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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渊甚是冰冷的看着那青衣神君,虽我知离渊无情根,可却是个护犊子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依着这个推理离渊自是不许有人伤了我这个徒弟。
此番刚回过神来,便看到青衣神君对我大喝不止,这便是犯了离渊的大忌,此刻他眉峰一挑,我便知那青衣神君定是要倒大霉,果不其然离渊甚是云淡风轻的看着青衣神君道:”销了仙籍,任你自生自灭,这个处置可还满意。”
青衣神君恨恨的看我一眼终是未曾反驳一句,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想来他的心底定是极其忌惮离渊,底下莫不是窃窃私语,这主角便正是我。
我虽知离渊无情根却十分贪恋他这般护我的滋味,只是这滋味虽好可背上个红颜祸水的骂名倒是不妥,我只得甚是无奈的看着离渊。
岂料他竟直接忽视所有人,依然云淡风轻的站着,丝毫没有半分解释的意思,我这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这花神的头衔还真不是好当的。
那众花主似是看到我的神色不好,便欲开口解释,可这解释的话还未说出,周身竟是都出现你个遍是花朵的小漩涡,将将把每位花主笼罩住。
底下也不知是哪个见多识广的仙家,甚是感叹道:”竟是众花主同时晋升,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此刻我正在顺白团子的毛,白团子甚是轻蔑的看着那说话的仙家,眼神甚是鄙夷。
许久那漩涡终是停了下来,众花主皆是满脸喜色的看着我,那神态我自以为狗见了肉包子的表情,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脸上着实没什么。
离渊倒是漫不经心的看了白团子一眼,白团子甚是轻蔑的看离渊一眼,我心下很是欣慰,我见到离渊便失了魂魄,养了个灵宠竟如此有骨气,真不枉我白疼它一场。
我还在感叹自己养了个好灵宠,那边众花主却是按耐不住,只是这次代表开口的是梅花仙子,此仙子一开口,便觉一阵冷冷的梅花香。
怀中的白团子惬意的吸一口,那小神情就如吃了蜂蜜一般。我不再注意怀中的白团子,将视线移到了梅花仙子身上,此刻正赶上精彩片段,正是那所有花主全部晋级的重磅话题。
我抓了一把琉璃酥,很是惬意的听听这个趣闻,梅花仙子神色清冷道:“众花主晋级便是沾了花神的光,适才花神让我们众花主闻一味香,这香便是吞了我们调制香的珍奇之香。此香乍闻之下无味,可偏生慢慢渗入心神,使闻者达到一种很奇特的境界,在此镜便可助人突破,这是当之无愧的香首,我等自是愿尊帝女为花神。”
梅花仙子语毕竟是很低调的退下,我愣愣听着很是惊奇,这众花主尊我为花神竟还有这份缘由,什么香有如此之功效我倒是未曾听过。
白团子甚是得意的看我一眼,我瞬间明了,这个白团子竟还有如此本事,怪不得它自认是神兽,仅是一味香便可助人晋级,还真是天大的好事。
离渊却是不以为然,想来他定然知晓,如此奇香竟不能让他的神色有丝毫波澜,这面瘫神功倒是修炼的炉火纯青。
众仙家却无那份淡定,甚是惊奇的看着我,那眼神中满是期待。期待……我私下想难不成他们还指望我的脸上能开出一朵花来,这香不是我制的如此看着我,我这小心脏便有些犯虚。
我正在彷徨之间,离渊竟甚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走了,也是花神已选,这目的已达到,还在此逗留什么,我便急急跟上,岂料……离渊竟很是淡然的说到:“处理好花神宫的事再来找为师。”
我放下止了步子,眼神幽怨的看着白团子,离渊本无情根,我本欲和他多多相处好培养些感情,这日后他有了情根还不巴巴的爱上我。可这大好计谋,竟是被白团子给搅了局,这会还真是想揍它一顿。
离渊的背影已看不到,天君已离开,这花神大选也算尘埃落定,众仙家一派崇敬的看了我许久终是散去,月老朝我眨了眨眼睛,那样子甚是调皮。
月老专司姻缘,虽人间有了结界后,这一职便彻底沦为一个虚职,我冲着月老很是友好的笑了笑,心中却在谋划着何时去他那里要根红绳把离渊和我连在一起。
我很是兴奋的想着,众仙家早已散尽,尽留花花绿绿姹紫嫣红的一群花主看着我,我只得很是无奈的带着白团子去了花神宫。
上届花神倒也是走的决绝干净,花神令牌竟未曾带走,我只需将灵力注入花神令便可掌管百花,想来也没什么,事已至此我只能受了这花神之位。
牡丹仙子甚是恭敬的将花神令牌递到我手中,那是一枚极其精致的曼珠沙华形的戒指,是如火如荼的红色。我看着这精巧的戒指倒是喜欢,牡丹仙子将戒指递给我,道了一声:“花神且行注灵之礼,我便先离开。”话毕便袅袅娜娜的走了,这花神宫便独独余我一人。
