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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人头颤动,似有人在笑,那笑容耀眼得比午时的阳光还要炫目,蓝焰的手停留嘴角,嘴角没有令人尴尬的口水,而是弯成了越来越明显的弧度。
“焰儿,你醒了。”久违的声音,带着限的柔情,时隔半年,他的声音变得越发好听,有些沧桑,却更让她迷恋。
这一幕,已不知道在梦中上演了多少次,醒来第一眼,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让蓝焰有些发愣,并非是她不相信这一幕,而是在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司徒毅的时候,她就睡着了。
而此时,她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想该怎么办了。
“你来了。”即便如此,她心中仍是激动兴奋,在心爱的人面前,久别的喜悦总是能掩盖住那些显得多余的情绪和过滤掉不该出现的人。[
司徒毅一身月白长衣,头戴镶着一颗翡翠琉璃珠的白色商帽,富贵商人的打扮,腰间配着的是蓝焰送于他的鸳鸯翡翠玉佩,身影是一如既往的消瘦修长,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显柔情,却不难看到被柔情覆盖住的倦色,蓝焰的右手一直被他节骨分明的手温暖地包住。
“来了。”司徒毅暖暖一笑,手握得更紧了。
蓝焰看到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泪色,将外通红的夕阳倒映得如星火般灿烂。
“累不累。”反手与他十指缠绵,仿佛握住的是他的心,能感觉到他心在颤动,在滚烫,也在痛。
司徒毅抿着嘴,不语,只将那十指缠绵的手移至唇边,轻轻地吻住,再也不肯拿开,冲她摇了摇头。
感觉到他嘴唇的颤抖,蓝焰心如刀绞,思念混着愧疚形成了一种罪恶感:“我怎能将兰宫漠与他相比,我怎能让兰宫漠分刮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司徒毅身后站着流云李达等人,此时都悄悄的退了出去。
人在场,蓝焰哽咽在喉咙里的哭泣终于一泄倾出。
此生若负了他,只怕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一个男人,一个肩负天下的帝王,一个自己已经发誓要交付终生的男子,多少苦难荆棘的摧残都不吭一声,却为了自己而数次落泪,还能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动摇。
也就是在此时,她注定要对不起另一个男人,一个同样爱她甚至更爱她的男人。
夕阳红艳如血,这是在雪国看不到的美景,从口能看到天边斑斓光彩的云朵。
“你送我的发簪呢?”蓝焰与司徒毅静静的安静着,不需只言片语,便懂得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她睡着之前手中明明握着发簪,此刻却没了踪影。
司徒毅看她紧张的样子,幸福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睡乱了的头发,道:“在这呢?想不到你竟想我想得厉害,就连睡觉都要握着我送于你的发簪。”
蓝焰一下子就羞红了脸,眼如秋波闪烁,往被窝里钻了钻。
“你早已是我的人了,怎还这般害羞,你可知道那个火皿夕将我骗得好惨……”司徒毅又将她的被子往下扯了扯,让她处可躲,每每想起蓝焰女扮男装的模样,总是觉得又气又爱。
蓝焰抿着嘴憋笑,俏皮问道:“有多惨。”
“你让我险些以为自己是……”司徒毅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断背二字他是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蓝焰却不依地追问,还不时用手去他的腰,顺势挠上两把,惹得司徒毅反手攻击,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开,张着爪子挠了回去。
“哈哈……”蓝焰一直是个怕痒的人,欺负兰亭宇尚可用这一招,但面对身高和力气都胜过她的司徒毅,就只有受虐的份了。[
但司徒毅挠了一会儿便如同触电一般地跳开了,比紧张地看着蓝焰:“焰儿,焰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弄疼你。”
赵子山早已将蓝焰受伤之事告诉了他,但自己一时兴奋竟忘了此事。
蓝焰也愣住了,心中惊疑,暗中感觉了一下。
不疼,,身上的疼痛感竟然全:“莫不是被二子说中了,是因为发簪。”
蓝焰在心中快速地想着该如何说,他知道了自己受伤,定会拼死都要带自己回去,只怕现在已经有了行动,而若在身上找不到伤口,他便没有理由带走自己。
“你说什么,我没事啊……”蓝焰笑了笑,若其事地问。
司徒毅疑惑地蹙了蹙眉,伸手就要去扒她的衣裳。
