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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伞坐着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就好像一个旁观者一般,不过蓝简的话还是给了他不少提示,比如...
“为什么钟岁挽之前一直按耐不动,最近却突然与炎英取得了联系?”浮伞略带疑惑的问道,之前的钟岁挽不管从哪一点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就连跟七音的认识,都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而且之前的钟岁挽没有任何跟其他人类联系的样子,为何突然之间,却频繁联系了起来,这也是浮伞有些想不明白的一点。
蓝简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道:“我记得之前钟岁挽确实表现的没有任何破绽,可就在不久之前,却好像突然发生了360度的转变一般...”
这种转变对于别人来说或许难以察觉,可是对于几乎算得上是跟钟岁挽每天相处的蓝简来说,终究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之前的钟岁挽懵懂无害的模样,让蓝简也一度以为是沉衣怀疑过度,可是就在前不久,准确的说,好像是突然从某一个时间开始,钟岁挽整个人连同眼神都发生了细微的改变,这一点对于习惯了观察他人脸色的蓝简来说,并不难发现。
“是吗...”浮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其中想比一定有什么原因才是,凭借蓝简的观察力,如果钟岁挽之前一直是在做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还有其他线索?”沉衣见浮伞沉默不语,这才继续问着蓝简,其实他想知道的是,关于昨天那个逃走的人类的事情,是否确实是钟岁挽的同伙?
“我来之前,曾去敲过钟岁挽的房门,不过他以生病为借口而没有见我,可是我还是闻到了房间里的血腥味。”蓝简回答道,那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人类的鲜血才会散发出的甜美,可是他也知道,那种味道不是来自于钟岁挽。
钟岁挽作为人类与吸血鬼的结合体,鲜血的味道太特殊的,特殊的跟一般的人类都不一样,所以就连笛午都能发现其中的差别。
如今蓝简这么说,想必可以确定那个逃走的人类,就是钟岁挽的同伙。
只是什么时候,德里学院的防卫,弱到了让人类也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
“后来的人类应该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性,我曾经听见她跟钟岁挽发生过争吵。”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好意思,蓝简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做的最多的事情居然
是听墙脚:“而争吵的内容,似乎是那个女人执意要救被抓住的蜂兵,而钟岁挽试图阻止她。”
至于结果如何,沉衣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只是没想到钟岁挽竟然已经看穿了这是一个陷阱吗?还是单纯的觉得被抓住的蜂兵只是一个可以抛弃的棋子,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钟岁挽确实是人类派来的奸细!
“浮伞你怎么看?”沉衣侧过头去问了问浮伞。
浮伞觉得这一问完全有些多余的味道,沉衣的手段跟计谋他在久家的事情之后就已经看得再清楚不过了,他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询问自己的?
不过既然沉衣问了,浮伞也没有理由不答:“那个女人是突破口。”冷静的声音,却是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
从对于是否要救被抓住的同伴这一点,就不难看出相比钟岁挽,这个女人好对付很多。
可是沉衣却摇了摇头:“或许可以采用更简单的办法,直接杀了他。”
那个他,浮伞知道自然指的是钟岁挽:“可是杀了他,我们接下来的线索也断了,不是吗?”
看沉衣的样子,显然关于PE的研究还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性的成果,如今虽然发现钟岁挽的真实身份,可暂时并不适合对他动手,毕竟他身上的价值远比直接杀了他的价值来得多。
浮伞的话有理有据,沉衣点了点头:“可如何才能让那个女人开口?”
人类的自爆沉衣看得太多太多,虽然他并不理解为什么那群愚蠢的人类要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保住自己的秘密,在他看来这种行为,不过是对自己的意志力不自信罢了,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有时候人类的这种软弱真的让他很难办。
如果采用强硬的手段抓住那个女人,难保依旧是一次一无所获。
“想要知道秘密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浮伞轻轻开口。
七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只是这个时候夜已经深了,她竟然有了一丝倦意,看似空荡荡的别墅,其实暗中不知道有多少隐身的使魔。
使魔的只听从主人的命令,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可是作为灵体,存在感极低是它们的优点,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就是它们的缺点了。
起因抬着头看了看驾驶着南瓜车的使魔,虽然有着人形的身体,可是却没有脸,只能带着一张张单挑的黑色面具,隐身在黑暗之中。
使魔是比吸血鬼更加冰冷的存在,它们甚至没有自己的思想,而人类呢?人类看吸血鬼,是不是就如同吸血鬼看待使魔一般?
不对!人类是畏惧害怕吸血鬼的,那么钟岁挽呢?是不是也还害怕着自己?内心深处,他的种种行为,也只是因为畏惧自己,所以才对自己唯命是从,就好像听话的使魔一般...
七音摇了摇头,为什么自己又在想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明知毫无意义,却还是忍不住去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愚蠢吧!
走上台阶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沉衣站在那里,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七音走上前去,沉衣不会平白无故的等自己,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说吧?会是什么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想提醒她不要跟钟岁挽走得太近吗?那沉衣还真是担心的太多了。
“知道你见过那个人类了,想必也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沉衣面对着七音开口道。
“所以呢?”七音的话中带刺,对沉衣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也略有不满:“你想让我怎么做?”
沉衣摇了摇头:“应该是问你自己想怎么做。”
七音耸了耸肩,没有表态,她什么也不想做,甚至不想去理会,人类的奸细也好,吸血鬼也好,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被沉衣发现了,结果都不会太美好,那么来问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既然不管怎么样都没有意义,那干脆就不要再理会好了。
“那些地上的人类与吸血鬼几百年来就未曾和平过,更多的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战斗着,七音,你明白吗?”沉衣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样的语气,是七音从未见过的,她站在楼梯下一阶,而沉衣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也是这个时候,才让七音觉得,原来沉衣所处的高度,远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保护K家,乃至保护整个吸血鬼的世界,七音你明白吗?”沉衣的眼中带着点点期望。
而那种期望就好像是千万斤的重量,压在七音的身上,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从来没有要求自己做过什么,而如今,沉衣也只是希望,自己什么也不做吗?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成了整个家族的累赘。
七音有些语塞,随即是铺天盖地的怅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算她再怎么任性,也应该有一个度,而这个度就在于不伤害家族的利益至上,K家身上背负着的东西,也远远不是一个沉衣能够承受的。
他知道七音对钟岁挽的特别,可是之前却并没有多加干涉,甚至连像弥尔那样出声训斥都没有,可是如今证据确凿,沉衣自然也没有理由再沉默,七音的不理智,恐怕会影响他布置接下来事情的脚步。
七音说完,沉衣的表情明显松了一口气,这对于常年表情没什么太大起伏的他来说,也算是难得一见了。
不过这会儿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十分沉重,沉衣主动出声打破了沉默:“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很忙,家里的事情全部交给弥尔跟浮伞处理,如果七音你愿意,可以选择帮帮他们。”
沉衣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擦肩而过的时候,拍了拍七音的头顶,这个动作就好像将对方看成了孝子一般,带着宠溺。
沉衣的意思,是打算让自己也开始接受家族里面的事情了吗?七音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就在沉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的时候,她却突然转身问道:“大哥,关于我失忆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或许这个时候提这件事情并不是恰当的时机,可是七音憋在心里太久太久,从久家开始就一直有的疑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绯夜止所说的,自己所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自己失忆的事情,沉衣又知道多少?或者说...是否与他有关?
黑暗之中,只见沉衣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但只是短短的数秒,然后用自然无比的动作,摇了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