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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
“是,呃,太后……”轶慷并未马上退下,还有话要说,“白娘娘已经被送到行刑院,即刻就要打板子。”
轶慷再提行刑之事,以提醒太后白娘娘正处在危难中,巴望太后为白娘娘说句话,免了她的板子。白娘娘是太后提携起来的人,她的生死只在太后的一念间。
刚才往回走的路上,白娘娘托人求轶慷向太后求情。轶慷在路上慎重考虑一下为白娘娘求情这件事,如果这个情求下来,那么,轶慷将是白娘娘的救命恩人,白娘娘若再度受宠,轶慷也埋下一个依附的主子,太后年岁已高,轶慷方到中年,若不早些为自己铺条后路,太后百年后自己在宫中遗落无主,会倍受欺凌。
“太后,皇上责打白娘娘八十大板,心里定然已经舍弃了白娘娘,太后若是为白娘娘免了板子,皇上心里定然不快。”惠儿心思扭曲的插上一嘴。
她的不到皇上的宠爱,别人也别想得到!她要白玉兰死,她要所有受宠的嫔妃死!真是天助我也,皇后被除掉了,那么,下一个要除掉的就是皇上宠爱的白玉兰,今日皇上竟然自己甩掉了白玉兰,正好免了她费心思动手了。
“惩治她一下也好,哀家也没想到这个白玉兰竟然这般有惑媚之功,皇帝让她迷惑的不轻,这种娇媚女人不适宜统领后宫,母仪天下。”太后淡淡道。
轶慷黯了一下眸子,责罚一下?太后说的真轻松,那是八十大板而不是三十四十板,打到身上壮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娇弱女子J上这道惩罚令是下了死手的,若真打上去,白娘娘不死也废了。
不过,轶慷是何等精明之人,没这点眼力见焉能得到太后的信任,了然太后已舍了这枚棋子,看来,这个情还是不开口求的好。
太后瞥了轶慷一眼,了然他的意思。
凭心而论,太后并未看中白玉兰的人品,若讲统领后宫的人才,云皇后为最佳人选,论智慧和气质,云皇后都无可挑剔,而且云皇后还生有嫡皇子,但是,云皇后有个手握兵权智勇双全的兄长,威胁到江山社稷,所以,太后须当机立断斩断亲情,扶植皇帝宠爱的白玉兰,以打压皇后的势力。
皇后在冷宫未遇火灾之时,太后曾经考虑过让皇上宠爱的白玉兰执掌凤印,以取代皇后统领后宫的权力。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皇后在后宫的威胁不存在了,无论白玉兰失不失宠,都成了一颗碍眼的棋子。
白玉兰妖媚惑主品行欠佳,不可以母仪天下,须得再选一位人品俱佳的皇后统领后宫,如今白玉兰失宠,皇上必定会有新宠。
思及此,太后心下暗喜,难得有了这个让新人上位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好,为皇帝选出个品貌俱佳的皇后来。
“这几天宫中发生的事情不少,最让哀家闹心的是隐藏在暗处的那只黑手,不揪出凶手,哀家不安心,差人传旨杨大人,要他尽快破获冷宫纵火案。”
“遵旨。”轶慷躬身一礼,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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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服局下属苏绣院,由蒲枫任掌事。
苏绣院不大,共有三个院落,一个大主院和一个后院,主院西侧套着一个小院子。
绣院内有六位技艺超群的苏绣姑姑,还有二十多位手艺精湛的绣女,绣女有的是从民间挑选入宫的绣娘,但是一大半是选秀进宫的采女。
皇上有几年没选采女晋级侍寝,这批采女们年纪已大,眼见要被淘汰,宫里不能白养着这些闲人,两年前便全部分到后宫各局做宫女,苏绣院也分来了九个采女作绣女。
苏绣院看起来一切如常,院内宽敞的绣坊亭内和风习习,珠纱微曳,筱筱斯静,亭内整齐地坐了二几位绣女,主位上有一面百鸟争鸣的苏绣屏风,屏风下便是掌事枫姑姑的位置,主位两侧是六位姑姑的绣架。
今日,蒲掌事不知何故不在,德高望重的刘姑姑暂且替掌事代理苏绣院各项事宜。
此时,绣女们都聚精会神地在绣架旁做绣品,穿针引线,清逸斯宁。
刘姑姑来到绣坊亭,身后跟着一位身姿袅婷的清雅美女,此女不是别人正是云潇。
“刘姑姑,这位漂亮采女从哪个园子里拨过来的?好面生耶。”采女春香好奇地盯着云潇看。