这注灵礼竟不是万众瞩目,众花主看着,竟留我一人,这花神宫的规矩倒也奇怪。
越是这样我便越是奇怪,当下便对这花神之位充满了好奇,白团子亦十分好奇的看着我手上的花神戒指,掌管天下花朵,想想倒也觉不错。
我提取一丝纯粹的灵力将其缓缓注入戒指中,一阵馥郁的花香飘进鼻尖,白团子甚是享受的嗅着那花香,小翅膀扑扇扑扇的甚是欢喜。
这个白团子似乎对花香甚是喜欢,这让我想起初回朝华宫时,那满殿的花朵,我以为是离渊欢迎我所放的如今想来恐怕是眼前这个小东西的杰作。再想到离渊说初见白团子时它在吃花朵,想来这个小东西和花还真有解不开的缘分。
让我做这个花神怕也是为了更接近花,白团子说它是冥香兽,看来这种兽类和花还真有解不开的关系,可不管它以前如何做了我的灵宠我自是要护着它。
白团子甚是可怜兮兮的看了我一眼,又甚是贪恋的看着那戒指,想来它无非是惦记戒指中释放出来的花香,我好笑的看着它道“若是想要吃那花香便尽管去吃。”
白团子立即甚是兴奋的看着我道:“主人果然最疼花花,花花真的好喜欢主人。”
好个油嘴滑舌的兽,可是不得不说的是我被它哄的很是高兴,看着白团子吃的甚是开心,我这心里也很是愉悦。
良久,白团子打了个响亮的隔扑扇着小翅膀飞到我的肩膀上,甚是开心的蹭着我的脸,毛茸茸的感觉甚是舒服。我将白团子放在怀中,顺着它柔柔的皮毛,静待戒指认我这个花神。
良久戒指还是久未有反应,我甚是奇怪的拿起戒指来细细端详,这认主竟有这么难。
忽而白团子很是激动的看着我道:“主人,花花发现这个戒指被人做了手脚。”
做了手脚。花神的花神令竟被做了手脚,也不知意欲何为,我看着花花甚是好奇的问道:“你倒是说说看做了什么手脚。”
“倒也没什么恶意,只是这戒指之中有彼岸香的封印,怪不得花神之位空了这么多年,有彼岸香的封印在,除却施印者谁也不能和戒指沟通。”白团子一脸高深莫测的讲到。
一个无法完成的注灵礼,花神令成了虚设,怪不得这么多年花神之位空缺,但却无人提出异议,想来也是拿那彼岸香没有办法。如此,众花主不来参加我这注灵礼便有了缘由,这不可完成的礼仪,本就是花神宫的耻辱。
想明白之后我便更想知道这花神令后封印的是什么,何人封印我倒是不用去猜,定然是那很是放心将花神令留下的上届花神花町,我看着白团子期待的道:“可能破了这封印?”
白团子忽而很是寂静的不再说话,就在我以为白团子拿着封印无法时,它忽而灿然一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道:“主人,有没有骗到你,花花可是堂堂冥香兽,这小小的彼岸香封印又怎能难得住我。”
我很是无力的看着面前的白团子,这只兽是哪里来的自信,众花主都无办法,它一只兽却能破解。
触及到我不相信的眼神,白团子甚是着急的看着我道:“主人,你也太小瞧了花花,花花可是天地间唯一的一只冥香兽,只要是同香有关谁也比不过花花。这彼岸香封印别人是无法破解,只因解除封印的方法只有制香色制作独特的香才可解。”
白团子缓了一口气,接着说:“彼岸香以彼岸花制成,彼岸花为黄泉之花,花开年年花叶永不相见象征凄美的爱情。此香便是取此特点以彼岸花为主,将记忆封存于香中,这香便形成了独特的彼岸香封印。而这破解封印便又需一种香,此香以同一株彼岸花的叶子制成,散开此香,花叶相见之时,那记忆的封印便解开。那制香的一株彼岸花肯定在制香者手中,是以除了她无人可制出解开封印的香,这便是彼岸香的孤绝之处,也称独香。”
“这么说来此香便不可解了。”我看着白团子说到,未曾想就一味香便有此功效,不能解开倒有些颇感遗憾。
白团子甚是得意的看着我道:“有本神兽在,什么香能难的到我。”话毕竟是对着那戒指吐出一口气来,遥遥的我便闻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香气。
这阵香气触碰到戒指,那戒指上立即出现一朵彼岸花的虚影。这虚影和白团子吐出的那口气融合后,忽而变成一株有花有叶的一株彼岸花。
这株彼岸花从花骨朵到盛放,开到最盛之时,化作缕缕香气消散,这株有花有叶的彼岸花消散殆尽之时,一段映像出现。
这映像中竟有一个容颜如花般美妙的女子,此女子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打开这段记忆想必此时此刻已释然吧花町,爱上离渊本就是一场错,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真好。”那女子说到此处忽而停下泪流满面。
我目瞪口呆,花町……綪殇爱着的花町,为她改变自我的花町爱着的竟是离渊,离渊……这个封印中的秘密还真是……真是好笑……好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