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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紫为淳于望找的幼儿园,就在她住的地方附近,穿过街心公园,再拐一条街,也就是了。
这样呢,第一是方便接送,第二呢,就是那个地方是一般的社区幼儿园,环境也还算不错。望儿第一天去幼儿园的时候,薛紫专门开车去送他:“望儿今天是学生了呢,要记得团结水朋友,听老师的话啊……”
她还记得,当年她第一天去读书,妈妈也曾这样对她说。而今,父母都已不在了,自己也身为人母,所以,要将父母的优良作风传递下去。
淳于望点头:“望儿知道的……只是,望儿的学校是怎么样的?老师呢?有没有隔壁的Maria那么好玩啊?”
“这个啊,当然是各有所长了……”薛紫用手摸了摸淳于望的小头,笑道:“这世上,是没有完全相同的人的,所以,不论认识了什么朋友,都不要将他和以前的朋友们相比,知道吗?”
淳于望口中的“Maria”,是他们在维也纳时的一个邻居,一个有着栗色头发的白种男孩子。也是一个很热心的酗子,自从认识之后,他就经常带着淳于望去逛街,然后教他认会了很多东西。
其实,淳于望在大概一岁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得非同寻常。他的记忆力和理解力,那时,就已相当于五岁的孩子。随着年龄的长大,学的,还有知道的,也更多。薛紫不敢让儿子的这种天赋埋没,除了自己不停地教他东西,教他自己当年所修的日、韩两门语言,还让莫言同时教他英、法两国的语言。
所以,在小淳于望三岁多一点的今天,就已经拥有包括母语和维也纳的德语之外,他已经是一个拥有四国以上语言的“天才儿童”了。
然而,薛紫不敢让儿子的天赋显现太多出来,严令他除了平时在家学习之外,只要坚持说中文和英语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等他长大一点再说!
然而,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淳于望哭丧着脸回来了。
薛紫一问,才知道幼儿园的老师一看到他是国外回来的孩子,就拿他当“小熊猫”一样地问过来问过去,而他一不小心之下,就显露出了自己的语言天才。而如获至宝的老师,当即讲给了园长听,要将他作为所谓的“重点培养对象”。
深知道这绝非薛紫的初衷,淳于望生怕被妈咪责怪,所以干脆来一个坦白从宽了!
薛紫吧了口气,然后打了一通电话给淳于望的班主任,想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公园的长椅上,薛紫和年轻的老师正在谈关于淳于望的事,淳于望就自觉地蹲在一旁,看一群年轻的学生练习素描。
不得不说,淳于望博学,源自于莫言。
要知道,本身拥有两个学位的莫言,对于淳于望的教育,完全是采取西方的教育方式。寓教于乐,寓学于乐。
所以,淳于望小小年轻,对于画画,也有涉猎。此时,看到一个看来是初学者的少女将画板上涂得乱七八糟,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到取笑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正太,年轻的小姑娘涨红了脸,她气愤地问淳于望笑什么。
淳于望眨眼,用小手指指十岁小姑娘的涂鸦:“素描,通常以单色线条来表现直观世界中的事物,亦可以表达思想、概念、态度、感情、幻想、象征甚至抽象形式。它不像带色彩的绘画那样重视总体和彩色,而是着重结构和形式……可你呢?这又是什么,只能说是乱画!”
看到三岁多的小屁孩说得头头是道,小姑娘赌气将手中的画板递给了淳于望,作了个挑衅的手势:“你来”!
淳于望偷偷地望了一眼下和老师说话的薛紫,摇头。
小姑娘“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用小拇指比划了一下:“原来只会说,而不会做啊……”她一边说,还一边笑,嗤笑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她如此轻慢自己。淳于望的小脸涨红了。
他再瞄一眼正全神贯注地和老师聊天的妈妈,毫不客气小手一伸,顺手拿起画笔,仔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姑娘,然后描、涂、画、绘,不多时,就努了努嘴,将画好的素描重新交到了小姑娘的手中。
因为是休息时间,所以,年轻的老师去买水了。这些学画画的,都是十岁左右的小朋友,此时看到淳于望竟然来挑衅,所有的学生们都围了过来,个个伸长了头,想看看这小小的人儿,会画出什么个鬼东东出来。
大家一看到小姑娘手中的画板,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开始面面相觑。完全想不到,这个不过三岁的小朋友,竟然比他们这班学了几年的学生画得都好。
淳于望画的,正是身侧的小姑娘。及膝的白裙,绑起的发上,系着两个漂亮的蝴蝶结。
那扬起的眉,微嘟的唇,粉粉的颊,还有神采跳跃的眸子,在画纸之上跃然而出。
而最难得的是,他从整体效果出发,通过加强减弱等方法处理,使画面详略得当,主要形象特点鲜明突出。
就在这时,学生手中的画板被抢走了。教绘画的年轻老师,一看到学生画板上的素描,再望望三岁左右的淳于望,拿过画板审视良久,这才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问小小的淳于望:“这是你画的?”
