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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普吉镇的一家小综合医院里养伤,这家医院是邪眼在这里出资兴建的,之所选在这里是因为普吉岛是绝佳的度假休闲场所,这里有着如同七彩翡翠般鲜亮的海水,小浪花轻拍着蜿蜒的海湾,星罗棋布的岛屿上棕榈树点缀出青翠的热带风情,让身处其中的人身心愉快,这里是个完美的疗养场所。书城
邪眼中的战斗人员选在这里养伤的不少,而且这家医院的经营者本来也是邪眼以前的战斗人员,因为受伤而落下残疾于是不得不退到后勤做事,由于亲身经历过疗养时的辛苦,所以安排的极为周到,不仅对身体照顾的细致入微,而且还有专业的心理导师对我进行心理治疗。
哎,别人都是心里辅导,偏偏我就得治疗,因为经过心理医生的诊断,我患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简称PTsD,是指突发性、威胁性或灾难性生活事件导致个体延迟出现和长期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其临床表现为再度体验,甚至能引起的一系列病态。
也有人称这个是战争后遗症,因为以前PTsD主要发生于男性身上,大多是经历战争的士兵,然而研究发现女性的发病几率是男性的6倍。
这种心里疾病在我身上体现出的就是极度的不安和焦虑,没有刀和枪的陪伴就无法入睡,对细小事物也会做出强烈的反应,这样的高警觉让我好几次差点割断夜间来巡房的护士的脖子,我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妥,但我的医生却严厉的告诫我说如果我不接受治疗,这种心理疾册越来越严重。
最糟糕的情况便是我有可能成为一个享受战争、体验杀戮、麻木冷酷的嗜血疯子,因为女性在受到性或者身体上的攻击后会比男人的反应更为强烈,所以也更难治疗,更让我感到绝望的是我的这个病可以治愈的几率很小,我的心理医生说我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现在要做的是控制它不让其继续恶化。
我还以为自己肉体上的创伤比较严重,哪知道我还患了这么严重的心病,其实看起来我中的枪伤应该很严重才是,但结果是枪伤还没有我左肩上的刀伤严重,可见霜狼那一枪不是随便放的,就连医生都惊讶穿透我身子的子弹居然没有伤害到我体内的大血管和内脏,因为要杀人所以我们都很熟悉人体的构造,所以霜狼应该知道朝什么位置开枪不会致命。
当然这仅限于小口径的手枪,若是大口径比如9毫米口径的子弹打在身上,正面也许只有一个直径一厘米的弹孔,但背面却会有一处直径超过12厘米的大洞,打在身上那就一个死字。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做心理治疗,因为我老是感觉自己像是有精神病一样,这会让我很自卑。
我的病房像是牢房,房间内随时会有两个保镖,而房间外的走廊上更是黑衣人成群结队,本来老头子是要带我回龙门休养,可罗伯特叔叔说我不方便移动,一个非要人一个偏不放人,两边一杠上差点就擦枪走火,最后还是君夜从中周旋,说派人盯着我就是了,结果弄的我就像坐牢一样。
清晨,我在一阵劈里啪啦的轰响声中惊醒,还以为是哪里发生枪战,下床走到窗户边谨慎的张望,才看见是不远处的一座寺庙在放鞭炮,不由得松了口气。
泰国这样一个佛教国家的寺庙是严厉禁止放鞭炮的,但在这里例外,因为有很多华人,眼看着中国的新年将至,所以这里的寺庙不受此限制。
从飞机失事到现在算起来也有半年了,我触景生情,不免有些想家,继而又惨笑出声,我早没家了,不能这样说,虽然我失去了一个家,可我也有了新家,我疗养的时候,猎人他们就经常乘流浪者号来探望我,大家都是忙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少,不过每次来都会给我带小礼物,鲜花、巧克力和蛋糕这些的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就算在我养伤期间,这帮家伙来了都不忘让我训练,野兽每次来都带着一堆好吃的,然后就和我比腕力,说赢一次就给我一个,这丫的给我气的吐血,不给就直说呗,变着明目为难我,要知道我双手完整的时候掰野兽二把也只能坚持两秒,何况我现在还是半残,能赢才有鬼。
最不想看见屠夫,这人随时都不招人待见,见面也没句好话,每次来把我折腾够了他才一脸爽歪歪地离开,看模样挺满足的,我就不知道他怎么老这么欺负人,偏偏最不想看见的他来的次数最多。
其次就是猎人来探病我也渗的慌,这粗犷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迷上了做中餐,每次都带了他的爱心便当来荼毒我,用我的话说就是他做的中餐简直有辱中华美食的美誉,我他妈的还第一次吃到糖醋味的炸鲜奶,当时就给我恶心吐了。
潜行者教了我很多开锁的技巧,我要早学会解手铐就不至于弄伤手掌了,这家伙不像其他人那样人高马大,在队里也很没有存在感,总是闷闷的不爱说话,遇上我也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我两经常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默然相对,汗!
