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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司里出来,如莲如释重负,终于辞掉了工作。
她抱着个纸箱进了电梯,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如莲还是感到些许的失落。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一个男子急急忙忙地跨了进来,如莲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心口,那人却麻利地按下按钮负一楼。如莲抬头一看,原来是市场部的肖瑜,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肖瑜顺势接过如莲抱着的纸箱,关心的口吻问道:“真的就这样辞掉了?”
如莲黯然道:“不然还能怎么样?”
如莲抬头看着这个身材瘦高、皮肤略黑的南方男人,心中顿时感到些许的温暖。
肖瑜有些心疼看向如莲:一米六五不到的瘦弱身材,被一套黑色短袖西装套裙打扮得专业中透着干练,脚下是一双十厘米的黑色圆口高跟皮鞋,他的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眼神,身着职业装的如莲,柔美之中又增加了几分英气。
他的目光移到她纤细的手腕上,一只冰糯种的春带彩翡翠玉镯衬托得白皙的皮肤更加细腻柔嫩,一说话,脸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使人看了仿佛就能沉醉,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如湖水般清澈明净,一头浓密的黑发齐肩随性地披着,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二三岁。
单独面对如莲时,肖瑜总是有些心旌摇曳,他们的关系很微妙,比同事的距离要近许多,可是离恋人的关系还差着那么一截子,在公司里他们是上下级关系,但私下里又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在生活上,肖瑜更是明里暗里帮着如莲,毕竟,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打拼不容易。
其实在心中,肖瑜一直给如莲留着女朋友的位置,可是如莲一直把他当做男闺蜜,唉!不管是男闺蜜也好,女朋友也罢,肖瑜根本就不在乎是怎么样的一个称谓,只要能够时常陪着她、帮着她,这还有什么不一样吗?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肖瑜望着如莲,一张略显疲倦的脸带着些羞涩,电梯灯光朦胧的照射,更为她增加了几分妩媚,他的心中更加地荡漾起来,低头柔声对如莲道:“这么晚了,怕是早饿了,我请你去吃宵夜吧?”
平时一向大方的如莲,猛然间被肖瑜这么看着,尤其是在一个两人独处的空间里,她有些羞涩,白皙的脸上涌现出两朵云霞,慢慢地晕散开来,更加使人心动,她抬头撇见肖瑜柔情脉脉的目光,不由心中一软,可是自己实在太累了,还是摇摇头,微笑道:“算了,还是改天吧,今天实在太累了。”
肖瑜温和一笑:“那,我送你回家。”
电梯门打开,如莲困倦地打着哈欠,伸了一下懒腰,差点撞到电梯门上,肖瑜眼疾手快,伸手拽了一下如莲,笑道:“就困成这样了?来,挎着我的胳膊!”说着左手扛起纸箱放在肩上,空出右臂让如莲挎着。
如莲本来困倦,再加上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腿脚一阵阵地酸痛,地下车库的灯光又是这么暗淡,于是便听话地跨在肖瑜的右臂上,由着他拖着自己往前走。
肖瑜麻利地把如莲的纸箱放在后备箱,又动作迅速的打开副驾座的门,看着如莲坐稳了,嘱咐她扣上安全带,小心地关上车门。
如莲疲惫地靠在副驾座上,任由肖瑜驾着他这辆半新不旧的银色北斗星,穿梭在坤津市初夏的夜色里。
坤津市是一个梳城市,其繁华程度虽然比不上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些一线城市,却也与天津市比肩,是周边六个省经济、文化发展的中心,九朝古都的历史文明更是为这座城市增添了无穷魅力,吸引着全国各地的追梦人在这里打拼,人们形象地把这些追梦人称为“坤漂一族”。
对,就是“坤漂一族”,这几个字足以诠释他们的生活状态: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为了梦想,他们不停地搬家,心更是处于长期的漂泊之中,没有安全感。
肖瑜的北斗星汇入车流,驶上立交桥,车窗外,路灯、车灯的光芒交汇在一起,灿若星河,坤津市的夜晚向来看不到暗淡和落寞。
“头儿,到家了!”肖瑜为了提起如莲的精神,故意把“头儿”这两个字加重语气。
如莲打开车门下车,苦笑道:“什么头儿,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失业青年一枚!”
肖瑜笑道:“现在意识到了失业了?其实,你应该......”
肖瑜的话还没有说完,如莲便接口道:“我应该先找好了工作再辞职,这样裸辞风险很大,至少两三个月没有收入,是吧?”说着走到后备箱拿自己的纸箱。
肖瑜意识到自己的话戳到到了如莲的痛处,忙跟过来安慰:“三个月没收入算什么问题,大不了到我那里吃饭,还怕我养不起你吗?”
