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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回过头,惊慌地看着我,压低了声线,“小姐,是马公子回来了!”
我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都怪这叶子,给我洗个澡要洗一个时辰,叶子也在站在原地手足无措,“马,马公子,你在外面等一下!”
叶子刚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门被马文才一脚踹开,“搞什么名堂?”他忽然愣了一下,嗅了嗅房间这味道,“怎么这么香?”
叶子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藏在身后,“我家少爷刚刚沐浴,所以……房间里的味道大了点。”
马文才将房间扫视了一边,径直向我走来,妈呀,吓得我的小心脏砰砰直跳,马文才这种人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呀。
他站在我的床前看了许久,并未靠近,我跟叶子都不敢大声喘气,他突然走过来,伸出手,叶子连忙过来拦在他面前,“马公子,你想干什么?”
马文才眯起眼睛,打量着我和叶子,“我只是想看看仪清兄酒醒了没,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我哪有紧张啊?我才没有!”叶子壮着胆子辩解。
马文才看了我一眼,突然将视线停留在了床尾,糟了,是那条红绫露出来了,马文才快叶子一步,抽出红绫,“这是什么?”
“这,这是我家少爷的腰带,”叶子胡乱邹了个理由。
马文才冷笑一声,一脸地怀疑,“腰带?我怎么没见仪清兄带过。”
叶子一把从马文才手中扯过红绫,胡乱地塞进被子里,“你当然没见过,这是新的。”
“喔!!新的,”马文才走到木桶边,拎起那只装着瓶瓶罐罐的箱子打量着,“你家少爷的生活可真是讲究,我看就是那宫里的公主也不过如此。”
叶子又急急夺过木箱盖好,“马公子,你别乱动我家少爷的东西,这都午时了,你快去吃饭吧。”
马文才看了一眼外面,“是喔,都快午时了,你家少爷不吃饭吗?一起去吧。”
“我家少爷还要更衣,马公子自己先去吧。”
这马文才不但不走,竟然还坐在了床边,“那仪清兄就起来更衣吧,我等你!”
我完了,彻底完了,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也不能洗澡,我窝在被子里不动,叶子也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马文才见我没反应,便伸手来拉我的被子,“想必仪清兄还醉着吧,那我来帮你。”
“啊!”我大叫一声,“马文才,你别乱来啊!”
要是穿着衣服到无所谓,问题是我现在光着身子啊,绝对不能春光乍泄啊。
叶子立马跑过来捂住我的被子,“马公子,我家少爷他,他,他怕着凉。”
我胡乱的点点头,马文才缩回手,我和叶子松了一口气,马文才笑道:“怕着凉?怕着凉还洗冷水澡?你看看仪清兄这满头大汗的,分明是被子太厚了,我记得仪清兄睡觉都从不盖被子的,怎么会怕凉呢?”
说着,马文才又伸过手,我扯住被子与他矜持着,看他的表情,丝毫不想给我留后路,我也只能做最后一搏,“马文才,你不是说只要我喝了那杯酒,你就不会再为难我吗?才过一晚,你就忘了?”
马文才愣了一下,继而松开了被子,“我马文才说到做到,绝不会食言。”
看着他出了房间,我和叶子才大喘了一口气,哎呀,头好晕,一定是刚才紧张过度,真是生死一线呐。
叶子急忙跑去锁紧了房门,拿着帕子替我擦了擦汗,刚将房间整理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会敲门的就不会是马文才。
叶子开了门,王蓝田端着饭盘走进来,身后跟着阿成也端了饭盘,“仪清,听说你受了凉,我让阿成多打了一份饭菜。”
“多谢蓝田兄,真是麻烦你了,其实我是睡过头了!”我发现我这人还挺诚实。
王蓝田轻笑,“原来如此。”
我还没吃几口,谢道韫与梁祝便过来了,“仪清兄,听说你病了,谢先生特地来看你。”
我与王蓝田站起身拱手道:“先生。”
谢道韫冲我们点点头,“蓝田兄也在此啊!”
“蓝田兄跟仪清兄可是这书院里感情最要好的。”梁山伯插嘴道,祝英台在一旁拉下了脸。
谢道韫面露笑意,“是吗?仪清,身体可好些?”
“我没什么事,要说到书院里感情最好的,非山伯与英台莫属。”
祝英台露出笑意,“那是自然,我与山伯乃是结义兄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祝英台,果然是个小女人。
谢道韫看了桌上一眼,我立马反映过来,“先生,您用过午饭了吗?”
谢道韫看着我与王蓝田良久,扬起嘴角,笑道:“嗯,用过了,既然你无恙,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饭菜凉了,你们快吃吧。”
“先生慢走。”
说实话,谢道韫刚才那眼神实在是太怪了,我总觉得她是在预谋些什么。
“仪清,你房里怎么这么香啊?”王蓝田打量着四周。
“哦,我刚才点过熏香,快吃饭吧,下午先生要教骑马打仗,饿肚子可是会被踢下马的。”刚还夸自己做人诚实,立马就下台了。
“嗯,”王蓝田吃了一口饭,又看着我,“仪清,昨日你为什么要为马文才说话?”
“蓝田兄,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在帮他说话,那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就是个不吐不快的人。”
王蓝田点点头,不再追问。
我着觉这王蓝田这方面就很好,从来不八卦些什么,即使有点疑问,他也不会去刨根问底,既不像梁山伯那样八婆,也不像马文才那般小人之心。
这天下午,谢道韫带我们去了后山,进行实地演练,兵分两组,马文才与他的小弟们一组,我与梁祝、王蓝田他们一组,最重要的是谢道韫是我们组的主帅,而他们那一组的主帅竟然是陈夫子,惹得我心里笑开了花,这样的人当主帅,国家早就灭亡了。
“两军听令,木刀木枪上场,行兵演武,点到为止。”谢道韫发号施令。
陈夫子举起木剑,“众人听令,演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