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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你不要命的抱着那个男人,我疯狂的嫉妒,我以为自己可以笑着祝福你,可我做不到,宝贝,我多么渴望着你,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是我的。”粗重的吻压了上来,迫的我无处可逃。
我现在也觉得这身衣服很碍事,禁不住赤炎的挑逗,我只想渴求更多,忽然来时的长廊传来脚步声,我惊的立即将赤炎推开,赶忙拉好褪在腰际的上衣,抬脚刚要走出死角就被赤炎一把拉了回去,强势的吻随即覆在我的唇上,他用力的吮吻一番,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然后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今晚12点,合约一到就离开他,我的忍耐只能到这个地步。”
我一脸惊愕,赤炎怎么会知道我和君夜做假戏的事,而赤炎仿佛看清我的心思一般,眉梢轻挑,一副把我看穿了的模样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婚礼中的新娘一副‘臭脸’,你当时是不是在想我。”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
我讨厌他这样轻佻的语气,但事实的确如此,害得我又没有底气辩驳,怄气!
“不行,今晚不行,今晚我一定要留下。”我来不及对赤炎细说,我只想让他相信我。
赤炎抓着我的手,我不表态他就不放我走,我很没立场的点了点头,他捉住我又是一通狂吻,最后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了句:“我在流浪者号上等你,宝贝,别让我失望。”说完,赤炎先我一步先走出了拐角。
我在原地靠墙站着,慢慢理清自己的思绪,直到有人伸出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双唇我才回过神来。
“他吻了你。”沉怒的声嗓,我怔怔的看着君夜,从来不知道温润的他会有这般可怕的表情,忙偏开头用手背挡住我的唇,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被赤炎那般贪婪的占有,我的唇应该又红又肿才是。
君夜把我抱起来扛在肩上,迈开长腿疾步走到之前定下的套房,门外的保镖很自觉的替我们开了门,等我们进去了才又将门关上,到了起居室,君夜才一把将我扔在床上,下一秒他就撑开我的双臂,单膝跪在我的双腿间将我死死的压住。
我有些害怕这样的君夜,拿出我单薄的挡箭牌对他说:“你答应了我,我不点头你不会碰我的。”
“我是答应过,那是因为我觉得我有能力让你点头,可是我现在反悔了。”
“君夜,对不起,我和克列斯从小就认识……”我并无保留的告诉君夜我和克列斯之间两小无猜时的约定,“我喜欢他,我想去找他……”
“该死!”君夜握紧拳头一拳向我砸来,我闭上眼睛,那一拳头捶在我脸侧的床上,我才知道,君夜也会骂脏话,“不公平,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给过我机会。”君夜龙颜稍齐后又对我说:“我不碰你,履行完你的合约,我就放你走。”
“可是克列斯他在等我。”
“正好,那就考验一下他到底有多爱你。”君夜的指腹缓缓刮过我的脸颊,沿着我纤细的颈项往下,等我意识他想要做什么动手去阻止时,他已经在我的锁骨处按下,我立时疼得卷缩起身子,不一会儿冷汗就已经湿了一身,那种分筋挫骨般的疼痛让我完全无力反击,而且疼痛一直持续着,我连动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我卷缩在床上,看着君夜取来一杯清水,然后在其中放入一粒药片,对我笑道:“我知道你抗药性极强,我想三颗应该差不多。”于是君夜又融了两粒药片进去,然后递到我嘴边,戏道:“乖乖吞下去,别逼我用强的,喝下去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我倔强闭上眼睛不搭理他,我才不要喝莫名其妙的东西,哪知君夜竟然口对口的把药灌给了我,他还要再灌给我时,我慌忙的求饶:“我自己喝。”
“可是我现在想要喂你。”君夜说完在我的怒视下又喂了我一口,抹一把嘴角的水渍笑道:“就当是给我的福利。”
一杯水下肚,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头脑有些晕,看来这药的药性很强,恍惚间,我看见君夜用力扯断了被赤炎那个笨蛋弄成死结的束腰丝绦,一件件褪掉我身上繁缛的衣裙,直到我赤条条时才把我抱到大床的中间,“有些可惜,要不我抱完了你再走。”君夜如玉般的声音有些暗哑。
“快滚!”我没好气的回道,早知道他会这样我才不会答应他的请求,这个扮猪吃老虎的混蛋。
“真是无情的小家伙。”君夜呵斥我的冷漠,然后替我拉上被单,俯下身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说:“要不是今晚要去做事,我真的会要了你。”
