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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任由走在前面的他牵着,一路上吸引了许多宫女太监注视惊奇的目光。皇甫琦郁闷了,想要挣脱,却发现那人握的很紧。他的手不是很温暖,反而还是冰凉的,但那种紧致敢却莫名的让皇甫琦觉得安心。
皇甫琦突然觉得,就这样被他牵着手,其实也不错嘛,但是周围的似要将她穿透的目光实在让她不适应。
她停停下了脚步。前面的他随之向她投来了困惑的目光,怎么不走了?
“就送到这里吧,谢谢你。”皇甫琦说着,目光落在两人相连的手上。
她动了动。他便放开了,似是有些不知所措,烟灰色的眼眸暗淡了几分:“下次出来,不要一个人了,身边有个人服侍总是要好些的。”
“谢谢,你的关心,我走了。”
“等一下。”
他忽然靠近她,将皇甫琦吓了一跳。他脖颈上的狐领软毛都能够触及到了她的脸颊,那周身清莲的幽香在她鼻尖萦绕。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皇甫琦有些无措,一股燥热缓缓爬上脸颊,困惑的抬头,几片艳红的枫叶从视线里飘落。
他稍稍退开了一点距离,又将她肩膀上的枫叶拂去,才满意道:“好了,现在干净了。”
他绝美的容颜晕开温柔的浅笑,烟灰色的眼眸似乎也有了些许的神彩。
皇甫琦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没注意脚下华服的拖沓,摔了一跤,却随意拍了拍衣服,继续逃离那里。那双烟灰色的眼眸,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心很乱,到底自己是怎么了啊。
即便是,皇甫琦完全消失不见之后,那双烟灰色的眸子依旧注视着那个方向,不曾移动半分。
绯衣,刚从宴会上回来看到他雕塑似的凝视着什么,也顺着他的目光探究,好奇问道:“城主在看什么?这般认真。”
收回视线,他勾唇浅笑,只吐出五个字:“我找到她了。”
绯衣心里了然,也不再继续问下去,那个她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城主找了整整十年的心尖上的人。
“东西都送出去了么?”他开口,问道了正事。
绯衣听完,取出了两个箱子道:“遥皇陛下只收了那份铁矿的契约。其他两件东西他希望城主能够亲自交给静安公主,所以又退了回来。”
他不语,随手挑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正好是那缕用红线扎好的青丝,又不知从何处取出领一缕青丝。那另外的一缕,是方才靠近她的时候,偷偷取下的。他将两缕青丝合在一起,再细细用红线扎好,贴身藏了起来。
思量着,以后总会有机会送到她手里的。那时,她会完完全全属于他。
看着自家城主那傻笑的样子,不想也知道,他深陷了。
绯衣动了动嘴,将另一个箱子打开,欲言又止道:“城主,说实话,属下觉得,这城主令若真此时的送给静安公主,恐怕不妥。”
一见到自家城主微微变冷的目光,绯衣忙解释道:“属下不是不信任静安公主,毕竟她是城主您看上的。属下只是担心公主的安危,城主在大庭广众之下送出这半块城主令,无疑是将公主推上风口浪尖。夏侯逸狼子野心,这样一块肥肉他怎么可能放过呢。”
“我知道,这样做,夏侯逸绝对不会放过皇甫琦。但是,我就是要这样的结果。”
“属下不解。城主明示。”绯衣开口追问。
他笑了笑,烟灰色的眼眸有了几分的冷然:“只有,夏侯逸找上了她,她才会想到我。”
也对,依着静安公主那种任性妄为的性子,面对政治联姻,很有可能谁都不嫁,依着那遥皇对静安公主的宠爱,婚事极有可能会泡汤啊。但如果夏侯逸和静安公主之间发生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甚至越闹越大,那么无疑最受益的就是自家城主,静安公主会为了保护自己而寻求靠山,随后不得不投向镜城一边……
绯衣恍然大悟,总结道:“城主这算是在逼婚吗?”
“……”
心里知道就好,不要说得那么直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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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瓷器茶盏字画……等一切能摔的都被那暴怒的男人摔了一地,那些服侍的人个个都噤若寒蝉,站在一边无力颤抖。
一片狼藉,夏侯逸已经摔红了眼,眸底全是疯狂暴怒:“该死的皇甫琦,皇甫政!今日受到的耻辱,我绝不会罢休的。”
他拔出佩剑,直直刺向一个侍女,剑入心脏,血流如注。还不够,将她刺穿了,他才嫌恶似的松开了手中的剑。那侍女倒地,睁着恐惧的双眸,死不瞑目。
其他人被这状况吓到惊叫出声,个个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逸哥哥……”
“你来干嘛,滚!”
夏侯逸舍不得杀安依若,但今日的事是因安依若而起的,他实在做不到一点都不在意。他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就杀了安依若。思及至此,他也冷静了几分,看安依若垂泪受伤的样子,心中觉得愧疚,不忍。
他的若儿……
“对不起,若儿,我不该冲你发火,一切都是那个皇甫琦的错。对不起。”上前,夏侯逸一把抱住了她。
“我明白的,我知道逸哥哥不是故意的。”破涕为笑,安依若知道夏侯逸还是爱着自己的,那个皇甫琦休想插足,这样就够了。
“逸哥哥,若儿来就是要为你解忧的。”柔柔一笑,安依若继续说道:“逸哥哥怎么都忘了呢。这皇甫琦心里不是有个薛慕白吗?”
闻言,夏侯逸笑了。他怎么都忘了呢,之前在遥国传疯了的皇甫琦的那些丑事。
他想起皇甫琦在宴会上说过,再过半个月,不就是薛慕白成亲的日子吗?
这么好的报复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若儿,真是我的宝贝。”夏侯逸温柔一笑,将安依若拦腰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床榻。
安依若羞涩一笑,自然是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将头埋入他的颈间,夏侯逸永远都只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