肖瑜本来是句宽慰的话,但是如莲听着却特别刺耳,生气道:“谁要你养?”说着倔强地抱起纸箱向小区大门走去。
肖瑜锁上车门追了上来,夺过如莲手中的纸箱,心疼道:“这么大的小区,一个女孩子家,深夜独自回家也太不安全了,我送你上楼!”
如莲租的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是由一个都市村庄改造的新型公寓,由于离市区远,所以租金还能接受,好在是新建的小区,环境绿化都很不错,并且家电家具齐全,是专门针对都市白领的单身公寓。一年前如莲就搬到了这里。
肖瑜把纸箱放在客厅内的茶几上,嘿嘿一笑,向如莲嬉笑道:“申请一下,还像以前那样,今晚借住客厅一晚,明天一大早走人,好吗?”
如莲换着拖鞋,没有回答,肖瑜又软磨硬泡道:“你要不放心我,就还像以前那样,把卧室的门锁得紧紧的,好吗?”
如莲心中明白,这哪里是她不放心他,分明是他担心自己刚刚辞职心情不好,想留下来照顾自己的借口,刚才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可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说出的话却还是冷冰冰的:“自己租的有房,却总是赖在我这里,随你怎么样吧,懒得理你。”
得到如莲的允许,肖瑜欢快道:“那我去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去。”说着就要开门离去.
“等一下!”如莲向玄关台面上扬扬下巴颏:“拿着钥匙,我可没有力气再给你开门。”
肖瑜拿起钥匙一闪眼就不见了,如莲将纸箱放在电视机旁,小心翼翼地把玉镯从手腕上退下来,抽出一张纸巾垫着放在茶几上,然后走进了浴室。
在细密的花洒喷淋下,如莲的困倦和忧伤随着水雾弥散,两年的努力、两年的拼搏、两年的奋斗和汗水,就在这一转身、一回首之间化为乌有,回头看看,现在的自己,除了那只玉镯,就只剩下两袖清风,伤感的泪水随着淋雨流淌,一任微热的水流舔舐着自己受伤的心灵......
如莲换了睡衣,习惯性的把手机装进口袋,走进了客厅,一股诱人的香味飘入鼻孔,抬眼一看,茶几上放着两碗香味袅袅的鸡蛋面,一丝暖流浸入心脾。
肖瑜则坐在沙发上,拿着如莲的玉镯在灯光下观赏,看见如莲出来,笑道:“快把这碗面吃了,天天这么熬,身体怎么受得了呢?你这里可真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都有啊,可比我那里方便多了。”肖瑜口里和如莲聊着,手里却依然把玩着她的玉镯不舍得放下。
“如莲,你的这只玉镯很不错呀,质地细腻紧致,水头也好,你看,映着灯光一看,真像一湾碧水,而且还飘着紫花,呀,真是一只春带彩的上好翡翠玉镯呀,如莲,你是哪里买来的,咱们那么大的珠宝公司,我看也没有赶得上你这只的。”肖瑜陶醉地欣赏着玉镯,忘记了吃面。
如莲看着肖瑜陶醉的模样,笑道:“做了两年的珠宝业务,都快成专家了。”
肖瑜谦虚道:“虽然懂一些,可是和你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如莲笑道:“嗨嗨!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快,再不吃,面就凉了。”
肖瑜顽皮一笑,道:“老大,看咱公司展柜里的标价,你的这只价值不菲吧?老实坦白,是不是,谁送你的定情之物呀?”说这话时,肖瑜脸上流露出些微的醋意。
如莲放下碗,坐到肖瑜身边,笑道:“哪有?这是妈妈送我的嫁妆,离婚后我就来坤津市打工了,进了珠宝行业,我很喜欢玉镯,于是,只要是遇到比我的玉镯好的,我就会另外加上自己的积蓄来置换,这样五六年下来,就有了这么好的一只玉镯,其实不瞒你说,好多懂玉的人都想出高价收我的玉镯,我都舍不得出手,毕竟它在我腕上这么多年,早已不再是一个物件,而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肖瑜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只珍贵的玉镯,柔声道:“来,我给你戴上,别打碎了就可惜了。”说着随手拉起如莲的左手要给她戴上,当他的目光落在如莲的手腕上时,却不由一惊,道:“如莲,你什么时候也去纹身了,我从来都没有发现你手腕上的这朵莲花纹身。”
如莲一脸的窘迫,红着脸想把手缩回来:“不是纹身,是胎记。”
肖瑜紧紧地抓着如莲的手,睁大了眼睛惊异道:“还有这么漂亮的胎记?”说着随手一推,把玉镯套在了如莲的左手腕上,这时只见一道刺目的蓝光一闪,自己的胸口像被坚硬的物体重重地击了一下似的,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昏迷了过去。
如莲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肖瑜,自己的手腕也断裂似的疼痛起来“啊!......”在强烈的痛感压迫下,她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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