需要这么辛苦吗?”
薛紫还记得,她所认识的淳于亮,总是一件白色的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或者是休闲裤。穿在身上,虽说贴切,却也看不出是什么牌子。
而且,她还记得,淳于亮经常会对她提起自己留学打工时的趣事。
他那样的人,永远亲切且随意,一脸阳光般的笑容。说真的,薛紫还真的想不到他西装革履时的样子。
听了薛紫的话,莫言彻底石化了。
这个先入为主、自以为是的女人。淳于亮在她的眼里,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然而,也只有莫言这样的人才知道,淳于亮在世人的眼里,纵然有千张面孔,千般模样,却也没有一样,是薛紫形容的样子。
要知道,在淳于家排行最小的淳于亮,自小就是淳于这有宠儿。
自小就聪颖无比的他,也是长辈及哥哥位的掌上明珠。大大小小地事到了他的手上,总能玩出些新的花样出来。
但因为后来的一场变故,他性情大变,这才被淳于老爷子送到了国外,且一呆就是十几年。
莫言忽然很想知道,当淳于亮知道薛紫对他的评价时,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言,薛紫她怎样了?”电话的那一端,是淳于亮清晰到几乎疲惫的声音。他站在深夜的边缘,望着落地窗外逐渐暗淡的万家灯火,问陪在薛紫身边的莫言。
“怎样?就那样了9不是天天吵着出院,天天吵着医院贵之类的?”莫言倚在床上,刚冲完的头发湿湿的,他一边抹着头发,一边无可无不可地搭着莫言的话。
“我今天和莫医师通过电话了,再过两天吧!你也知道的,薛紫的身体有多么的弱。”淳于亮用手揉了揉眉心,淡淡地答道。
薛紫的身体,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的重大变故,是以一直都很差。这次怀孕,不过是小小地撞了一下,就有了流产的先兆。是以医生建议她住院治疗一个星期看看。
说实话,淳于亮是不赞成薛紫生这个BB下来的。且不说若东林钰知道了,又要有多么大的波折,就她本人能力+实力,也不具备做一个未婚妈妈的条件。
而东林钰,也实在并非一个可以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的人。
但一身随和温婉的薛紫却第一次表现得如此顽固和坚决。
她说,她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她说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太过孤独了,有一个人,一个伴也好。再者,她说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她不能,也没有资格放弃。
淳于亮聪明地没有再反对,却陪着她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然后在医生的建议下,住进了医院。
“亮,其实,你有想过以后吗?她怀的毕竟是东林钰的孩子啊!”想了许久,疑惑了许久,莫言终于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他担心的是,若东林钰知道淳于亮这样帮薛紫,于两个人来说,都并非什么好事。
前者会认为淳于亮有所图谋,而后者却是在杞人忧天。
他和淳于亮当然不怕东林钰,只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得罪那样棘手的人,却也并非明智之举。
所以莫言想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淳于亮没有说话。
淳于亮不说话,莫言也不出声。
寂静的空间,只有电波在无声地传递。过了很久,当莫言以为淳于亮不再说话而准备收线时,淳于亮忽然开口了。
那样的声音,在长久的寂静之后,变得有些模糊,以至在莫言听来,仿佛隔了无数风月。
淳于亮说:“言,其实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虽说东林钰之于我,并非生死之敌,但这样帮他养女人,我总还是不甘心的。。。。。。”
听了这样的话,莫言无声地长出了口气。
看来,他的想法是对的,聪明如淳于亮,一定是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而且也曾经困扰了一段时间。而今,却又为何如此的义无反顾呢?
淳于亮说:“但我看到薛紫,刚从那么艰难的境地走了出来。她虽说是东林钰的女人,虽说因为妹妹而不得不屈从于东林钰,却从来都没有和他相提并论过,而是努力地靠自己的能力生活。所以,言,我总在想,相对于你和我,薛紫是坚强的。”
“坚强的人和精神,虽不值得提倡,但总令人敬佩。若我当初有她那么坚强,想必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言。。。。。。”
淳于亮的神色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手指轻轻地叩着窗几,嘴唇一开一盍地吐出了以下的话:“我觉得,这样的人,我们做朋友,还是可以的,你也是知道的,言,除了你,我并没有朋友,敲她也没有,所以,我认为,我们是一类人。”
一番话说过后,两个人就是长长的沉默。最后莫言合上了电话。
不知少爷他知不知道,就是他的“我们是同类人”这句话,就义无反顾地将三人绑在了一起,而且是一条不归路。。。。。。
不过,以他那样的人,那样的心,即使知道了,又会退缩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