亡灵每次来都会给我捎来布丁的礼物,根据谈话时间的长短,我可以判断这家伙被布丁纠缠的程度,因为我们的话题多是在谈布丁,我一直觉得布丁虽然一副我见尤怜的柔弱相貌,但却很活泼,这小家伙人缘极好,邪眼里的人个个都宠着她,就连屠夫都对她好的不得了,整一个小公主,让人羡慕又嫉妒。
养伤期间色鬼给我送来了很多黄色小本本,给我看的那是一个热血沸腾,完全被他带坏了,我的意志啊,太不坚定了!
可是盼来盼去,最想看到的人却在我手术后就没有出现过,犹记得他轻轻拥住我的时候,就像捧着珍宝怕摔碎了一样的小心翼翼。有时候我实在是不知道赤炎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对我究竟抱着怎样的态度,他在乎我时可以让我感觉他热烈的情感,可忽视我时也能让我来个透心凉。
新年的最后一天,老头子叫人来接我回去,君夜亲自来接的我,他才接管了泰国的黑帮势力,一时还走不开,所以一直留在这里,龙门的家宴可谓隆重非常,也十分讲排场,我光点头致礼就感觉有些腰酸背痛,看来休养的久了身体机能退步了。
君夜给我准备的小礼服颜色非常的可爱,粉红色的,然而样式却绝对hoT,深V领且后背全露,紧腰贴身的长裙在到膝盖处时卷着裙边尾鱼尾一般曳在左侧,斜着剪裁的样式使得右小腿露在外面,再踩着合适的高跟鞋,这一身很是性感。
我喜欢热闹却不喜欢应酬,渐渐地就缩在了角落里,看着左肩上浅浅的伤痕唏嘘不已,伤口愈合的很好,医生承诺他不会让我留下疤痕。美中不足的就是我脖子上戴的东西让我不满意,不是说精贵的项链不好看,只是没有我的碎弹片和两块士兵牌有感觉,可惜的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被我弄丢了,我沮丧了很久。
就在我低落时,我一直念着的士兵牌赫然落在我眼前,我愣了半晌,忙转头看去,在灯光的映照下,赤炎的发色如同葡萄酒那般殷红,以前碎乱的头发修理的服帖,两鬓和刘海的头发稍长,后面却很短,不羁中带着几分优雅,冷酷刚俊的面容不带一丝笑意,却也让我倍感亲切。
赤炎只穿了件白色的丝质衬衣,在满是黑色礼服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大翻领敞开到胸部,露出他的士兵牌,衣袖也被他挽起只盖到结实的小臂处,宽大的腰带系着的是低腰的黑色牛仔裤,那家伙身长腿长,比例极好。都说穿衬衣会显得男人斯文儒雅,这厮穿着却是浑身的阳刚之气,精壮结实的肌理在丝质衬衣下若隐若现,我已经浮想联翩了。
见我愣着不动,赤炎忽然将我脖子上的链子扯落,然后给我带上我的士兵牌,这时我才注意到链子被他换过,看样子比我以前的结实,而且和他的链子一模一样。
给我戴上后赤炎半眯着眼眸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挂着士兵牌的胸前,笑道:“还是这东西适合你。”
“你怎么找回来的。”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了呢。
“一个叫利迪娅的女人给送来的,还让我向你转告一声‘谢谢’。”赤炎回道。
我欣喜的拿着士兵牌一看,霜狼的那块没变,但是我的就不对,那上面的编号明明是c000520K,这是……
“我的士兵牌,那上面是我的生日号。”呃,这个生日号不错。
“那我的呢?”我接着问。
“在我这里。”赤炎回得理直气壮,像是本来就是他的物品那般有理。
原来我的被他拿走了,是想做信物交换吗,这个有趣的家伙。
忽然赤炎托起我的下颚,俯身亲吻我的唇,用他魅惑般的嗓音宣誓着:“你可以接受别人的士兵牌,但是你的士兵牌只能送给我。”
什么叫送,明明是他抢的,根本就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这个霸道的家伙。我不自觉的撅起嘴,被赤炎又偷得一吻。
赤炎拉着我就往外走,临出门时被一簇人挡下,说老头子不同意我离开。
“跟不跟我走?”赤炎侧过头问我。
“带我走。”我叫着跳到赤炎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挂住,那家伙噙着笑将我抱稳了,带着我一路闯了出去,龙门的人并不是不济事,而是半道上猎人、屠夫他们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我和赤炎在他们的掩护下顺利的逃出生天,坐上车后赤炎径直开车去了港口,拉着我上了流浪者号,也不等屠夫他们就直接开船走人。
我收好梯架跑到驾驶仓去找赤炎理论,却并没有见到他人,再次出了船舱,寻了半天才在游艇前方的手动驾驶台上找到了赤炎,我不懂,有自动驾驶这小子不用,干嘛非亲自操纵,也不嫌麻烦。
“过来。”掌舵的男人对我发出了一声类似召唤般的命令。他迷人的声线让我已经忘记拒绝是什么,很听话的走到他身旁。
“不等猎人他们吗?他们会生气……”我话音未完赤炎就揽住我的腰一收力气将我抵在他和船舵之间,紧跟着赤炎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吻住了我,一番唇枪舌战下来我已然不敌,他却仍然不肯放过我,即使我低唔求饶,他也依然霸道的占有,我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完全被他牵引着,落入他诱惑般的陷阱,无可自拔,等我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发觉不对劲时,赤炎已经快速的撑开我的双臂并用手铐将我的双手拷在了船舵的两侧。
