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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哀家懿旨,召集文武百官上朝议事。”
“遵旨。”宁寿宫总管轶康应道,转身撒人去各处传旨。
太后又吩咐:“余才人,抱着三皇子跟哀家一起去乾坤殿。”
“遵旨。”余才人激动万分。
沈才人看着余才人抱着三皇子跟着太后去了乾坤殿,又悲伤又妒忌,余才人要做太后了,她要做太后了?!
“呜呜……”沈才人悲从心来,跪在地上哭的凄惨,心里哭的是自己死去的皇子:皇儿,我的大皇儿啊!
如若大皇子还在,这个皇位定是大皇子做了,太后也会是自己的,可是,现在大皇子早不在了,太后之位自己是没机会坐上去了,只怕是很快被清出皇宫,在冷宫凄凉的度过后半生。
“皇上,好走啊,大皇子在那边迎您呢,皇上去了那边要好好的对待大皇子,呜呜……”
沈才人见殿堂里的人都走出去,跪爬到床旁,拉着皇上的一只手,凄楚的哭泣“皇上!“
忽然,她瞠大眸子,把皇上冰凉的大手擎到眼前惊诧的盯看半晌,突然扔掉皇上的手,捂着脑袋惊叫一声,“啊——”
这声惊悸的叫声十分瘆人,幸好周围只有几个宫女,没有人在意这个自从失去皇子后有些痴傻的才人发癫的悲伤。
“不是,不是,不是皇上……”沈才人讷讷嘟囔着,惊悸地爬起来,慌慌张张跑出大殿奔向乾坤宫,一路喊着:“太后,太后……”
乾坤殿中的气氛庄重而肃穆,太后站在玉台上,余才人抱着三皇子站在她身旁,文武百官跪满大殿。
太后抱过三皇子,懿旨诏布,“众位爱卿,皇帝御驾亲征,不幸为国捐躯,举国悲哀,呜呜……”太后哽咽着说不下去。悲切的哭泣。
大臣们都悲痛不已,有的沉着脸,有的在流泪,也有哭出声的。
太后好不容易止住悲声,携着哭声继续宣布,“哀家,哀家册立新皇帝……”
太后擦擦潸潸而落的眼泪,心中无比悲哀不能多说什么,余才人在一旁焦急的心都要跳出来,眼中的一汪泪水不是悲哀的泪水,而是激动的泪水。
“哀家册立……”
“太后,太后,且慢,您不能册立新君……皇上没死!”沈才人跨进门槛,一嗓子在大殿里炸开了花。
“什么!?沈才人,皇上的遗体躺在中正殿内,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余才人的太后威仪乍现,绷起面孔斥责,凛声下令,“沈才人,此地是神圣无比的乾坤殿,容不得你胡乱发疯,来人,将沈才人拖出去,严加看管。”
“奴才遵旨。”两个太监立即顺风倒向这位即将成为太后的新贵。
“太后,皇上没死,皇上没死,太后,太后……”沈才人跑上前跪下大叫,两个太监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她挣扎着大喊,“太后,中正殿中的人不是皇上。”
沈才人被太监拖出大殿,临跨门槛大声喊道,“请太后验明正身再立新君啊!”
“太后,沈才人伤心过度,言语疯癫。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臣们已经召来听旨,恳请太后下懿旨立新君。”李丞相连忙催促道。
太后愣怔半晌,心底蓦然泛动着一股强烈的希翼,期望沈才人的话是真的,期望三皇儿依然还活着,可从战场上运回来的尸首头颅已泛黑肿胀,却分明能识得出是皇上的面目。
“立即传旨太医院,任命验尸官去中正殿验明正身。”
杨矫健眼中窝着泪水走出来,躬身请旨,“太后,臣请旨为皇上验身。”
太后看向杨矫健,叹口气道:“哀家准旨,指定杨爱卿为验尸官。”
“微臣接旨。”
太后的眼泪止住了,把三皇子交给余才人,由轶慷扶着回到中正殿。
余才人抱着三皇子呆立在玉阶上,心情极为失落,就差一点点自己就是母后皇太后了,都是该死的沈才人跑来胡说八道,坏了好事。如果中正殿那人真的不是皇上,那么,日后皇上一旦回来,将来的皇位还不知是不是三皇子的呢。
李丞相脸色甚为黑沉,向余香螺躬身一礼,的劝道,“娘娘请回吧。”
余才人含泪摇头,失措低泣,“李相,三皇子命薄无福啊。”
“娘娘小心祸从口出。”李相低声劝道。
“是,本宫铭记丞相点醒。”余才人收住泣声,整个人顿时安稳下来,抱着皇子向丞相微微颔首。
李丞相与余才人站在大殿中,眼睁睁看着太后走出乾坤殿,两人同时心生疑虑:皇上果真还活着?