“哼9说我无情,有人新婚夜也要跑出去杀人,做你的老婆还真是可怜,也不知道是谁更无情。”我哼声不屑道,在和君夜达成协议时,他就告诉过我他要利用我替他做不在场证明,他之所以选在泰国结婚,就是为了带人清剿这里的一个黑帮,要不然一大堆黑帮的人无缘无故跑来人家的地盘,我估计刚上道就会被人给做了,所以结婚请客只是一个幌子,目的就是要让自己人名正言顺的登陆别人的地盘,而且还能让老头子安心,也能对龙门有个交代,他说这是族里的长老给他的一个考验,看看他有没有能力领导龙门。
“是不是我不去的话,你就跟我过?”君夜噙着细笑问我。
“你会留下来吗?”我又把问题扔回给他。
君夜又扬起细笑,不过我认为这是他在强颜欢笑,他很坚定的告诉我:“不会。”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和君夜没相处多久,但每次他一接到电话,如果他的修眉微微拢起,那么就表示他又有事要忙碌了,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却不会是一个好丈夫,在他的眼里,龙门的利益高于一切,就算是他爱的女人也只能排在第二,我为什么这么清楚?没事儿的时候八卦问的呗,他自己说的他第一个女朋友就因为受不了长年累月见不到人而和他分手。
“可怜的家伙。”我同情的说,才忽然发觉自己对克列斯很刻薄,同样是坦白露骨的话,我对君夜却不会发脾气,使性子,为什么呢?我真的好奇怪。
“所以我很羡慕姐姐,她至少是自由的,我欣赏姐姐的勇气。”君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眼神有些迷蒙,也许是我快撑不住想睡去所以看见了错觉。
“只要你想做你也可以脱离现在的生活。”我在想要是老头子知道我怂恿君夜叛逃他会不会掐死我。
君夜摇摇头说:“我生长在这里,龙门就是我的全部,这是我的责任,而且老头子已经受过一次打击,我再离开的话他会受不了的。”
我终于知道老头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个养子,得子如此他应该无憾才是,是比我母亲要孝顺。我母亲选择了离开,君夜选择了留下,不说谁对谁错,只是他们那种做了决定就绝不后悔的坚定,我始终很佩服。
“小心些,平安回来。”我死撑着说出最后一句,子弹不长眼,我不想失去这个亲人。
君夜再吻一下我的额头,轻柔的对我耳语:“我会一大早叫你起床的,我的小懒猪。”
眼泪忽然就顺着眼角滑落,我闭上双眼,轻轻地呢喃一声:“妈妈,我好想你……”
君夜给我喝的药虽然让我头晕想睡觉,但是却让我浑身放松下来,这种感觉很舒服,我已经很久没有过深度睡眠,沉沉睡过去,我在梦里回到了小时候……
“李晴,来和我们玩游戏。”信版的野兽对我召唤着,他的笑总是让人觉得踏实,但事实上我却经常上当,是说谁的长相憨厚的人就不会骗人来着,这是放屁。
“我才不玩。”不是我不合群,而是他们的游戏绝对不适合我,如果是玩警察抓强盗,那我永远都是当强盗的命,好不容易混个警察,也会被这帮强盗打劫;如果玩斗牛,我就绝对会是那头倒霉的牛,被他们耍的团团转;话说我比较喜欢玩勇者斗恶龙的游戏,我扮演恶龙?No,我扮演的是被吊在树上等着勇者来救的公主,这是我玩的最轻松的游戏;我最讨厌玩比长短的游戏,因为这个游戏很不公平,小屠夫年纪最大,当然什么都比我们的长,何况我年龄本来就最小,当然输的是我,当他们提议比谁的大象鼻子长,并在我面前脱了裤子争相比较时,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然后发誓赌咒不和他们玩游戏了,现在想起来都想抽自己一耳光,我当时居然跑去找罗伯特叔叔哭诉,哀嚎自己没有大象鼻子……
就他们这样恶劣的品行,我再和他们玩游戏我就是猪,不过真有不合群的人,小霜狼就是这样的,不论我们玩什么,他都只会在一旁看着。
“爱哭鬼,你是不是怕了。”现在想想原来屠夫小时候嘴就很欠抽。
“我才不怕,我是不想弄脏衣服。”我拒绝和他们一起玩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妈妈给我买了新的公主裙,我才不要滚一身的泥。
“嗯,这样啊,那我们玩不会弄脏衣服的游戏。”小猎人一抹鼻子提议道,然后几个家伙就跑到一旁去,等再回来时一个个满身的泥,我充分怀疑他们到底要玩什么游戏,能脏成这样,特别是红毛猴子,整一个在泥塘滚过似的,居然还跑到我面前对我说:“你是我的了。”
小色鬼走过来给我解释,说游戏很简单,我只需要在小屠夫问我问题时回答“哎度”就可以,我傻傻的点头,却看到一旁的霜狼都笑弯了腰。
我们很少在教堂里玩游戏,这一次我是挽着小野兽,身后小色鬼给我牵裙子把我带进了教堂,一进门就听见小亡灵用公鸭嗓子声音在哪里唱歌,我才知道这家伙原来在唱诗班里一直是滥竽充数,这不知道他们的是怎么分配角色的,那么多人为什么非要他来唱歌呀,教堂的长椅上坐着霜狼,抿着笑看我们玩,等我走近小赤炎身边时,他很猴急的抓过我的手,自从他咬过我后,我就有些讨厌他,因为我被小屠夫他们笑话了很久,接着站在大十字架下的小屠夫用英文念叨着什么,他先问的小赤炎,那家伙说的是“哎度”,轮到我时,我自以为很聪明的问道:“‘哎度’什么意思?”
