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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牙酒吧一如既往地在朦胧的夜色中敞开了它的大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虽非耀眼,但也足够的醒目。.那些期盼着精彩夜生活的人们,恍若趋光的昆虫般三五成群地聚集而来,嬉笑着融入酒吧DJ所创造出的慢摇世界之中,一点点迷幻又不失华丽,伴随着分明的节奏慢慢摇摆着身体,享受着活泼却不放纵的时刻。
虽然调酒的手法娴熟得无可挑剔,但安格斯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连前来搭讪的美女,都只是礼节性地笑笑应付了过去。他时不时地向酒吧门口张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到来;而事实也正是如此,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如期而至,他才大大地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瓦妮莎依旧是一身雷人的造型,她全然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眼光直奔吧台而来。其实,若将她身上每一件单品孤立出来看都很正常,其中不乏当季流行的新品;可是被她组合到了身上,混搭到极端非主流的地步。
而这还不是她最让安格斯受不了的,若是在平时,安格斯要是见她出现会立即躲到员工休息室,并嘱托其他员工一定要帮他将其打发走,其中的个中原有只要他俩碰面便会立即不言自明。
“Honey,今天总算让我逮到你了,”瓦妮莎刚走到吧台边,便开始同迎上来的安格斯撒起娇来,醒目的耳环顿时一阵翠响,那语气就像他俩早就很熟了一般,“今天你别再想轻易从我手心逃走了。.”
“就算是轰,今个也别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走,”安格斯眼神迷离地轻笑着说道,声音温柔到能让对方的心融化,“你或许不知道,在这段没有你的岁月里,我几乎每天都在朝思暮想中度过,本以为那次邂逅的告别会成为我们永远的诀别,却不了上帝被我的苦苦恳求所感动,将你送会到了我的身边。”
“油嘴滑舌的械蛋,只会在这儿说好听的,”虽然此刻瓦妮莎心里美滋滋的,不过她并未打算既往不究,“那你说说,既然如此的迷恋本女王,为什么之前每次我一来就有意躲着我,还让你那些同僚打发我走?”
“这完全是场误会!”此话一出,安格斯激动地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警惕地向四周忘了忘,随即低声说道,“这算是伊娃一手策划的一场阴谋!她因为知道了我俩上次见面时的情投意合,生怕我被你挖走,故意在你每次来的时候让人把我藏起来,而且威胁说如果反抗的话就杀了我,让我再也见不到你。
“可是你知道吗,每次被关禁闭的我,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门外的你却什么也做不了,这份可望而不可及的煎熬比直接捅我一刀还难受。好在,我的忍气吞声总算在今天有了结果。”
安格斯这份感人至深的告别无疑让瓦妮莎颇为感动,她用手快速地在脸边扇动着,试图借此平复她激动的心情。良久,瓦妮莎仿佛突然下定决心般认真地凝视着安格斯,煞有其事地说道:“现在就立即跟我离开这里,离开伊娃那个老妖婆。我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会宠爱你直到地老天荒。Honey,不要再有任何犹豫,迈出这一步,我将永远和你在一起。”
然而安格斯却依旧满脸的忧伤,显然他无法放下所有的顾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私奔:“倘若我俩就这样逃走,并不能真正逃离伊娃的魔掌,就算是连夜离开爱丽斯岛,她也会动用艾里克斯的关系把我抓回来;到时候我受罚事小,万一牵连了亲爱的你,我可就……”安格斯的话没说完,却已然做出了揪心的动作。
“别以为仰仗着自己是大法官面前的红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见安格斯居然害怕到了这般,瓦妮莎不服气地说道,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令她颇为不爽,“Honey放心,你的人我今天可是要定了;我倒是要会会这个老妖婆,看她到底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您居然能为卑微的我付出这么多,在下实在是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安格斯的眼中已盈满了点点泪花,他情意浓浓地望着对方宛若波斯猫般颜色不同的眼眸,深情款款地说道,“只不过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即便伊娃对您并不能构成伤害,但让你为我与其发生冲突,在下心里也尤为过意不去。其实,我偷偷打探到一个让伊娃轻易放手的方法,只不过要委屈女王大人一下……”
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的瓦妮莎,毫不犹豫地放言道:“你跟我之间还计较这些,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接说便是。”
“我趁伊娃今天不在酒吧,偷偷将她包厢的钥匙拿了过去,”安格斯谨慎地低声说道,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远处角落里的房间,“伊娃这个人有洁癖,她不喜欢别人随意在她拥有的东西上做标记;也正是因为担心你会这么做,才禁止我去见你。而如今女王大人您所需要做的,只是让我喝上一点你的血,当我们之间心灵相通的主仆关系成为了既定的事实,她自然会厌恶的放弃……”
“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把你立即变成吸血鬼都没问题。”瓦妮莎极其爽快地答应了,她甚至都没有多想,就示意安格斯赶紧按照他所说的完成一切。
凯文简单地同负责吧台的副手交代了一下,便毫不迟疑地拉着瓦妮莎直奔伊娃的专属包厢而去,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地来到门前将其猛然推开,示意对方先进去后,又在门口张望了片刻,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才迅速地合上门,并将其从里面反锁。
见好不容易能与安格斯独处的瓦妮莎,立即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抱住对方,宛若安格斯是她久别重逢的情人,企图先与其上演一场激情的热吻;然而安格斯却微微偏头巧妙地避了过去,并顺势靠近她的耳边,一边调皮地吹着柔风一边轻声地催促道:“我们还是先干正是,等我喝完你的血,我就真的成你的人了,有的是时间慢慢玩任、何、你想玩的事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