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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终点已经不远了,但有时候某些人的运气就是这么的背,皮筏艇还在原地打转,天空上的雨点已经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并且越来越大,很快就将几个人淋成了落汤鸡。至于刚到空的水,也重新装满了。
“你想出来的好主意,我看是你脑子进水了吧!”李音音全身湿透,恼怒地瞪着齐臻。要是穆曲行在这儿,说不准还能唱个小曲儿说个笑话调节调节气氛,和齐臻在一起,注定只能气闷到死。
齐臻原本还有些心虚,看到李音音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推,不服气的嘴硬道:“要不是你水平这么菜,还非得要倒水出来,咱们这会儿早到终点了,哪里至于卡在半路上被淋个正着!”
“……”跟这货简直没法交流了,李音音越想越悲伤,和这家伙出来,没半点乐趣不说,居然整天受气,简直没法活了。她有点想不明白,身为一个前妻,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忍受他的臭脾气?谁特么的愿意忍谁就去忍,过了今天她再也不要因为齐臻受任何委屈!
偏偏这孤零零地飘在河上,想掉头就走都做不到,只能忍气吞声,先漂下去再说。
李音音转过头去不想再和齐臻说话,可是雨越下越大,河道慢慢的涨高,修葺好的漂流通道也被水流淹没成了暗礁。护航的工作人员隔着雨幕大声喊着什么,雨势太大,隐约听到几句话:“注意安全,穿好安全衣,保护好老弱妇幼!”
和他们一起漂下来的另外几个客人,已经尖叫了起来。有人埋头用刚刚打水仗的锅碗瓢盆往船外倒水,有人抓着船上的安全索神经紧绷。
尾随在他们船后的是一对夫妻。男人抱着自己的妻子大声安慰着:“别怕!我会游泳!抱紧我,我不会放开你的!”
周遭是一片水幕,滂沱大雨不说,连周围都是烟雨朦胧,连之前能够看到的青山也被遮住,似乎整个天地只剩下滔滔的河水,颇有些悲壮的意味,李音音突然生出一丝伤感来。
人生仿佛就是漂流在茫茫河水中的小舟,无处可归,又见不到一丝可依靠的着落点。
大难来时,能依靠的原来只有自己。
“愣着干什么!现在是斗气的时候吗?”齐臻推了推她的胳膊,李音音不耐烦的回头,却看到齐臻伸手到她的胸前想要解开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李音音怒,伸手想要推开齐臻。雨下的太大了他脑子进水了吗!
齐臻一巴掌拍开她的手,低头抽开李音音安全衣的绳子,把上下三个绳结都打成了死结,腰间的绳索用力扎紧,大声喊叫着:“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安全第一!”
因为安全衣的材质问题,穿上以后透气性很差,没几分钟就汗湿了。漂流单位要求不穿安全衣不允许上船,李音音没办法,就松开前面的绳结意思意思的挂在身上。
没法开口,一开口雨水全往嘴里灌,也实在没有心情,李音音不说话。
齐臻用力抓着她的手腕,在她耳边大声吼道:“我也会游泳!没事的!”
李音音眼眶一热,在心里庆幸雨势够大。人在脆弱恐慌的时候得到的一点点小小的抚慰,原来这样珍贵。
剩下的一路两个人都不再开口,几乎沉默着挣扎到了终点。好在漂流是自上游到下游,终点离农庄的小木屋已经不远了。李音音费了好大劲儿才脱了救生衣,几乎没法正视自己狼狈的样子。她后悔自己穿了一件黑色的蕾丝内衣,薄薄的白色衬衫一打湿,几乎全成了透视装,所幸裤子是厚实的牛仔裤,可就算这样,低头看见自己的样子,还是觉得一阵心酸。在齐臻面前,她还能有点儿好么。李音音双手抱胸,努力抬头往回走,假装看不到自己的狼狈,眼不见为净。但她能控制自己的视线,却不能阻止齐臻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意外不明的带着审视的目光几乎让她无处可藏。
“我去洗澡换衣服!”李音音丢下一句话就匆匆别开视线,快步往回赶着,赶紧换掉衣服洗个澡,否则这破身体越来越差的抵抗力怕是扛不住。
齐臻自己也已经湿透了,也没多说什么,默默跟在她身后。
好在木屋虽然布置的十分古韵,内里装饰却简洁大方,浴室的装备也足够先进,不至于真学古人似的烧一大锅水炖在木盆上。
浴缸是欧式的,单只独立摆在地面上,挺适合一个人心情甚好地泡个玫瑰花瓣浴,可李音音这会儿哪里来这种心情,不过是脱掉衣服站在淋浴头下不停地冲刷自己。
浴室门被悄然地打开了,齐臻的身子整个探了进来,然后不动声色地阖上了浴室的门。
关门的动静大了点,惊动了水声掩盖下微微走神的李音音。她蓦然回头,看见同样湿了全身,已经脱掉上身衬衣只着一条内裤的几乎光裸着身子的齐臻,不由一愣。
她的第一反应居然还在思索,是遮脸还是遮胸还是遮下身……这货怎么这么坑爹突然闯进来了啊!