淳于望点头。其实,经过上次的事,他对老师有一种本能的闪避,总感到只要见到老师,就没有什么好事……
可是,这样走,总是不礼貌的吧!淳于望犹豫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薛紫叫了一声:“望,我们走了!”
淳于望点头,然后向妈妈挥了挥手:“就来!”
绘画老师望着年轻的薛紫:“你的画,是妈妈教的吗?”
淳于望摇头。
年轻的老师蹲下身来,扬了扬手中的画:“望,你告诉叔叔,这是哪一位老师教的吗?”
淳于望的手法,和描绘,像极了以前一位前辈,只可惜,他出国了,几年来毫无音讯。此时,乍一看到相似的笔锋,年轻的老师直觉是他回来了……
看到妈妈在催促,淳于望有些急了:“是莫言爹地……”
“莫言爹地?”年轻的老师一怔,这孩子,可是那个叫“莫言”的画家的孩子吗?若说是同名同姓,那么,为什么会有如此相似的笔锋?
“再见……”淳于望对着年轻的老师点头:“妈咪在叫我了!”
“那,你还会来吗?”年轻的老师眼神闪了闪,望望一看到妈妈有开始着急的小家伙,眼里忽然闪过神秘的光:“或者说,我应该和你的妈妈谈谈?”
“嘎?”淳于望拉下了脸。要是被妈咪知道他在这里显摆,他还能有这么开心?
“若你有空来和叔叔聊一下天的话,叔叔就不认识你的妈咪,怎样?”
于是,他摇头:“我有空会过来,只是不能告诉我的妈咪……”淳于望一边说,一边还对老师挥了挥拳头。
年轻的老师再扶了扶眼镜,得逞地笑了:“每个星期六,别忘记了哈!”
……
“望,我要去上班了,你呢,好好在家,然后中午我和你一起吃饭,怎样?”薛紫一边将包包提在手中,一边对一早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淳于望说道。
淳于望只是“嗯”了一声,就又开始看他的新闻早报了。看到薛紫准备出门,他才淡淡地说了句:“妈咪,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哦,要小心一点……”
“好的,拜!”薛紫在淳于望的额上吻了一下,这才匆匆出门:“不要乱走哦,妈咪会担心!”
“知道了!”这句话,可是每个星期都听的,淳于望这下连头都懒得抬了。
门乍开又合,淳于望趴在窗台上,望着薛紫发动车子,这才缩回了头,快速地拿钥匙,穿鞋子,然后直奔街心公园。
要过去街心公园,就要经过一条不太宽的马路。淳于望一边往左看,一边跑步向前。
正在这时,黑色的小车戛然而止,在淳于望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淳于望呆了一下,然后看看自己没事,就径直向前走去。
然而,车门开了,俊朗不群的男子从车上走下,然后来到淳于望的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这才轻轻吐了口气:“小朋友,怎么过马路也不看清楚呢?伤着没有?”
淳于望摇头,然后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也知道要看的,可是我和别人约好的时间,若是迟到的话,就不好了!”
“哦?”听了小小人儿的话,男子忽然笑了起来:“你和谁约的?约在哪里?”
“就是那里了!”淳于望指指街心公园:“妈咪说的,做人不能失信,我答应他今天来,所以,今天就来了……”
男子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他牵着淳于望的小手,将他在马路和对面放下,这才说道:“嗯,我是东林钰……”
淳于望抬头,望着男子俊朗不群的脸,感到一阵亲切,看到他忙着听电话,也就耸耸肩和他摆了摆手,转身向街心公园跑去了。
电话,是沈蒙打来的,德国的工作团将于一个小时后到达,他已经赶去接机,嘱咐东林钰早点结束这边的考察,然后回去公司。
东林钰“嗯”了一声,又交待了一些细节,这才挂上了电话。这才想起刚才的小人儿。
说实话,东林钰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只是今天说不出为什么,在看到小人儿没有一丝惊慌的眼神时,感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稔。而对面,就是薛紫曾经住过的地方……
可如今的她,身为淳于家的三少奶,淳于集团的副总,应该不会回来这个地方了吧!
薛紫啊薛紫,你终于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呢,我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那样的距离,足可以令你将以前的我,还有我们的以前,统统忘记……
只是,他忘记问这个有意思的小家伙,到底叫什么名字了……不过,若他住在这附近,自己又经常在这条路上走来走去,总可以再见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