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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好几天前我就让奥斯顿假借带情人去开房时在隔壁的房间放置了窃听器,此时隔壁房间里什么细微的动静我在这边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酒瓶子碰到酒杯口的清脆声都不落下,更何况对方讲电话的声音。,所以我已经想象那人正端着美酒怡然自得地讲电话的模样,听那人慵懒的口气,我猜他肯定斜靠在沙发上亦或者床上。
是什么好事让这个卑劣的家伙如此兴奋?
“花了2700万美金吗?想要回报就得先付出,这点钱用‘公司’的黑基金就可以弥补,放心,不会有人来查这笔钱的,若能争取到美国第一财团的支持,我想连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人说话都很小心,重要的信息一点都没有透露出来,但是内行人却很容易听懂,比如这里所谓的公司就是指cIa,其内部人员常常这么称呼这个组织,即便在平常说话中也方便,就算被人窃听也不会留下任何与cIa相关的证据。而黑基金则是cIa极其机密的抚恤基金,很多执行情报任务的特工在死后都没有公开的抚恤,但是在内部会有一笔资金从其他渠道交给死者的亲属,我的父亲曾今是其中的一员,对于这个私立的基金还是有一点了解,如果有人私底下动用这笔钱,不是高层的人绝对查不到,就算查出来也无处申诉,这就是黑基金。何况动用这笔款项的人还是“公司”的Boss。
那人说用了2700万美金,我第一个反应就和拍卖会上的那枚粉红钻戒画上了等号,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人才不会花那么多的钱买个戒指。
隔壁又传来敲门声,我还以为是特殊服务什么的,结果只是服务生,好像送来了什么东西,瞧瞧我这龌龊的想法,再怎么说对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会让人身败名裂的事当然不会公然为之。
在服务员走后,又过了一会儿,隔壁传来了流水声,那人进了洗浴室,这正是我动手的时候,悄然利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从窗外学蛙人那般翻到隔壁,制造出由上而下的假象,然后划破玻璃进入到房间内。
房间中的陈设和隔壁差不多,大厅中的水晶酒柜上放着的一瓶开后的香槟,高脚酒杯中的金色液体还剩下一小半,而酒杯旁的精美首饰盒中,一枚粉红色玫瑰花型的钻石戒指赫然落入我的眼中,原来拍下这枚戒指的人真的是他,我很好奇,这种人也会有要讨好的女人?
一旁偌大的办公桌上放置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我对即将要处理掉的人的秘密本不感兴趣,然而从电脑前经过时电脑桌面上打开的文件资料里那个男人的照片让我停下了脚步。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几乎每个难以入眠的夜晚,他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丈夫,那个拥有火红色头发的男人,脾气暴躁的男人。
我迅速翻阅了这份资料,让人失望的是这人不是克列斯,而是他的哥哥贝赫曼,一样的容貌确实让人难以分辨。这份资料全部是关于贝赫曼的,说得夸张一些,就连贝赫曼一天上几次厕所里面都记录的清清楚楚,不愧是中情局,在他们面前很难有秘密。
自从诺兰基地那件事之后,我就没听过关于贝赫曼的消息,我以为他死了,没想到那家伙竟还活得风生水起,据资料里显示,这三年来他背地里动作不小呢,除了商业连军政都有涉猎,那家伙野心越来越大了。
除了贝赫曼的私生活,我还留意到一个文件夹,文件名为“新阿尔法计划”,我只听说过“阿尔法计划”,那是一个专门研究智能战的计划,其理念是使用机器人代替人类作战,据说三十年前这个计划刚刚摆到五角大楼那些官员面前时,还受到冷嘲热讽,然而当美国在海外的战争伤亡率一直居高不下时,这个计划被采纳了,最先开始是无人机,然后是机械拆弹部队在战争中的应用,这使得以前每日要失去两名官兵的军队阵亡率大大降低,机械战士不需要领薪水、晋升军衔、涨工资、买保险,不必担心它的装备和伙食,不需要负责其家属问题,不用给退役补助,阵亡也不用给抚恤金……在花钱少、效率高、风险低的巨大利益驱使下,源源不断的拨款也涌向“阿尔法计划”,单是计划中“未来作战系统”这一个项目国防部在当时就下拨了1270亿美金的研发费用。之后,陆续有各种机械人被投入到美国的海外战场,战绩优异,而眼下,天空、陆地、太空、海上和水下几乎都有机械人投入使用,抢了我们雇佣兵不少生意,毕竟在极冷、极热、生化污染和核污染的重地,我们雇佣兵也没办法,就连一些极其危险的死亡任务,也多交给机械人来完成。
我之所以了解“阿尔法计划”,是因为它威胁到了我们雇佣兵的利益,我想,机械战士迟早有一天会让我们这些佣兵全都喝西北风去。
我没有继续深入查看这个文件夹,因为时间不允许,而这些资料对我来说也没有用处,所以我将电脑还原,准备开工,至于我的疑问,我准备找奥斯顿给我解答,我记得奥斯顿的公司就是这个计划的合作伙伴之一,有机会我一定要问问奥斯顿“新阿尔法计划”又是什么?