那群家伙异口同声的回答:“我讨厌你的意思。”如果说一个人这么说我还会怀疑,可是大家都这么整齐,连我认为最诚实可靠的小霜狼都频频点头,我就信了,而且这个词用来表达我当时对小赤炎的感觉真是太适合不过了,于是我就这么天真的说出了这个让我后悔了半辈子的话。
最后,小潜行者递上两枚他用狗尾巴草做的指环,其实我当时就该反应过来嘛,讨厌的人为什么还要给他戴戒指,我就是猪啊!
我记得小赤炎给我戴戒指的时候,说的就是那三个单词,原来从那个时候起,我和他就注定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
自从玩过那个游戏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们,随着我慢慢的长大,我渐渐就忘记了,这一次再想起来,我不仅忆起了他们,也让梦魇重新把我吞噬。
一大早,我就被君夜给叫醒,朦胧的睁开眼,我见他穿着黑色的睡袍,长头发还很湿润,应该刚洗过澡。
“一切顺利吗?”我揉着眼睛问,其实我还没睡饱。
“还不错。”君夜坐在床边回道,话音刚落,我就听见酒店楼下响起了警笛,我有些担心,但君夜却安抚我说:“别担心,我们和泰国军方的关系很好,只要不被警方抓到把柄,就没问题。”泰国在二战后就是军人集团长期把持政权,局势动荡,虽然从上世纪90年代军人淡出政坛后,政坛党派林立,纷争不断,政府更迭频繁,但军方仍是最具发言权的集团。
果然警察一番搜查后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黑社会从来就是表面风光,背地里血腥,邪眼也经常和他们打交道,我也算了解一些,真正的黑帮对待不知情的人总是和颜悦色的,只是对同圈子的人残忍,黑道上的人现在都在尽力将自己漂白,所以都从商,君夜在普通人眼里也只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商界新秀,也没有几个圈外人知道他是黑道上的人。
在中国说到黑社会还总觉得神秘,而在资本主义国家黑社会却已经包含了社会的方方面面,从总统竞选到派人散发传单,都离不开“黑”字。美国历史上几乎所有的总统都多少和黑社会势力的“教父”有这样那样的关联。据说肯尼迪之所以被刺杀也是背叛了他的教父。曾经哥伦比亚教父斯特拉达被警察击毙后,数万当地人保护他的尸体并尊称他为“圣人” 。对于这些我只能无话可说。
我并不想听昨夜又有多少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于是裹了床单躲到了阳台上,等警察走后我才找到手机给赤炎打电话,然而那家伙居然关机,我很沮丧,君夜却把他的车钥匙递给我,我接过来就准备出门,却被君夜截住,指了指我身上的被单,我才抓狂的跑去换衣服。
我的车开的很快,在一个拐向度假村的路口上差点撞上一个横穿马路的女子,停下车时我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子受了惊吓的跌坐在马路中间的地上,但很快她就跑到我车旁,求我载她走。
看着她也不过十七、八岁,穿的很简单但还算干净。
我让她上了车,问她去哪里,她说想回家,给我说了地址后我便试着根据她说的地址一路找去。
路上,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说她继父想把她卖到妓院,她听到消息后就从家里逃了出来,准备去找亲生父亲。
等到了她所说的地方,我唤她的时候,她却捂着肚子叫疼,我忙凑过去查看她的状况,然而也就是这么一瞬间,她却拿出注射器向我扎来,我慌忙闪避,无奈车上地方狭小,注射器扎在了大腿上,我忙动手拔掉注射器,拿在手里一看我立即低咒一声该死,居然是自动推射的注射器,里面的药剂已经全部在我体内了。
我拿枪指着那女子,让她下车,她很听话的离开了我的车,我才要发动车子,就觉得头晕,还泛恶心,汽车刚起步我就已经控制不住,车撞上了一旁的围墙。
晕沉间我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开了手枪的保险,准备谁要是上来我就给谁一枪,不过我没坚持多久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