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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法国马赛市中心的一幢高层公寓。
整个起居室枪声不断、炮火轰鸣,是警匪在交火?No,这只不过是我家中的电话铃声而已,天使说这是技术开发部的新玩意,于是帮我在家里装了一个,说是可以让队员时刻保持临战状态。
呵呵!这东西兴许会对新兵蛋子有用,但对我这个就是枪口指着脑门都未必会有一丝情绪波动的死皮来说,它除了会散发噪音外毫无用处。
而这样的噪音已经持续了近十分钟,能如此坚持的人除了尼尔太太这个管家婆不会有别人,而且明明有电话录音,她干嘛这么执着,非等我亲自接听不可。我掀开蒙住脑袋的被子,眯着眼摸索着电话,刚拿起电话,世界立刻安静了下来,然而这种宁静也只持续了半秒钟,电话还没拿到耳边,我就听见了尼尔夫人严厉且刻薄的嗓音。
“嘿,早上好尼尔太太。”
“早上?现在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你已经错过了今早的每月例会。”
“哦!我很抱歉。”我记得昨天在酒吧里喝了很多酒,而且嗑了点药,现在头都还在疼,不过昨晚我睡的很好,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喝醉的话我就无法安眠。
“跟我说抱歉没有用,你留着跟副团长解释吧,如果没堵车的话,他应该很快就会到你家门口。”
“阿道夫要来我家!”我闻言蹭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所有的倦意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边在找衣服穿一边对着电话嘟囔:“尼尔夫人,你就不能早点通知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道夫对我有多刻薄。”
“那不叫刻薄那叫周到好不好,而且我的团长大人,副团长刚出门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是你自己不接的,不要冤枉我。”尼尔夫人的语气就差再多带‘活该’二字了。
“oK!阿道夫离开公司多久了?”
“十分钟前离开的。”
“也就是说……”
“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收拾。”
妈呀!我电话一挂立即开始疯狂的找衣服,我的起居室不算小,可此时就连插足的地方都没有,到处是酒瓶子、速食垃圾袋以及换下未洗的脏衣服。拉开衣柜后我当即傻眼,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天啊!难道天要亡我。
不管了,没干净衣服一会儿再说,先洗澡才是真的,刚进浴室我正在焦头烂额之际,电话录音一个接着一个地来。
“子晴,我是安然,你今晚来我这里吃饭吗?来的话我准备你那一份,三点钟之前给我答复,我知道你在家,我也知道你在听我的留言,记得回复我。”
“小家伙,我是安琪儿,你要的新枪已经做好了,晚上去安然那里吃饭的时候我给你,所以一定要去哦,是把很不错的枪,你要是不来我就留着自己用了,连我老公都说那枪不错想跟奥斯顿订购一套,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给达令做午饭去了,晚上见。”
“知道我是谁吧,吉尔,这都听不出来你就可以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跳了,嘿嘿,开个玩笑,下午来一趟我的化妆室,我这里少个平面模特,你来凑个数,不准不到。”
“晴宝贝,我和你老爸现在要出远门,你去医生那里接一下俊宝贝,你别担心,只是有些发烧,医生说已经退烧了,接回家记得让他按时服药就行,要是你照顾不过来就送去你外公那里,老头子挺喜欢那小子的,只要你开口他肯定帮忙照看,不说了,赶不上飞机了。”
“晴,哇哇……(孩子的哭闹声)我是michelle,晚上去安然那里吃饭我要带小巴德去,让巴德一个人带孩子我不放心,那家伙笨手笨脚老是弄哭孩子,你也带着你家的宝贝,让这两小子做个伴,记住哦!巴德!我说了不能把孩子抛那么高……”
“heart,我是布丁啦,那个……嗯……这个……就是……就是诺亚执行任务什么时候回来,我……我知道他这次的行动很秘密,不能走漏风声,可是我只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他现在是否平安?”
我只花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洗澡,听到布丁的电话我连身上的水珠都来不及擦拭就跑出去接电话,“喂,布丁,亡灵他很好,不出意外的话,他今天下午就会回来,所以,打扮漂亮点我的小公主,一定要让那家伙为你倾倒。”
“heart,谢谢你。你能恢复过来我很高兴,有烦恼一定要找我们,别逞强好吗。”
“嗯,我一定不会客气的。”挂了电话,找了条浴巾裹着出了卧室。
时间是抚慰一切伤痛的良药,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生活仍然要继续不是吗?我毕竟还活着,我还得继续对自己负责。
路过客厅前廊的大落地镜子前时,我停下了脚步,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还不错,好像比以前又黑了一点,我暗自决定下次去中东或者非洲时一定要多带防晒霜,三年了,我身高都长到了170公分,可是我的胸部还是B,身体比以前要结实得多,赘肉这种东西在我身上绝不可能找得到,小腹的腹肌已经练到了六块,这样的身体谁会想到我曾今生过孩子。
糟糕!我怎么又想儿子了,胡乱收回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忽然发现自己的头发好像长了一点,于是随手在一旁的花架子上抽了把战斗刀,正要削发时才发现那是赤炎的mT,我稍愣,扯了个僵硬的笑,摆弄起头发来,我可能近三年没去理发店了吧,头发长了就自己修理,现在手艺倒是不差了,以后不在eve工作我就去做美发师去。
突然我从镜中发现了一个本该不在我家里出现的东西,一个男人,而且我不认识,难道我昨晚喝醉了后胡乱带男人回家?
