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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后,陈婆子似是忌惮着她偷懒打盹的把柄被陌歌抓在手中,便也没再多为难陌歌,只是又留了一大桶的衣服给她洗,只是到了晚上,那宫子邪又派了暗影来接她。
夜色深沉,烛光之下,那暗红色的床帷如血色一般,浓郁的让人透不过气来,陌歌端坐在床边,脸色苍白无丝毫血色,手背处那被阮柔划破了伤口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宫子邪对窗临坐,并未理会她,气氛有些凝固的冷然。
“今日,你去见了柔儿了?”
低沉的嗓音有着金属般的质感,却同样透着钻心的凉意,陌歌微微一怔之后,浅淡的应了一声:
“嗯。”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宫子邪转过身,朝着她步步逼近而来,那强烈的压迫之感,让陌歌有些呼吸不过来,迎着那幽深静寂的眼神,有种仿若被吞噬的幻觉,陌歌别过头去冷声道:
“你想让我说什么?”
宫子邪森然一笑,狠厉中带着血腥味,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得她无任何逃的余地,冷声道:
“你这个杀人凶手,难道在柔儿面前就没有一点点的内疚与后悔?果然是狠毒的女人,心如蛇蝎!”
句句都直戳痛处,他是在找她算账吗?陌歌看着眼前愤怒的男子,心底的荒凉之感如海啸一般席卷了全身,她是否该庆幸,她不是‘苏陌歌’?
下巴处被他捏的死紧,剧痛一阵阵传来,陌歌倔强的看着他,只冷冷吐露出这么一句:
“若我在心中便是如此不堪,那么请你,要么杀了我,要么休了我。”
宫子邪心头一动,灯火之下,那倔强的模样有着别样的魅惑,似若朝霞之露,泛着清辉似的冷意,她不该是这样,一个杀人凶手,怎么可以这么镇定自若?
那双凤眼之中,清澈如许,只见那盈盈一水之间,清水缓流,她不该有如此美的眼睛!
颇为狼狈的别过了眼去,不去看她眼波淼淼中的水色,冷硬的回声道:
“你是以为有太后和你旧情人撑腰,我便不敢杀你吗?”
那捏着她光洁下巴的手又紧了紧,刺痛之感从骨头中传来,陌歌勾动着唇角,笑容越发的灿烂,眼角处似有水光,那缓缓留下的泪水,炙热的滴落在了他的手上,宫子邪竟像被烫着一般,放开了禁锢她的手。
陌歌缓手抚上那有些青紫的下巴,一寸一寸,魅惑又清冷,眸光如冰,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敢吗?这三日你与我夜夜寻欢,是太后的旨意对不对?这每晚必点的迷情香又是谁准备的呢?宫子邪,我宁愿在残园受尽煎熬,也不愿被你碰,你让我恶心!”
恍若泄愤一般,陌歌用尽了自己所知的最恶毒的词,她不是苏陌歌,为何要让她忍受这所有的痛苦与折磨?她不是杀人凶手,为何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便定了她的罪?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人,在现代,她每日朝九晚五的上班,有自己的朋友和亲人,不必与人尔虞我诈,更不必忍受任何人的羞辱!
“宫子墨留你在我身边不是为了取悦我,然后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吗?为何你要触怒我呢?这样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宫子邪讥讽似的一笑,却让陌歌心中一沉,当女人成为了两兄弟之间的棋子,她的处境就分外的危险,那宫子墨对她态度故意暧昧,若她之前与他有情,为何宫子墨又亲手将她送到宫子邪的身边?
权利之争?还是有更大的阴谋?
陌歌定了定心神,冷声笑道:
“我苏陌歌从不会为别人做出委屈自己的事,我与那宫子墨也无任何瓜葛,你碰了我,又不想让我留下你的子嗣,那么大可不必做那般事,我也不愿再委屈了自己。”
宫子邪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狐疑与猜忌让人心惊,三日之前,他厌恶她,不想见她,可是三日之后,为何在她对他流露出不屑与厌恶之时,他反倒有种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呢?是因为不甘吗?可是,那样,他又如何对得起柔儿?
“既是你提的,那么在太后面前你该知道如何说,这房中每夜必点迷情香,有催情之效,太后有眼线在我府中,十日之内,你我每晚必定要在这房内,若是不然,柔儿就有危险。”
宫子邪难得仔细的向她解释了一番,这也让陌歌心中的疑惑得以解答,原来,若不是以柔儿为要挟,这男人是决计不会碰她一下,以一个女人的命来让他与她同房,这么荒谬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真是可笑!这苏陌歌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太后如此算计如此?
“真是委屈你了。”
陌歌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语调听起来有些讽刺,又有些苍凉,宫子邪不知为何,竟把这其中的曲折都说给了她听,她是宫子墨放在他身边的棋子,是伤害柔儿的人,他怎可如此?
“今夜不必再委屈你,若是你我忍不住这药效,要么你打晕你自己,要么打晕我。”
宫子邪冷峻的眉头有些微动,眼前的女人早已不似当初的骄横与跋扈,她的眼中无半分的算计,连与他说话,总会带着几分扎人的刺,看似伤人,实则是在保护自己,理性而又无所畏惧的模样,哪里还有当初的影子?她是在演戏?还是在伪装?难道,她不想坐稳这王妃的位置?难道,她真想让自己休了她?
空气中那迷情香的味道越发的浓烈,那流窜在身体内的邪火,已然有了蔓延之势,陌歌与宫子邪,两人相距甚远,却似乎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这迷情香的效用并不十分厉害,只是会诱发人身体内的欲望而已,只要熬过去了,便不必遭受那样的羞辱,也不必与厌恶的人肌肤相亲。
相比之陌歌的辛苦与狼狈,宫子邪要好的多,他功力深厚,就算受些影响也可以忍过去,只是不知觉中,他的心绪却落在了那女人的身上,这么久了,她就这么生生的忍下,是真的厌恶他,不想被他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