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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缠绵,南宫沐雪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她脑子迷迷糊糊、混混沌沌觉得身子好难受,梦中时而烈日炎炎,时而疾风骤雨,方圆百里荒无人烟、寸草不生。
她忽而在远处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南宫沐雪便身子晃晃悠悠的走过去问她,她说自己好像是生病了,身子很痛该怎么办?身着红衣的女子转身笑看着南宫沐雪,道她这是中了蛊毒。
女子的容颜很妩媚妖娆就像是烈火灼烧一般,她火红火红的衣服随风飞舞就像是漫天大火灼烧了一切,而她便是那余下的一抹星火,南宫沐雪有些茫然的问她该怎么办?
女子说她的巫蛊在心间当把心挖出来才能解了。
南宫沐雪怔了怔,不知道怎么的便信了女子的话,又不知道怎么的手中就一把锋利的匕首,她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只觉得身子很难受,而有一个地方更是闷痛的难忍,她猜那就应该是心脏的位置,但是她找了半天却不知道那闷痛的位置在哪。
她拿匕首刺入自己的身体,心想着只要划开了肚皮总能找到自己的心,她能听见如同裂锦的声音,但果真没有看见自己的心,她抛开匕首将手伸进自己的肚子里,绞着肠肚扒拉了好半天,最后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心,她忍痛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女子看。
女子看着那鲜血淋漓还跳动的心脏,突然狂笑了起来……
听着女子骇人凄惨的笑声南宫沐雪突然感觉很可怕,她不觉往后退了退却看见女子面目狰狞的过来抓她,她口中狂笑着道,你这个刻薄的女人!你这个刻薄的女人!
南宫沐雪猛然睁开眸子,觉得身上出了一身冷汗,高频的心跳声回荡在自己胸腔内,她这才意识到是做了一个噩梦,她看见床榻上悬着项月雅皇水锦梨花罗帐,月白色滚金帘帐闪着柔和清韵的光。
清风一拂帘帐浮动宛如入水锦绸飘忽若丝,一股淡淡清香幽幽传入鼻中甚是好闻,南宫沐雪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内殿,腹间传来火灼一般的疼痛,她微皱了皱眉头侧脸……
南宫沐雪侧回脸慢慢合上了自己的眸子,然而意识确实无比的清楚,床榻前坐着司明景墨,他眼睛通红似是熬了好几夜,骇人的血丝显而易见。
他坐的这样近,她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
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迫切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和几句温柔的关怀,显然如果这个人如果是自己心爱的人那便更好不过了,若是她装迷糊将昨夜还是昨几夜说的话全数忘记,或许她能摇尾乞怜的获得些许疼爱。
但是她仔细想想觉得做不到,但又没力气说大皇子你来干甚?能看出来司明景墨守了她很长时间,为了不成为他口中的刻薄,她只好重新闭上眸子。
“你宁愿闭上眼也不愿看见我么?”司明景墨道
南宫沐雪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沙哑的像是海风一般,他的声音让人蓦地感到心疼,总觉得这样的声音必是经历了惨痛的失去才能疲惫嘶哑至此。
南宫沐雪眼中猛然湿润还好是闭上眼,南宫沐雪不知该回什么便仍是闭着眼睛不说话,只听见他语气中满是怜惜,接着说道,“为了一个小小的千叶,值得你拿命来换吗?”
南宫沐雪身上打了一个机灵,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谋,便收了收眼中的泪水,睁开眼冷冷道,“大皇子既然看穿了我的计谋,便去拆穿我吧”
南宫沐雪本不想说的这样冷漠,但话音一处便觉得自己都觉得刻薄,司明景墨再不济应该也不至于拆穿自己,他用命护过自己,怎会刻意置自己于死地呢?
司明景墨看着面容憔悴的她,道,“你说我们可以两不相干,如果你能安全无事我倒可以履行诺言,但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看来我们必定要藕断丝连了”
刚忍回去的眼泪又一涌而上,南宫沐雪无比诚恳甚至乞求的看着司明景墨,道,“司明景墨,我真的不想纠缠你,也真的不想委屈自己,说句不刻薄的话,我能感觉出来你对我很好,即便是有情,有些东西我仍然接受不了你明白么?”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更何况司明景墨身为尊贵的皇子,他虽有了舞姬曲裳,但自然也可以喜欢宠爱她,甚至还可以有更多更多的女人,正如从寒所说这很正常,就像是司明彻一样,宠爱着夕暮也宠爱着丽妃夏氏,甚至对自己也有些偏爱。
但南宫沐雪不愿意做芸芸众妃中的一个,尤其当这个男人是司明景墨时,用心爱的人怎能与她人共享呢?
