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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觉得这忘忧楼和我不对盘,之前以为綪殇是来卖我换酒,今天又以为无忧要卖了我。
想来无忧卖了我好像是弊大于利,这永寂之夜,无忧出不去,可外人却能进来,得罪了妖界的帝女,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瞄了一眼綪殇,却见他此刻正在喝酒,那样子倒是陶醉忘神,想来应该是未曾注意到我。我很是有忧愁的正要不再看他,却正好看到他抬头看向我嘴角满是揶揄的笑意,我这心中忽然开阔明朗起来。
自綪殇的表情看这完全是一个玩笑,可我只想说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一点点也不好笑。
我冷冷的看向无忧,无忧亦笑的花枝乱颤的看向我,委实她笑的很是艳丽,可在我眼中那就是花枝乱颤,没事给我开如此的玩笑,我又何来的好心情。
“莫要生气,我这倒也不是捉弄你,我这忘忧楼岂是那等闲之地,这头牌的初夜无非是敬金主一杯酒罢了。无忧一脸揶揄的看着我道:“看这小表情,还真是娇羞无限我见犹怜呀!”
我冷冷看她一眼,冷笑一声,可因着动用了狐族魅惑之术的缘由,那冷笑瞬间转化成了嗔笑,倒是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滋味。这便是狐族的魅惑之术,就好像一张面具,自然的遮住喜怒哀乐,唯余那无尽的魅惑,如此魅惑天成之下,又有谁能够抵得住。
一阵勾魂的乐声响起,无忧忽而退开,上来一群容和艳丽的少女将我团团围住,这外围却是一圈长相或妖冶和清秀喜人的男倌。
好个红花绿叶美人图,倒真真是让我看花了眼,不得不说这男风何时如此盛行我还真是不知道。偏生此刻我确是那个花蕊,正在招蜂引蝶。
一曲乐声停下,这竞拍倒也结束,我那个所谓的初夜也就这样卖了出去。
外面包裹的那层花花绿绿的男女,这舞台上便徒留我一枝独秀,无忧不知从哪里飘了出来,那笑容甚是甜蜜,想来定是赚了不少。
一脸笑意的看着我道:“帝女可喜欢幽无的酒?”
这话用在这里着实有些突兀,这突兀感让我猜不出无忧的意思来,我又不喝酒,这幽无的酒再好却对我毫无吸引力。便很是自然的应了句:“莫不是看错了人,我可不是綪殇。”
无忧打趣的看着我道:“帝女这是误会无忧了,无忧只是想让帝女选喜欢的酒和众人畅饮罢了,这喝幽无的酒可是优待。”
我这脸色微红,倒是我误会无忧了,我这私下里还以为无忧是想用酒又来交换什么,如此看来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知帝女可会饮酒?”无忧很是揶揄的问了这一句。
我这心下更是发凉,我还着实不会饮酒,这个无忧该是知道,可她却偏生这样问,还真是接我的伤疤,我很是无奈的应到:“不会。”不然也不至于上次醉倒在这忘忧楼。
无忧这才忽而又很是揶揄的问了一句:“这才便是我问帝女可想要幽无酿的酒,幽无的酒中,有花酒桃花酿度数极低倒是适合帝女。”无忧忽而改了脸色,很是关怀的看着道。
我不禁感叹了一下无忧的演技还真是好,若不是看到她眼中的戏谑之色,我还真以为她是为我好,偏生那嘴角的捉弄之色出卖了她。我甚是好笑的看着无忧,未曾想我印象中成熟妩媚的无忧还有这古灵精怪的一面。
无忧看了我一眼,忽而拍了拍手,我这才注意到台下忽而寂静了下来,众人不知何时已做的规规矩矩。
这倒是没有什么惊奇之处,我惊讶的是这台下竟有竹子在引流水,众人列坐在流水两侧,那姿态颇有些文人雅士之色。
我很是惊奇的看着这台下的场面,我在人间的戏本子中曾看到过,文人雅士取流觞曲水以劝酒。因着对此甚好感兴趣我便多了解了些,乃是夏历的三月人间举行祓禊仪式之后,众人坐在弯曲的河渠两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取杯饮酒。
那羽觞随波泛的劝酒游戏深得我的喜欢,可偏生我是个不会饮酒的。是以一直喜欢,却从未实践过,未曾想今日倒在这花楼之中体验了一把。
似是有感于我的惊讶,无忧很是神秘的看着我道:“这头牌的亮相才刚刚开始,帝女我这忘忧楼可不是只做那皮肉生意的肮脏之地。”
这话倒是激起我的兴趣来,我倒是好奇这能玩出些什么名堂来。
人间需以沟渠行流觞曲水这里却不需要,忘忧楼自有自己的灵力供源,这灵渠自是妥妥的。
一个长相极其妖冶的男子手里捧着一个花朵形状的杯子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很是勾魂的看着我:“姑娘真是绝色,便由在下带姑娘去投掷觞。”