“喂!你做什么?”我惊地大叫,对这样的束缚有些不知所措,这家伙居然用‘美人计’让我上当。
赤炎一手掌舵一手抚上我胸前的娇羞,一边挑逗一边说:“我喜欢亲手驾驶,因为掌握自己喜欢的东西,会让我很有满足感,女人也是一样。”正经的语气却配合着他放肆的动作,然而一点都不突兀,随着赤炎粗糙指腹时缓时急、时轻时重的动作,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牵着在走,浑身微微的震颤。
然而赤炎的吻越来越粗重,爱抚的力道也随之增大,他性感迷人的嗓音变得暗哑,在我耳际轻声嘶吼:“然而我却无法将你这个蠢笨的女人握紧在手中。”
我因赤炎的狂乱而溢出短促的浅吟,他的这般动作是在诉说他的不安和惶恐吗?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赤炎这么无力过,很想抱住他,安抚他,可是我却无能为力,潜行者没教我单手解开手铐的方法。
“以后别穿粉红色的衣服,这是泻欲的颜色,我不喜欢。”赤炎皱着眉头沉声低语。
靠,依我看他**正旺呢,稍稍熄一点也不错。
和我想象中温柔渐进的**方式完全不同,赤炎的动作很急切,他像是无法自控一般狂暴,猴急的抓扯掉我身上的衣物,他是那样的迫不及待。
“等……等……等一下。”我断断续续地叫出声,不是我要扫兴,我只是还有一些不确定而已。
赤炎低咒一声努力克制住自己,一双眼睛充血一般的瞪视着我,让我知道自己这时候叫停有多么的罪恶,可是我还是想说出口,坦白只是一点,也许我是私心的想要报复,谁叫他当初要说那番让我难过的话。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可是在我感觉自己要死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留恋,连你也没有想起来,我不确定自己有多爱你。”
赤炎忽然笑的有些邪魅,让我冷不丁的就是一哆嗦,他却自信的宣告说:“杞人忧天的傻鸟,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开始,相信我宝贝,你不会忘记我的。”
这时的我并不是很清楚赤炎的话是什么意思,然而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就算我再接受了别的男人,但在我灵魂深处,这个让我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的身影,根深蒂固的埋藏在我的内心深处,并且永远也不会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也无可替代。
赤炎的火热欲望紧紧抵在我身下,然而就算如此,他还是给了我最后的机会,他近乎祈求的低语:“这样的我,你可以接受吗?”
我和赤炎的视线紧紧相缠,我发誓我的决定不是一时被欲望冲昏头脑后的冲动,我爱这个男人,即使他不能对我负责,这也是我自己的决定,今天不知明天是否还会活着的我们,可以奢求的东西并不多,我不知道赤炎要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想要的,其实也只是一个全心全意爱着我而我也爱他的人,用力地抱紧我、抚摸我、亲吻我。
我轻轻舔上赤炎胸前的突起,带着魅惑他的语调轻声呢喃道:“可以。”
一个霸道的男人,他要的其实不是我的身体……而只是我的一个肯定。
话音一出,赤炎奖励一般地含住我的唇,托起我的臀,分开我的双腿,然后在一手扣住我的后腰,一手让我的一只腿缠住他的腰,在我不安地期待下,赤炎猛然一个挺身,在我放声嘶叫的同时,他将我抱紧,同我一起颤抖,我痛的快晕过去时却听得他一声低怨:“该死的傻鸟,不要尖叫,我会忍不住的。”
很长一段时间,赤炎就这样紧紧地抱着我没有动弹,我只能听见他嘶哑的粗喘声和他狂乱的心跳声。本来我还以为是他怜惜我,给我适应的时间,哪知这小子事后告诉我,他要不忍那一会儿,说不定就射了,这丫给我气的,这个没用的处男!
事实证明这个男人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他的占有绝对是**裸的,我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的肆虐,感受他带给我的灼热风暴。
我偶尔会求他,告诉他够了,但是他却会拿我的话来堵我的嘴,说:“你说过‘可以’的。”
妈的,我现在后悔了还不行呀!
是谁说的处男的第一次很快就结束了的?这个说法用在这只红毛兽上完全不合适,我嗓子都叫干了他也没停下,我费力的扬起头,看见美丽的夜空中嵌着无数璀璨的蓝宝石,晕头转向的数着天上的星星,也不知道数了多少颗,终于在身体不对等,欲望需求不平衡的严重错误下,我晕了过去。
晕之前我最后想到的是,这简直就是以色列在打巴勒斯坦嘛,摆明了是高科技对原始武器的战争,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我当然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