“香小主,就你不安份。”刘姑姑责备一句。
春香习惯地吐吐舌。
“大家都停一停手中的绣活儿,我向大家介绍一下。”刘姑姑把云潇领到前面,让她面向在坐的绣女,众位美女都停下手中的绣活,抬眼看着云潇。
“这位是枫姐的侄女,名唤蒲云,因家中突遭变故,孤身一人举目无亲,辗转进宫投奔姑母。”
“各位姐姐,蒲云有礼。”云潇抬眼看看众位美女,微微一礼向众位打了招呼。
“哇,好漂亮的蒲小姐,容貌不逊于采女耶,气质也蛮好的。”春香嘴舌最快,漾着笑意赞了一句。
“刘姑姑,今早起没见到枫姑姑,枫姑姑去哪了?”采女孟紫萱问道。
“是呀,侄女入宫来投奔姑母,姑母却不露脸,这是怎么回事?”采女陆颖珞也垫了一句。
“凤姐昨夜在宫门关闭前得到侄女到京城的消息,急促出宫连夜寻找侄女去了,不料今日一早,蒲云托人把她带进宫中,两人一个出一个进走两岔了。”刘姑姑也是刚才从李元的口中得到蒲枫出宫的消息。
“蒲小姐好有门路,凭自己的本事竟然能进宫,真是不简单哦。”紫萱对云潇的交际能力十分佩服。
“刘姑姑,蒲小姐容貌上乘,气质姣好,是入宫做采女的吧。”春香含笑调侃。
“胡说,采女是经过花鸟使严格审查,入宫后要经过仔细挑选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得的。”刘姑姑白了春香一眼,然后问云潇,“蒲云,你可会苏绣?”
“回姑姑,晚辈在家中曾经学过几日苏绣。”云潇垂眸回道。
“那就好,你暂时在苏绣院做绣女吧,等你姑母回来再按她的意思安置你。”
“有劳姑姑照顾。”云潇不卑不亢,微微颌首谢过。
“不用这么客气,你姑母跟我是好姐妹,照顾你是应该的,以后不用跟我客气,你跟我来吧。”
刘姑姑为云潇安排一个绣位。云潇坐下,引了针线绣了几针,刘姑姑看着比较满意,“好,确实是苏绣风格,绣艺还算不错。”
那是必然的,云潇不仅会苏绣,各家绣舫的风格都学过。云家小姐自小就请名师指点,光教习师傅就不下十几个,而且都是名家大士,所以,云潇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女红自然也没少学,不仅绣工拿得出手,各派系的渊源也略知一二。
然而,云潇不想显露自己的才华,只是淡然一笑,没再多言多语,埋下头专心绣活。
刘姑姑回到前面,坐到自己的绣架旁,低声跟身旁的姑姑咬耳朵,“看样子是个好手。”
“不张不狂,性子不错,是个绣家苗子。”那姑姑点头附和。
“如果留在宫中,枫姐定能把她培养成苏绣姑姑。”刘姑姑接着议论。以绣家的眼光来看,心思不定的人是绣不出好绣品的,所以,刘姑姑尤为喜欢云潇的这般沉敛的性情。
午膳前,刘姑姑把云潇领到枫姑姑的住处,枫姑姑身为掌事,住在小套院正堂内。六位姑姑住在小院东厢的几间房内。
枫姑姑的正堂有三间房的面积,但只隔了两大间。一进门是一个大厅堂,里间稍小是寝室。厅堂窗下的位置,放有一架纺车,在整洁的厅堂里很惹眼。
“你姑母是纺线专家,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半夜,她纺的丝线比宫外的好多了。”刘姑姑见云潇盯着纺车发呆,介绍一下那纺车的事情。
云潇凝着纺车,喉咙酸痛难抑,抑住眼中将涌出的泪水,默然咽下悲痛。
“云儿,你尚且没录入宫中名册,我也不好给你安置住处,暂且住你姑母的房间,等你姑母回来再做安置。”
“多谢姑姑关照。”
“毋须这般客气,再客气就外道了。”
“是。”云潇淡淡颌首。
刘姑姑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往她脸上看一看不由得叹息一声,“呦,怎么眼泪汪汪的?”
“抱歉,一时想起去世的家人,心里难过,望姑姑见谅。”云潇搪塞着用丝帕擦擦眼泪。
“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些,好了,别难过了,你先在房间里歇息一会儿,开膳时我派人来唤你。”刘姑姑就是怜悯心善。
“姑姑慢走。”
送走了刘姑姑,云潇站在屋中央,心情悲痛的环顾一下枫姑姑的寝室,房间很朴素,没有让她好奇的地方,只有那张沉色的单人床让她眷恋。
不知为何身子又累又乏很是慵懒,上午好不容易在绣架上坚持绣了两个时辰,此时眼皮沉重总想睡觉。
没兴趣浏览房间,云潇径直来到床榻前,坐在床边脱了鞋子,和衣倒在床上,眼睛一闭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