中正殿正位摆放着皇上的遗体,杨矫健在床边单膝跪下,动手解开尸首的衣裳,仔细检验。太后坐在一把椅子上,几位大臣和司太医齐太医立在一旁围视。
杨矫健验完起身,转身时已然眉峰舒展,跪在太后面前回禀,“禀太后,臣与皇上朝夕相处几年,也曾亲手服侍过皇上沐浴,皇上手指修长,一向喜欢指甲精修,肤色如浅麦细腻白皙,身体无疤无节,腹部无一丝赘肉,而此尸身手掌粗糙,指尖干裂,身体肤色虽然也呈浅麦之色,但略黑于皇上的肤色,上臂还有一条浅旧疤痕,肚腹有轻微松懈赘肉,而且,腹部体毛太过浓密,甚至散延过脐部,因此,此尸身不是皇上的身体。”
“这么说哀家的三皇儿还活着?!”太后倏然从座位上起身,差点被宫凳绊倒,轶慷在旁扶着她又坐在凳子上,悲痛又转为担忧,“为何三皇儿的近卫们都不知道皇上的生死,战场上究竟发生了何事?哀家的三皇儿在哪里?”
“太后,应立即派人去平城传旨,命云将军在平城查找皇上的下落。”杨矫健谏言。
“恩,魏爱卿速速拟旨命云风瑾寻找皇帝。”
“遵旨。”魏常延应答的有气无力,得知皇上还有生还的可能,刚刚好起来的心情瞬时失落下去,太后很是信任他,可皇上一回朝他便要靠边站,所以,魏常延希望那具腐头尸体是皇上。
五日后,云风瑾回复的奏折到京:
臣云风瑾叩拜太后金安,据查,当日敌军偷袭营盘,皇上被奸细偷袭,以木棍击中后颈而致昏迷,军营因此大乱失守,混乱中肖义单骑载负皇上冲出军营。微臣查遍全军上下,访遍平城三百里方圆,皇上仍然踪迹皆无,生死不明,微臣仍继续查找,微臣相信,有肖义护驾,皇上定会安然无恙,请太后安心静等佳音。
太后看完奏折,召集几位重臣到宁寿宫议事。
“太后……”李丞相在一旁沉吟半晌,面露忧虑的开了口,“太后,倘若皇上不思回朝,就此匿隐于民间……”
“李爱卿的意思……”太后看着秦丞相,摇头,“不能,三皇儿不能扔下轩辕家族的江山独顾风花雪夜。”
“太后可知中毒在床的晟王已经苏醒,近日乍现战场,依然骁勇无敌,敌军闻风丧胆。”
“他醒过来又怎样?”太后皱皱眉头,瞪大眼睛坚决否定,“晟王不可!倘若找不到三皇儿,哀家即使立新皇也不能把皇位传给他。”
李丞相沉着面容,心里担忧着皇上是否意欲传位于晟王。如果晟王重掌朝纲……思及此,李丞相袖下的拳头咯咯攥紧,蓦然抬眸,不经意间瞥了杨矫健一眼。
杨矫健的眸子敏感地对上丞相射来的那束凛厉目光挤挤眉头,无奈的开口献计,“太后,微臣有一计谋,能使皇上现身。”
“杨爱卿有何计谋?”
“太后,请恕微臣言语不敬之罪,倘若皇上为国捐躯的消息传到皇后的耳朵里,皇后定然回京奔丧祭奠亡灵,那么,皇上……”杨矫健向太后低声献了一计。
“嗯,杨爱卿此计不错。”太后闻言眸光泛亮,立即依计而行,“魏爱卿,昭告,皇帝驾崩,十日后出殡。”
“老臣遵旨。”
“轶慷,命安兆庸速速操办出殡事宜,宗旨是简易而张扬。”
“奴才即刻找安总管传旨。”
魏常延和轶慷先后退出去了,太后看向杨矫健,方才露出一丝欣悦的笑意,“杨爱卿,如果此计成功,哀家要重重的赏赐你。”
“太后,微臣诚惶诚恐,但愿不会被皇上痛骂一顿就好。”身为皇上心腹,杨矫健心里确实是很矛盾,这还是第一次违背皇上的意愿为太后出谋划策,迫使皇上还朝。
“杨爱卿莫要担忧,有哀家为你做主,皇帝不敢为难你的。”太后笑道。
“谢太后。”杨矫健微微苦笑,怕只怕皇上和皇后都要对他这一计恨之入骨了,不被摘掉脑袋就是万幸。
“哀家要见到二皇孙了,二皇孙定是个聪明伶俐的皇孙,呵呵!”太后心情悦愉,漾唇笑起来,起身回了宁寿宫。
十日后,皇帝下葬的日子,因皇帝被冉军羞辱,且横死示众,不可葬入皇陵辱没祖宗,因此灵柩独自下葬于皇陵左面的小青山,空棺椁,大塚堆,塚前立一豪华石碑,碑前摆着贡品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