司明景墨的意思她明白,不然舍下美人来守着她是何意呢?
司明景墨紧皱着眉头看着南宫沐雪,心中也甚是烦闷,他向来与女人接触不多,女人的思绪都是这样不可推断甚至有些难以理解么?就因为迟到的误会?或是千叶欺负她时自己没在身边?
他道了歉、认了错,并且一定能将这仇换回去,他还要怎么办呢?她心中究竟在执拗什么呢?
司明景墨皱眉道,“我不明白,沐雪,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
南宫沐雪顿了半刻,看着司明景墨问道,“那好,我问你,你要将我至于何位?”
他从小受人排挤,因为天生异象被视为不祥之人,母后因他而死,他也得不到皇子该有的恩宠与尊贵,所以皇位是他的梦,这个梦他守护了几十年。
而她是他所珍重的人,是他唯一愿携手共度风雨的女人,皇权之路,与她一路同行他觉得很幸福很充实,这两者冲突么?她怪他只重权谋而置她于不顾,她要他两者择一、分出轻重。
这一切原是司明景墨所不理解的,便道,“我只想从中权衡,既然可以两者兼顾,为何非要分出轻重呢?”
“好一个从中权衡、两者兼顾!”南宫沐雪心凉如灰的笑了笑,他果真是凉薄的,怎样在两个女人之间权衡?有一个在笑语欢颜,便有一个在孤单落寞,也许曲裳可以做到,但是她南宫沐雪做不到。
略有讽刺道,“她是你守了多年的梦,你浴血奋战只为了换回她,我何必非要挤一个位子呢?”
司明景墨有些头疼道,“古之帝王也未见谁非要从中择一,沐雪,你何必这样为难我?现在争端尚少,若是多了我自然有可能疏略你,你能不能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
一面要关注着朝中之事,一面要顾着后宫争斗,还有新起叛乱、南突军团的事情,司明景墨一边忙的焦头烂额一边还需护着南宫沐雪的安全,还有司明彻的诸多眼线、千氏一族势力从中作梗……
他即便有分身之术也无力事事周全,再者司明景墨受司明彻的困制,许多地方是急不来的,比如千叶同皇后在后宫中为非作歹,即便是给了南宫沐雪委屈他不能轻举妄动。
若说一点点委屈都不能受,他实在无能为力。
古之帝王确实没有人专宠一人,南宫沐雪的眸子忽而暗沉了下来,静默道,“帝王坐拥天下,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一步你终究还是要走的,我竟然忘了……”
苍白的嘴唇苦笑道,“如此说来,世间女子无数,你更没有必要非顾念我了”
南宫沐雪平淡的看看司明景墨,道,“若说美貌,千叶将我的额头磕了说不好能留下疤痕,想必你不会喜欢,若论性情,我自是不如那些温柔似水的女子,论才华我就更不行了,反复怎么论,我与你都不太合适”
南宫沐雪侧了侧脸,心中既然觉得他本性如此凉薄便无需再顾恋,冷冷道,“我听你语气也觉得疲累至极,不如就此放下罢”
司明景墨原想这一程能再同她解释解释,在她昏睡之际他反反复复思虑了好久,但至今觉得他们二人之间并不是什么大的隔阂,甚至守着她时也觉得前夜她说的话说不定是耍小性子。
但听她这样的话可见是坚定至极,她是铁了心的要同自己分道扬镳,女人的思维真是奇怪他实在觉得不可思议,但她却说的振振有词。
无奈道,“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
误会可以解,但观念不好变,所谓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便是这个道理,既然她认为两者非要择一那么他也无话可说,他从不曾觉得她这样无理,如今心中竟衍出几分无奈。
恰巧曲裳在这时进来,手中端着盘子上面放着刚熬好的药,见南宫沐雪醒了道,“南宫公主醒了,正好药刚刚熬好”
南宫沐雪额头上缠着白纱,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很是病弱的看着曲裳,想比而言自然觉得气色红润的曲裳美出几百倍,南宫沐雪心想着这一局输的并不算惨,只不过有些心酸罢了。
只听司明景墨起身对曲裳道,“将汤药放下吧”
曲裳端着盘子有些不知所措,水眸看向南宫沐雪只见她将脸侧向了一旁,又看看移步快要出殿的司明景墨,确实不解是怎么回事,停了半刻,便放下手中的盘子同司明景墨出了殿。
南宫沐雪看两人的背影甚是相配,身心俱疲的她心中倒是稍稍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