那个身穿休闲装的男人正看着我,也许觉得失礼,他背过身走回了客厅,因为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所以我觉得我有能力应对,我跟到客厅时男人已经在我的沙发上端坐着,我问道:“我昨晚没把你怎么了吧?”
男人模样清秀,有点闷头闷脑的感觉,看似有些疑惑,不过对方摇了摇头。
“那事情就简单了,现在请你立刻离开我家,并把昨晚的事通通忘掉。”
“我……”
“别你呀我的,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走,一会儿准得残废。”阿道夫揍人可不留情面的。
我看男人还不动弹,于是在客厅里找我的钱包,这时我才发现我家怎么突然变得好干净亮堂,鱼缸里的水换过,连上面的灰尘都不见了。
“我的钱包呢?”
“在壁柜的第二层。”
我快速的翻出钱包,准备拿钱快点打发人走,可是越忙越做不好事情,钱包一个没拿稳掉到了地上,对方走上前帮我捡起来,连撒落出来的东西也一并递还给了我,男人脸上有些窘迫,不过也难怪,谁见过女人的钱包里放了那么多的避孕套。我赌他肯定现在在想,这个**,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可是,他真要这么想就错了,那套子我可是用来套真枪的。
“我钱包里的钱,你想拿多少就拿,拿了快走。”
“我哪里做的不好吗?第一天上班你就要让我走,就算解雇我你也要给我个合理的理由,我哪里做的不妥。”
上班?解雇?等等我想想,我瞅了眼男人,又看向了餐厅方向,餐桌上的东西好像是吃的。
“那是早餐还是午餐?”
“午餐,我做早餐的时候你还在睡觉,那些早餐我放进冰箱了,午餐是才做的,你可以尝尝,我的中国菜做的不太好,所以是西餐。”
“哦。”我应了一声,移步朝餐桌而去,原来这家伙这么早就来了,可是“你怎么进我家门的?”该死的布丁,还说我的公寓防盗措施绝对一流,妈的!一个普通人都能随便闯进来,那些声控或者指纹、眼膜根本不管用嘛。
“那个,你没锁门,所以我就进来了,我发誓我有按过门铃,可是你没搭理我,我进来后见你还在睡就没吵醒你。”男人急切地解释,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不敢面对我。
“你目光里的闪烁让我很难相信你的话。”我将一汤勺奶汤搁进嘴里,哇哦!味道不错。
男人直面睇向我,和我对视后他将目光缓缓的下移,我也跟着低头一看,然后到吸一口凉气,“咳咳,那个……我刚刚洗了澡。”
男人抿唇一笑,模样特阳光,他笑道:“我叫艾瑞克,如果你满意我做的汤,那么从今天起我就留在这里做事。”
我点点头说:“汤确实很好喝,可是我找的是个保姆。”
“我就是保姆啊。”
“可是你是男的!”
“谁规定了保姆一定是女的,而且你在家政公司留下的要求是要胆大心细,最好是那种面对持枪抢劫腿都不打颤的人,所以公司派了我来……”
,将冰冷的枪口对准男人的眉心,透过手枪较宽的准心,我看见男人抽动的眉头,还不错,没吓到屁滚尿流。
“嘿,小心走火,开这样的玩笑可不太好。”和先前的沉着有些不同,男人此时的声音有些颤。
我收回枪说道:“艾瑞克是吧?要在我这里做保姆条件很简单,帮我收拾一下屋子,做做饭就行,家里的东西除了枪和刀,其他的你都可以用。”
“餐刀呢?”
“那个可以,总之,你要是动了我的枪,我绝对会喂你吃子弹。”其实这也只是恐吓而已,枪我都有藏好,没有密码绝对打不开枪械库,当然,如果我再犯不关门这样的蠢事例外。
“那你是留下我了?”
“是的,以后你就住客房,对了,我叫慕子晴,你也可以叫我heart。”艾瑞克也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开始搬他的行李,很迫不及待,让我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有些操之过急。
算了,这个家也没有重要的东西,我割舍不下的东西都放在了流浪者号上。
艾瑞克在搬他的东西时落下了一本日记本,我绝对没有偷看别人日记的习惯,可是帮他拾起来时无意中瞄到了“雇佣兵”这样的字眼,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原来是他写的小说手稿。
我将笔记还给他时笑道:“写得不错,可是你没见过真的战斗刀吧?”