我甚是好笑的看着他,这样的道行竟在我的面前卖弄风情,我很是冷然的看了他一眼。
可惜这靠察言观色吃饭的主,今日里却不知是抽什么风,竟无视我的脸色,更进一步还直直伸出了手道:“姑娘请。”
我冷然看他一眼,正欲开口拒绝,一声风情的笑声传出,紧接着手心一热,抬头便看到綪殇一脸风情的看着那男子。
那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万种,眉目之间尽是风情:“哎呀呀,人家不在这许久,难不成这忘忧楼还换头牌了。”稍即音色低沉的看着那男子道:“若我不曾记错,这女子中的头牌该是男子中的头牌带着参与那流觞曲水宴会吧。”
那妖冶男子自綪殇出现便神色大变,此番听了如此言论,竟是直接退下台去,消失在那人群之中。
我正欲同綪殇道谢,岂料綪殇竟直直走到我的面前,挑起我的下巴风情一笑道:“美人这魅惑的模样果真是诱人,怪不得如此的招蜂引蝶。”
我亦回头笑了笑,顺道实验了下我良久未用的狐族魅术。也不知是我这技术不过关,还是綪殇的定力太强,这魅术用到他身上竟是无用。
綪殇就那样完全不为所动的牵了我的手走下台去,无忧忽而出现在我跟前,身音中透着些许的揶揄:“帝女还请先饮一杯这觞中的酒。”
虽我不知这是个什么意思倒也如无忧所说饮了杯中的酒,倒不愧是幽无酿的酒,果真是口齿留香,心脾都是异常的舒适,好似身处桃花林中。
我这刚饮下一口,无忧便接过我手中的杯子,转手将那杯子递给了旁边的一富态男子,那男子甚是痴迷的就这我刚才喝过的地方,甚是猥琐的喝了一口。
那*裸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看的我心头一凉,这感觉还真是不好。
一阵乐声自那男子喝下酒的那一刻响起,无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头牌初夜这引子是有了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大家的了,好好珍惜和美人一起的时光,这个美人的时间可不多。”
此语一落一片沸腾,有赞叹我的容颜,很是有痴迷于綪殇的风情的,一片的热闹景象,倒是让我这因离渊而满是冰冷的心中燃起了一抹火热。
綪殇和我一同将那特质的觞放入灵泉之中,这觞若是停留在女子身边便由我喝酒,停在男子身边便由綪殇喝酒。
本来这规矩并非如此,应是觞所停留之处的人和投觞之人共展才艺,若不愿则罚酒一杯。依綪殇的话说是这些人不够格看他的表演,所以便只有饮酒,我自是没有什么才艺可展示,是以只有一醉解千愁了。
那流觞倒是很是奇怪,本来所有人都期待这许久未出现的头牌綪殇和我这个新头牌上演一场才艺大决战。岂料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看我不顺眼,到最后的最后竟然每一次觞都停在女子的跟前,每每那所停留之人总是一脸娇羞的看着我要同我共展才艺,可我偏生拿着杯子一饮而尽。
綪殇很是好笑的看着我却未曾开口,只看着我一杯一杯的灌酒,喝到了最后竟然成了我一个人的独酌,再无人提和我共同表演才艺的事。
这一趁好的头牌见面竟被我变成了借酒浇愁,我也不愿如此,可偏生越喝离渊的脸在我脑海中便越是清晰,为了留住他我便一杯一杯的灌自己。
这喝的晕晕乎乎间,却见綪殇对着黑着一张脸的无忧说了一句大概很是欠扁的一句话:“那桃花酿上次不小心被我喝完了,我拿了口味相似的醉相思补了上去。”
无忧当即脸色更是黑,那艳丽的脸上布满了歉意看着那底下的众人道:“对不住各位,这头牌是个不通酒道的,便由无忧一舞来赔罪。”
我晕晕乎乎间只看到一个红色的人影在跑来跑去,不知是不是酒劲越来越大,我竟看到离渊在跳舞,那表情竟很是魅惑。我犹豫着朝他伸出了手,这不自觉间竟是迈出了舞步。
若离渊喜欢舞,我便舞于他看,本不通舞乐的我竟就那么懂了舞。
此舞名为醉歌,醉笑红尘事,只求一生共白头。
不知舞了多长时间,周围的噪杂声忽而将我拉回现实,因舞的陶醉我本闭着眼,这陡然睁开眼,竟然看到了离渊。
我痴迷的看着他喊道:“师尊。”岂料竟听到一阵甚是风情的笑声,那美丽的梦瞬间破碎,眼神清明了起来,眼前的正是一身红衣的綪殇。
众人一片沉寂的看着我,忽而爆发出一阵掌声,那看着我的眼神甚是痴迷。
我正在这掌声中惊的回不过身来,岂料无忧却忽而很是神秘的走到我的身边,道了一句:“双月已现,你所求即将实现。”
我下意识的朝外面看了看,岂料才发现有墙阻挡视线,这好巧不巧那地方墨儿原来坐在那里,可此刻却偏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