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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清,说得好!”马文才赞道。
祝英台气得直跺脚,“你们俩,……一丘之貉!”
那老头摇着头,表情甚是无奈,他挑起扁担,一把扯下了马文才高挂的竖幅,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啊。”
我见马文才气冲冲地就要冲过去,连忙拦住了他,“你跟一个老头计较些什么?”我扫了那竖幅一眼,“这东西反正也没什么用处了。”
我们找了一家茶楼坐下了,这衣服真是包的我热得慌,小二端上了一壶凉茶,和几个菜肴,祝英台给自己倒了碗茶,喝了一口,叹气道:“早知道要来这里解渴,刚才就不该浪费那碗菊花茶。”
“连你也笑话我,”马文才抓起茶碗也喝了口,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不知道是嫌那茶水味道不好,还是他心情不好。
“我哪敢啊,只可惜你包里的黄金无用武之地了。”祝英台怪声怪气。
我想祝英台也不敢,只不过她这人也真是的,口无遮拦,“英台,知道什么叫财不外露吗?你这样口无遮拦,也不怕别人听到起了歹念。”
“仪清兄,你放心好了,有他在,谁敢打什么歪主意?”祝英台指了指马文才。
我刚想在与祝英台争论,却被三个男人一把推倒在地,眼看着他们扒走了桌上的包袱,马文才立马揪左一人的衣领打了起来,只见前俩人已经骑着我们的马离开,马文才右脚一蹬,手握弓箭,就想朝着三个盗贼射去。
祝英台一把握住箭头,“文才,别杀人。”
“你给我让开,盘缠全在里面。”马文才一把将祝英台推开,再想射已经来不及了,那三名盗贼已经骑马走远了。
马文才气愤地将弓箭扔在一旁,质问着祝英台,“祝英台,你是不是跟梁山伯待久了,变傻了?盘缠全被他们偷走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祝英台急急忙忙摸着身上,掏出梁山伯给她的袋子,露出一脸的甜蜜,“还好,山伯给的没有被偷。”
“你,”马文才一脚踹在桌椅上,“又是这个梁山伯,祝英台,别忘了你是谁。”
我真的佩服马文才天生神力啊,这一脚竟然把桌椅踢得稀巴烂,小二急急忙忙跑过来,“三位客官,你们刚才的菜钱还有这些桌椅需要三两银子。”
马文才闻言大怒道:“你瞎了狗眼了?你没看见我的钱被偷了!”
小二缩着脑袋,继续大着胆子道:“就是……知道你的钱没有了,所以我,我才着急的呀。”
“你……”马文才生着闷气,伸手去夺祝英台的钱袋,祝英台却把手缩了缩,将钱袋藏到了身后,“别动,这是山伯给我的包。”
“你……”马文才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不光他气,我也是气得冒烟,我一把从后面夺过钱袋,“祝英台,你现在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啊?山伯给你钱是做什么的,不就是让你在危难的时刻派上用场吗?就算这钱写上梁山伯三个字,也不会多一文出来。”
我将里面的钱数了数,其实根本就没多少,也就三四两,我掏了三两出来递给小二,“钱拿着,分文不少,少在那里叽里呱啦的。”
“不行,柳仪清,你还给我。”祝英台欲上前抢夺,我将她狠狠拉住,“祝英台,你现在是怎样啊?难不成你想白吃白喝啊?还是,把你卖了来付菜钱啊?就是因为你,才害我们丢了盘缠,你要负全责。”
这个祝英台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奶奶的,那山伯的银子也不是钻石做的,至于嘛!
其实呢,我带的金子根本没放在包袱里,像那种一块布包起来的东西太不靠谱,我才不敢把金灿灿地金子装在那里面。不过,藏钱已经是我多年的恶习了,我是超生游击队的一份子,家里有个哥哥比我大三岁,偏偏又娶了个母老虎当老婆,我要是不藏点私房钱,将来我老爸的财产绝对没我的份。
既然是祝英台害得我们丢了盘缠,当然要她负责,我才没那么好心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他们花。
“行了,”马文才大吼一声,“吵什么吵?还嫌不够丢人啊?”
马文才扔下这么一句便自己一个人走了,我跟祝英台也只能悻悻地跟在后面,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画面,古代的男人面对两个老婆吵闹的时候就这种态度,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不过我知道,我把梁山伯的银子拿来付菜钱,祝英台一定恨死我了。
我们徒步走到一片树林里,因为我记得书上那篇桃花源记就是陶渊明写的,那他就应该生活在山里才对,一般的世外高人也都是生活在深山老林的。
我从小登山跑步,这点山路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祝英台却吃不消了,她嘟囔着:“脚好酸呐,要是我们的马没被偷走就好了。”
我一听她说这话就火大,“你还有脸说?都是你干得好事。”
“那里有块石头,你们坐那里休息一下吧。”马文才打断了我与祝英台的话。
祝英台堵着气,一屁股坐到石头上,我也不想与这种幼稚任性的女人为伍,坐到了另一块石头上。
马文才则坐到了祝英台那块石头上,靠,到底还是未婚妻比较亲,两个人在书院整天板着一张张臭脸,泰坦尼克号撞冰山一样,出了书院就知道黏在一起了,奶奶的,早知道就不能给他们这种相亲相爱的机会。
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就是有一股邪火横生出来,我瞪着他们俩,一言不发。
沉默了好久,祝英台先开了口:“文才,[凌杰]跟着你七年,现在被偷走了,你舍不得吧?”
我竖着耳朵听着,凌杰?这应该是那匹马的名字,我记得祝英台说过,马文才还有一匹马叫灵豪,不过已经被他自己杀死了。
“嗯,”马文才应了一声,语气中带些感伤,“就像我杀死[灵豪]时,一样的心情。”
祝英台苦笑了一声,“何必呢?自寻烦恼。”
“你永远都不懂我!十岁的时候如此,现在二十岁的时候亦是如此。”马文才淡淡说道,似乎人生充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