“啊?我有研究过。”艾瑞克回道。
我随手拿出好几把战斗刀摆在艾瑞克的面前,然后指着他手稿里的一行文字说:“这句形容的不对,战斗刀不能用寒光闪闪这样的词来形容,作战的时候微弱的闪光都会暴露自己隐藏的地方,所以好的战斗刀都有涂特定的膜,决不反光。”
艾瑞克一副很受教的模样,很感激我的指点,他说自己专职是写小说的,兼职才是保姆,我才不管他是做什么的,总之不要烦我就好。
“你好像很熟悉佣兵这一行?”
“嗯,那又怎样。”
“要不你给我说说。”说话间,艾瑞克的录音笔就凑到了我面前。
“没心情。”我如实回答。
“我不占你便宜,我付钱怎么样,一个小时50欧元。”
“我不缺钱花。”
“80欧元。”
“No。”
“100欧元已经是极限了。”
“艾瑞克。”
“干嘛?”
“我觉得这个钱你最好留着去看医生。”
艾瑞克还不算笨,看见我的眼光掠过他,他立即回头,不过却也晚了,阿道夫疾步走上来一拳头就将艾瑞克干倒,还待要狠命踢上一脚时被我拉住。
“好啦,住手,这是个误会。”
“误会?”阿道夫对我冷言想向,“你就只值100欧元吗?给钱你就让人上,那我的钱都给你,我买你这个人。”
喂喂,扯远了!我正要反驳,那家伙不由分说把我扛到肩上,让我只来得及叫“救命!”
“艾……艾瑞克,快快……快打电话报警,不不不,报警没用,你打我电话簿里前十个人求救……”
我的大叫声被阿道夫猛烈的摔门声给隔断在了卧室内。
对于我卧室内的狼藉,阿道夫只用了“很壮观”这个词,零乱的空间好像丝毫不会影响他的欲望。
我被霜狼猛地摔上床,还没来得及翻身,那禽兽就压了下来,不是我太弱,而是他太过彪悍,浴巾这层阻碍算个屁,早被阿道夫扒拉开扔的不知所踪,我估计此时就是穿了防弹衣都不好使。
阿道夫冰冷但却狂野的吻落在我身上,让我觉得恍如隔世,已经太久没有人这样抱我,让我忘了那种烈爱的感觉,忘了是麻木,但想起来却更痛。
“阿道夫,别这样,请放开我。”不是祈求而是命令。
“我不放,若是你只想找个男人,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你懂的。”
“我不懂。”霜狼的吼声即使暴躁也带了丝丝的凉意。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阿道夫,我坚信他懂。曾今有个人说要给我幸福,可他食言了,我不怪他,可是同样的事再发生一次,我没有勇气再去承受,阿道夫的爱不比那个人少,我不是瞎子我看得见,可我就是没有办法接受,那样的伤痛直到现在我一想到那人的名字就会觉得心痛不已,伤了一次够了。
阿道夫别开眼,这预示着他妥协了。
他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我不是不感动他的珍惜,他越是爱的无私,我越发不敢面对他,我终究给不了他完整无缺的爱,这对他来说不公平。这也是我常常不去开会的原因,对于阿道夫,我能躲则躲。
良久,我才听得阿道夫说:“我还以为你又会哭泣,记得以前你只要一哭,我就不敢再碰你。”
嗯,我以前确实很爱哭,可现在不同了,我哼笑道:“这个世界上若是有人能够让我再掉眼泪,也算那个人能耐。”
我偷偷的瞅向阿道夫,银发将他衬托的更加冷俊,依然是那个又冷又酷的家伙,然而怜惜这种表情不该出现在他的面容上,我不自觉地轻抚霜狼的侧脸:“别露出那样的表情,我真的很好,我还有父母,还有朋友,还有我的俊宝贝,还有你们,我亲爱的伙伴们。”我还有很多很多。
悲观的人看到的是只会是失去的东西,而乐观人的眼里看见的是还可以珍视的事物。
“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事吧?”我忙把话题转到公事上,虽然裸着和人躺床上谈公事有点诡异,但管他的呢。
“亡灵他们的任务做得很完美,拿到了特赦令,我想尽快去接队长回来。”
“什么时候?”
“亡灵他们今天下午就会回来,我准备明早就走。”
“我也要去,猎人见到我一定会很吃惊的。”我一翻身坐了起来,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这个消息我想快点告诉安然,她一定会高兴到疯掉,对了,我还要去告诉丹尼尔,糟糕,去看丹尼尔我该买什么花才好呢,你说他能听见么。”
霜狼看着我无奈地摇摇头,随便找了个床单将我一裹扛出了房间,“去哪儿都得先买衣服。”
我嘿嘿干笑,也是。
路过客厅时,阿道夫睨了一眼正在打电话求助的艾瑞克,我趁机解释道:“我的新管家,艾瑞克,我说了刚刚是个误会。”
“以后待在这个地方,不该看的就别看。”艾瑞克听闻阿道夫的恐吓忙点头如捣蒜,枪和阿道夫比起来,我觉得艾瑞克更怕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