“你要干嘛?”蓝焰双手护胸,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受伤”就这么着急地爬上我的床占我的便宜啊。
司徒毅却不由分说,强硬地分开她的手,解开她的盘扣。
一看,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蓝焰虽然感觉不到疼痛,却也想看看自己的伤是否真的好了,也抬头往下看去。
一看,她也惊得目瞪口呆。
胸前的伤都消失得影踪,非但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反而比以前更显暇,凝玉的肤质,雪白的肤色,有晶莹剔透之感,此时被司徒毅目不转睛地盯着,顿时又泛起了一层红润,格外的诱人。
“还看。”蓝焰见他看得起劲,那双眼睛就像是被绑到自己身上一般,且也能感觉到他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炽热气息正一浪接一浪地拍打到自己身上,不由得恼羞成怒,抓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对司徒毅出声娇喝。
但她的这一声娇喝非但没有把司徒毅吓回去,落到他耳中反而有另一番诱惑,他哪里会听蓝焰的话,不仅没有离开,还将身子越压越低,嘴角坏坏地笑,盯得蓝焰满脸通红。
这世上最让蓝焰法抗拒的,便是司徒毅了,他的气息早已渗透到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时隔半年,这气息的诱惑在此时变得膨胀,让她意乱情迷。
然而一阵吵闹声将这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打破了。
“你长的就是丑。”
“你以为你好看,比起焰儿姐姐你要逊色千百倍。”
两个清脆的女音越吵越大声,紧接着是一阵劝告,然后是房间的门被撞开,两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少女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人是布斯族公主艾拉斯,而另外一个赫然是被蓝焰送走的怜儿。
蓝焰还未来得及吃惊,怜儿便坐到她的床上,抱着她的手臂,扬着小脸对艾拉斯傲慢地说道:“我长得好不好看所谓,比我长得丑的人还有那么多呢?你跟我比有什么用,要比也该跟我焰儿姐姐比,就你长的那玻璃珠的样子,还不及焰儿姐姐的一个手指头。”
“哼。”艾拉斯哪里肯服气,上前将司徒毅挤到一旁,霸占了蓝焰的另一只手臂:“娘娘是生得好看,但她也是本公主救的,我跟不跟她比都是我最漂亮……”[
蓝焰有些头疼地看着她们,果然料想得不错,她们二人处在一起果然会激起火花,只是想不到这火花是竟是为了比美而闹出的闹剧。
“好了好了,你们都是最美的,就别把我拉进这趟浑水了……”
“不行。”“不行。”
这两个小丫头像是吃了火药,非要让蓝焰评出个高低,软磨硬泡地晃着她两条藕粉手臂。
“够了。”柯剑在一旁看得冷汗直冒,蓝焰受了那么重的伤,哪里经得起这两个丫头的折腾,当下跨前一步,将她们硬生生地从蓝焰的身边扯开了。
艾拉斯是布斯族的公主,她被礼对待,跟随来的谷秋白又怎会对此视之不见,一把折扇不由分说地就敲到了柯剑的手上,让他一阵吃痛,又出声警告:“不得对公主礼。”
“我不管她是谁家的公主,焰儿现在重伤在身,经不起她这般折腾。”柯剑冷眼相视,气势上丝毫不输给布斯族的随从,而后又对怜儿斥训:“还有你,不知道你焰儿姐姐现在有伤吗?”
柯剑对怜儿向来都是好声好气地宠爱,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凶,吓得她眼泪直在眼眶打转,连哭声都不敢发出丝毫。
艾拉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主动拉下谷秋白,上前认错:“娘娘,是我不好……”
“我也不对,焰儿姐姐不要生气……”
两个小丫头倒也有默契,但对于谁更美这件事情,似乎还在暗中叫着劲……
司徒毅原本只是看这两个小丫头撒野,但当他看到柯剑上前训斥她们时的表情,眉头稍稍蹙了一下。
怜儿的出现让蓝焰大为吃惊,后来才知道赵连带着怜儿回雪域城时,遇上了刚从南部出来的李达,而后便改了主意,与李达一同追上司徒毅,从赵连口中得知蓝焰被关进了禁宫,司徒毅便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往度京赶,今晨赵子山等人回到越好的住处时,司徒毅就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得知蓝焰已经脱离了危险,司徒毅才沉得住气,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时才来这临江宅院看她。
经过赵子山等人的探查,发现这宅院四周并没有兰宫漠布在暗中的侍卫,许是他听了蓝焰的话,将她放心地交给赵子山等人保护,且若他仍在暗中布置守卫,反而会让人觉得他对蓝焰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