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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徐若雨终于入睡。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童年的别墅庭院,夏天,园里开满父亲种的各种鲜花。她在门口等待父亲的司机来接自己上学,却没见父亲出现。
汽车一路开着,路程仿佛很远很远,她问司机为什么还没到学校,司机转过脸,却是刘振远,狰狞,嘴角带血的冲她笑着,分外恐怖,然后那张脸瞬间变成了胡海,她的手抓着门把大声喊着“爸爸,爸爸。”没有人救她,她不停尖叫。。。
徐若雨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满是细微的汗珠,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一口气喝光了所有。
她的心脏剧烈跳着,梦境太过真实,她缩起身体看着黑暗笼罩的房间,恐惧感覆盖了她。她将脸埋在被子里,突然间就感觉是那么的无能为力。承受的太多,终于让自己筋疲力尽。
回到她十岁的记忆,她永远忘不了父亲死时的表情,嘴里吐着白沫,一瓶散落零星药片的安眠药倒在茶几上,父亲的眼睛没有闭上,似是看向某处,不能瞑目。
她想着,想着,将脸埋在手臂中,似乎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一整夜,她在无睡意。她来回在房间踱步,开了灯,又关上,不知道怎样才是最好。接近胡訾杨仿佛迫在眉睫,她需要了解那个项目,了解他们每一步都要做什么。但是该死的她刚刚才拒绝了胡訾杨的追求。她用手扶助额头,感觉温度有一些高,不知道是否刚才起床的时候着了凉。
如果和一个深深恨着的男人在一起,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左思右想,权衡利弊。最终和自己妥协,该走的那一步始终都是要走。否则,一个女人,又能怎样。
她手里握紧电话,那个号码拨了又按掉,也许是拨通的太快,还是她太犹豫,那边已经接起,但是她按掉。电话很快又再度响起,来电显示,胡訾杨。
“怎么了?”胡訾杨的声音还算清楚。
“已经睡了,还是被我吵醒?”徐若雨小心询问,他现在可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物。
“没有,正在处理一些事情,今晚是没有休息的机会了。”
“刚才作了一个梦。”
“梦里可否有我?”
“噩梦。”
“那一定没有我。”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现实中的‘恶梦’。”
“。。。”
“我说对了?”
“。。。”
“怎么不说话,那我当你是默许了。”
“我在想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喝酒。”
“所以我是你的‘恶梦’。”
“下次见面,希望不是在灯红酒绿的地方。”
“那好,告诉我你的地址,去那里之前我先见你。”
“xx酒店。”
“为什么住酒店?看来我的员工福利不够好。”
“来A市还没来得及找房子。”
“明天见。早点休息。”
“晚安。”
徐若雨放下电话,一手将其扔在床上,她也跟着一同倒向大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尽量不去为眼前事所困扰。她需要补眠,准备着见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男人。
第二天的上班时间,徐若雨出门前细细检查自己一番,妆容完美,衣裙合体,头发整齐,喷一点香水。楼下的男人在等着她,她决定让他多等一会儿,慢慢腾腾的穿鞋,拿包,关房门。
酒店对面的路边,胡訾杨倚车而立,西装革履,未免太正式了些。他本就高的身体,头微微上抬,看着走向他的徐若雨。他吹了声口哨,算是对于她美丽的赞许。今天的胡訾杨看来心情不错,感觉平易近人一些。
徐若雨来到他面前,虽然穿了高跟鞋,但是身高还是有很大差距,她有些仰视他,“今天的造型和你的车真是不相配。”
“只有你能这么说。”胡訾杨为她打开车门。
“老鼠呢,今天没跟你一起。”徐若雨试探的问。
“今天我有会议,所以你可以放心,今晚你的‘恶梦’不会来!”
“那我可以举杯欢唱了。”
“那你可要多喝一点。”
真是拿这个女人毫无办法。胡訾杨心里取笑自己。
车一路飞奔,徐若雨想起昨晚的梦,还心有余悸。她不时偷偷看胡訾杨的侧脸,怕梦境成真。她的长发因为车速飘起,几缕打在胡訾杨的脸上,有淡淡的清香。胡訾杨徒生笑意,但是徐若雨并无察觉。
蝴蝶夜总会门口已经是车水马龙,徐若雨下了胡訾杨的车,大家都已经看在眼里。没想到得到玫瑰青昧的男人还真是传闻中的龙堂堂主胡訾杨。
他们道了再见,胡訾杨开车离开。短短几分钟,整个蝴蝶已经传遍这重大新闻。
玉子听闻回到办公室,满脸怒气,仿佛是无从发泄,她用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在地上,发出破碎声响。
门开了,一个手下探头进来,“玉子姐,没事吧?”
“滚,都给我滚。”她尖声喝斥,手下溜溜的关上门。
没过一会儿,门又开了,玉子看都没看来人,便厉声喝斥,“我不是说了吗,都给我滚。”
门口的人显然没买她的帐,径直走了进来。玉子回过头看清来人,本来气愤的表情马上收起,换来一脸平静,“宋威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来还钱?”
“嘿嘿,什么事把你气的这么发疯?”宋威躲开地上凌乱,毫不客气的坐在桌前的转椅上,跷起二郎腿。他是龙堂分堂黑龙堂的堂主。前些日子和玉子合伙开夜总会,红利却一直拖欠不给。
“怎么,想看我笑话?别忘了,我们还在合作呢,再不还钱我就把小姐全都撤回来。”
“这次来,就是还钱的。你这娘们儿,请大哥出来说话,我哪敢不还。这回我可是赔惨喽。”
“大哥找你了?”
“怎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宋威签了张支票交给她,“这是这个季度的分红,明天我派人把账本给你送来。”
胡訾杨吩咐过,宋威果然不敢怠慢。玉子拿着支票,心情突然大好,眼神都柔和了许多。本以为胡訾杨根本没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没想到他还记得。可想起徐若雨从他车上走下的一幕,她的心情又由晴转阴。
她打电话给前阵闹事被她救下的男人,“怎么样,腿脚活动自如了吧?没忘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吧?给我尽快解决了这个麻烦,不仅不追究上次的事,我还会再另外给你一笔钱。”
玉子条件说的诱人,显然得到了对方的全力配合,她满意了按掉了电话,整个人轻松的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笑得如此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