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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是你,呵呵,果真是你。”独孤清儿继续向前走,即使双腿在发颤,在发软。轻轻坐在躺椅上,竟然有一种心平气和的感觉。
独孤清儿没有让小路过来,只是让她在亭边候着。
“对啊,是我呢。”凤竹睁开了眼睛,看向貌似正在发呆的独孤清儿,“说来这还多亏了你,我才恢复了以往的记忆。”
独孤清儿面上的表情有些破碎,她听到了什么?原来她以前那幅模样是失忆了,她竟然帮自己的情敌恢复了记忆,呵,她是有多悲催。
“你之前失忆了?”
“恩。”
“何时恢复的?”
“就在你帮我和若曦试药的那天。”
“试药?”
“我们给你吃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就是药性不稳定,用你的身体试验一下。”凤竹说的始终淡淡的,就好像在问大婶,胡萝卜多少钱一斤一般。
尤其是说这话的时候还有隐隐的自豪感,好像独孤清儿还赚了一样,这样的语气让独孤清儿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烧得老高,万万头草泥马拉风的呼啸而过,竟然......竟然是拿她试药!那就是说她身上的症状根本就不受他们控制?!!!
强忍着想要一巴掌抽在她那明显写着“我就在这等着你,你来揍啊来揍啊”的脸上的冲动,咬牙切齿,“你既然已经记得了,能不能把我身上的毒给解了。”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南宫若曦说这些东西是独孤柒教给她的,她既然能配,那么解药肯定也能研制出来吧。
独孤清儿就坐在她身边,二人离的很近,凤竹侧躺着都能清楚的听见她咬牙的声音。
“这个嘛.....”故意拉长的腔调将独孤清儿的小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你的毒太杂了,不好解。”
独孤清儿眼睛亮了,不好解,那不就是还有解!她身上的毒还有希望!
可是随即她的心又沉了下来,惊喜之余她竟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经常蹂躏她的画面.....
可是,她亲自过来找她拿解药还不算给足她面子?要她向曾经蜷缩在自己脚下的人低头,她是做不到的,她现在不傲慢,但不代表她把这东西彻底丢了,心底傲慢还在,只是突然明白了做人需要收敛。
“我现在有个难题。”凤竹见她面色有异,适时地给了她一个台阶。
独孤清儿沉吟片刻,道,“你都解决不了,我可以?”
“我说你可以你就没问题。”凤竹信誓旦旦,对独孤清儿表现出绝对的信任。
这样毫不吝啬的夸赞她的能力,让独孤清儿的自信心与虚荣心一下子膨胀到一个最高点,说话也有些飘,“要我办事可以,你要先给我解药。”
“讨价还价?”凤竹的语气略带危险,阴冷的分子如无孔不入的毒蛇一般钻进独孤清儿身上,让她又想起那噩梦般的三天。
站起身,尽量离凤竹远一些,再远一些,她的气息让她恐惧。
“什么难题。”独孤清儿的脸色又有些发白,她都解决不了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事,自己想要得到解药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说话嘴唇有些打颤,她终究还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你在那里能听到?”凤竹白她一眼,即使她离得再远她也可以将她捉回来,酱紫,有意思么?
独孤清儿自嘲,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好笑,前进两步,却始终不再敢坐到她的身边。
夕阳西下,玫红晕染了半边天,独孤清儿带着小路匆匆离去,脚步轻快,貌似极其高兴。
凤竹坐正了身子望一眼天际,眼中漆黑一片,透着无尽深邃和莫名,双手抚上太阳穴轻轻按压,呼出一口浊气。
起身,纯白色的光晕将躺椅笼罩其中,躺椅瞬间消失不见,低头,修长漂亮的右手上什么装饰都没有,她却知道,右手无名指之上,一枚红如火的空间戒指正静静戴在上面,如同烙印,摘也摘不下来。
抬脚走向南方,直奔绍林的房间而去。
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北霆墨激动地站起来,脸色通红,不敢与北霆延青对视。
“墨儿难道有所顾虑?”北霆延青也站起来,手拍一拍他的肩膀,“你若喜欢便大胆娶回来,难不成你还怕我会欺负于她?”
“不......不是!”北霆墨急忙开口解释,“我根本就没有喜欢她了。”
即使一个外壳是她的又如何?他只是喜欢她而已,不是身体,而是心。
“不喜欢了?”北霆延青略带疑惑,“我看那女子性子倒挺是沉稳,而且还不吃亏,平日里也不多事,是个好人选啊。”
自从那日回来他便派了人去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随时禀报。他对她的印象是,这个女子,是做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沉稳大气,气质非凡,重要的是不吃闷亏,正好克制一下墨儿那坐不住的性子。
优雅沉稳与吊儿郎当不着调,此乃绝配啊。
虽然坊间传闻凤竹是玄儿的宠妾,但他私底下问过玄儿,她根本就不是,只是他府上的贵客而已。
“平日里?”北霆墨脸上的红晕还在,声音里却染了些不悦,“你派人调查她?”
她就算不是小柒,但是别人的个人隐私怎能随随便便偷窥?!
咳咳......虽然他也曾经做过这种事,但是他也是有原因的。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偷窥人家,很不尊重好吗?!
"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他堂堂帝王想知道别人的动静还需要向别人报备?开玩笑,哪有这样的逻辑。
“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姑娘,你这样让人家怎么嫁人!”北霆墨脸又红了,这次是被气得。。。。。
他知道父皇的心态,觉得这样本就是天经地义,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去扰乱别人的生活。
“哼,这样更好,嫁不出去了正好跟你配一对。”看他这个样子,还说不喜欢她,不喜欢她替人家操什么心。
他平日里虽然爱管闲事,但可不是那种是闲事都管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