当目标悠然地穿着灰色睡袍从浴室中出来时,我将冰冷的枪口抵上了他的眉心。
“你好,萨菲尔德先生,初次见面,还请你多多指教。”我记得自己明明是扬起了一张笑脸,可眼前这位年过半百的中年瘦高男子却是一脸惊恐。
按照雇主的要求,杀了这个人就好,不需要面对面就解决他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我偏偏要接近他,因为我要他亲自在队长的特赦令上签字。
说明来意,对方在我的胁迫下在亡灵他们拿回来的特赦令上签了字,接着我又让他通过电脑消除丹尼尔在中情局的所有记录,不管好坏,我都要让丹尼尔变得清清白白。
“我帮你做了你想做的事,你是不是应该放过我?”我没想到萨菲尔德先生竟然还会和我谈条件。
“我觉得我并不欠萨菲尔德先生任何人情。还记得三年前你怎么当上中情局局长的吗?你的竞争对手在头一天意外死亡,你真的以为那是意外吗?你本身就不是上层那些人内定的中情局局长人选,只是因为我因私人恩怨杀了沃尔上将你才捡了个便宜,偏偏你还不知足,安分点过完任期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连任,才会招来这场杀身之祸。”他该感谢我的仁慈,至少他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我想他一定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才会露出那种绝望的表情,这让我扣动扳机的手微微有些迟疑,而也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对方一闪身躲开我的枪口,我再开枪时他已经一脚踢到我的手腕,不愧是特工出身的人,要不是练的结实,这一脚一定会踢断我的手骨,不过剧烈的疼痛让我再也拿不住枪,上了消音器的微声手枪已经跌落在了房间的一角。
我知道枪一脱手这个老家伙就会大声呼救,我倒不是怕他多叫来人自己无法脱身,再来三五个我都不会放在眼里,只是,到时候那些看见我容貌的人我就是想留着他们的性命都不成了。
所以在他开口前,我手中的救赎者在回身的一瞬间划过那人的脖子,而与此同时他的心腔处开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这让我惊愕不已,但这并不妨碍我快速的闪身至那人身旁,我并不是第一次用刀割断别人的脖子,所以早学会了如何避开那会喷洒四、五米远的血腥。
我检查了死者的心口,那是狙击枪留下的杰作,观其切入口那圈烂肉的翻裂程度,可以推断出狙击手的位置至少在1000米以上,看来今天想杀这人的还不止我一个。
这种巧合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三年前在刺杀沃尔上将时也出现过相同的情景,当时我只是伤了对方的腹部,但事后我收集到的资料,我的目标后背中了四枪,其中一枪击穿心脏而毙命。要不是有人先下手,我想当时挂的那个铁定是我。
这一次会不会又碰上了同一个人?
来不及追查那个狙击手的来历,我正准备原路返回至隔壁时突然想到了那枚戒指,于是顺手牵羊了。
而我使用过的微声手枪和普通的手术刀则留在了凶案现场,我用了假的指纹,就让警察就慢慢追寻这个根本就不存在的指纹的主人吧。
正当我趁着夜色将要翻入自己的房间时,突然间我熟悉的徐点出现在我眼前的玻璃窗户上,我一惊随即停下动作僵在原地,难道那个狙击手还想杀我,可是徐点的作用距离不可能到达1000米这样远,那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缩短靠近我的距离,除非……他是乘坐的直升机,我回头朝天空望去,不远处果然有一架私人民用直升机,因为太过空旷,直升机的轰鸣声消散在漆黑的夜空中。
而徐点的确出自那架直升机,那个人也想杀我灭口吗?我只能想到这样的理由,那道徐点悄然地移向了我的眉心,然后点上我的左眼,然后移到右眼,再到我的小鼻子,我的唇,划过我的咽喉最后停留在我的心房处。
这样的顺序让我忽然想到了赤炎,那家伙在床上时总是用这样的顺序亲吻我。
我的眼里没有惧色,我不怕死,这一刻我也没有想过会死,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的爱人在温柔的吻我。我“啪”地甩了自己一耳光,靠!我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死鬼,真是该死!
我冲着黑暗中直升机的信号灯处孑然一笑,然后在奥斯顿的搂抱下回到了屋子里,再回首时直升机已经掉转头朝反方向离开,我想,那人也许并不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