她愣了好一会儿,以至于反应过来的时候,某人已经走到了面前,两人*着身子相对着,气氛尴尬得能冻水成冰,李音音原本的惊叫和质问都被死死地盯住,再问不出口。
“一起洗吧!”齐臻突然正言道,一手握住李音音的手腕,自己抬步往浴缸内一跨,两个人之间的空隙顿时都消失了,只剩下水流不断,哗啦啦地往下冲刷着,将原本就湿漉漉的两人打湿的更为彻底。
李音音惊醒过来,挣扎起来,可惜手被齐臻固定住,脚一动就会触碰到某人不该碰到的地方,只能低吼:“妈的齐臻你疯了,快放手!”
齐臻眼神一闪,不再和李音音多言,直接俯下身,堵住了她的唇。
“唔唔,窝……唔……擦……”她的声音被堵在口里,再发不出清晰地话语。
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嘴里,强烈的勾缠着她的舌,仿佛世界末日最后的嬉戏,没有任何温情。李音音眼眶一热,终究慢慢被他的行为打动,平静下来。
“音音……音音……”他贴着她的唇,短促的叫着她的名字,像是渴望到了极点,又像是克制到了极点。
“嗯……我在……”李音音讷讷的应了一声。
“音音……音音……你真的在吗……就在我身边……”他一双大手紧紧的圈着她,急切的摸索着背部的线条。
我在。可是我不在你身边。李音音在心里这么说。
她咬着唇,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样的齐臻她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
李音音想回答,告诉他“我在,我一直都在”。
可是她说不出口,她心里清楚的很,四年,他不在她身边,她也不在他身边。
“音音……音音……”他叫着她的名字,好像也并不需要她回答一样。他只是想叫她,于是就这么做了,她回答不回答,倒是无关紧要的。
她知道他没有喝酒,可却觉得这样的齐臻陌生而魅惑,这样的夜晚荒谬而错乱。他的声音和昨晚他醉酒时的声音是完全不同的,这一声又一声的“音音”让人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被渴望的,并且被珍爱着的。
这么多年来,也许是忘记了,也许是真的从未体会过,她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时候齐臻会比这一刻更渴望自己。
他抱着她的时候,没有再错叫“嘉嘉”,只是一声一声的叫她的名字,好像要把这么多年错过的时光都叫回来。
可是有什么用呢?齐臻,太晚了。李音音在心里叹息着,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模糊。
“别哭……音音……对不起……别哭!”他像是无法面对李音音的眼泪,略略低头蛮横的地吻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
她轻轻地抿着下唇,又舔了舔上唇,似乎有点傻了,呆呆地任他为所欲为。
他看着她惨白的面色,失神的看着自己的那双水润的眼睛,突然觉得揪心不已。
这一刻他终于愿意道歉,可那一颗心却早已经千疮百孔,无可弥补。
“齐臻……”她低声叫他的名字,在心里说,亲爱的,我曾经爱过你的。
他却已经失去了理智,似乎是有预感一样不愿意她再多说什么,低下头恶狠狠的整个含住了她的唇,放在嘴里啃咬着。似乎还是不满足,他用舌头逗弄她的牙齿,直至她微微张开呼吸。他趁机掠夺城池,深深吻着。
李音音没想到齐臻居然还敢这样张狂的亲吻自己,整个人都懵掉了。她有点招架不住,迫切需要空气的她“嗯……唔”地*着,却被理解成鼓励,他紧紧吸住她的舌尖,用力吸允,身体也朝前紧压着她的,她的小手微微抵着胸膛抗拒着,被他毫不客气地拨开,让她垂在他的肩膀上。
李音音没办法,只好用舌头逼他撤退,却被他拉入嘴里好好品尝。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从来不知道接吻的滋味如此销魂,银丝流出嘴角都不知道,只知道在对方的口腔内汲取空气,双臂也不自觉地收紧,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了,连什么时候被带出浴室回到卧室的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