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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到泳池后,祖启半眯着狭长的眸子,眸子冰凉的扫视四周,查看着一切可能留下的线索。
显然贼人很小心,未曾留下蛛丝马迹,就连草坪都没下一个脚印。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
祖启拿出电话,接通。
“大少爷,这边只找到一套被遗弃的黑色连体衣。”千岳声音很凝重。
这让谁都可以联想到贼人的装束,祖启眸子微微一闪,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表情很冷。
“你现在安排人去排斥内部人员,从保安开始。”祖启声音不大,却让人生不出丝毫反抗。
千岳应了声,他很清楚这人惹怒了祖启,“是,我现在就去。”
挂断电话后,他低头瞧了眼手中的老鼠衣,“小蒋,留在这里,一会领大少爷过来查看衣物。”
“我知道了千哥儿。”小蒋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阳光,短寸头,孤儿院出来的,千岳对这小子有着恻隐之心,所以一直带在身边,有心栽培。
“嗯。”千岳话本来就不多,只是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
很快现场就只留下了小蒋一人,他站在空旷的网球场,无聊的左右张望着,见大少爷还没来后,按耐不住性子了,蹲下身子,瞧着这件可能是贼人留下的物件。
说也奇怪,这衣服好似故意让他们瞧见一般,并没隐藏起来,直接扔在路边,他挑眉分析着,这衣服要不是贼人故意放的就是那贼人来不及处理随手一扔。
就在他左右观察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冷凉的话,“你怎么看?”
小蒋立马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来,赶紧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并不做作,抬头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容,“少总,我想这衣服应该是贼人故意扔到这里的。”
祖启微微挑眉,露出一抹赞扬的光,“有什么理由?”
“我看过游泳池与这里连接的一块地皮,那里连草都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说明贼人的心相当细腻,不会因为这么着急而随手扔掉衣服。”
小蒋眉头掀了掀,脸上有抹得意。
祖启勾唇,“你说对了一半。”
他同样看了看地上的衣服,接着又瞧了瞧四周的环境,做出了另一种判断,虽然这少年思维不错,可还是缺乏了经验。
四周除了一些大树外,就只剩下草坪了,而大树下必定会有草坪,在祖启的推断下,这人之所以会将东西扔到这里,是因为这衣服没有丝毫破绽,就算拿到了也查不出个什么来,但是如果因为想要销毁衣物的话而去冒险踩踏草坪的话,估计这人更加不会愿意,留下脚印可不比衣服,可别是这种专业的一体衣,收缩性很强,根本不能用衣服的大小判断贼人的身材,但是就脚印而言,完全可以猜出大致来。
更关键的一点是,就算将衣物藏起来,也会被找出来,何必多此一举。
当然,这只是祖启的猜测,不过他更倾向于自己的判断。
小蒋微微拧眉,并不知道祖启所想,本想辩解几句的,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祖启睇了他一眼,没有解释,只是吩咐一句,“你按照你的想法去查,有线索后告诉我。”
虽然祖启明白小蒋多半不会有什么发现,但还是让他自己去调查了,有些事,只能让他自己多想多做才会有经验。
至于他,根本没闲工夫去想贼人这么做的想法了,眼光远眺,瞧着主屋,嘴角勾出冷笑。
他已经看出一些端倪了,也有了自己的判断,不管这人为什么将衣服扔在这里,但是实质的问题是,这人在这里换了衣服,他既然敢换衣服,那么就只有一个理由,这人是祖家的人。
就算不是祖家的,也是内部人员。
能大摇大摆,不留下破绽的,一般的小人物可做不出来,那么,就只剩祖家人了。
这是他的推断,但是他的推断也不见得百分百正确,所以才让千岳去排除内部人员了,让小蒋去按照他的思绪去查原因了,而他,需要去主屋,会一会敢潜入他小院的人。
小蒋微微一楞,不过很快脸上就扬起一抹兴奋的光,“是,少总。”
祖启只是微点了点头,转身便朝着主屋走去。
优雅的音乐从主屋倾洒而出,醉人的灯光让整个宴会都蒙上了迷人的色彩。
祖启抬步进入玄关。
他的到来让所有人不禁侧目。
“爹地!”两个稚嫩的声音打破这突发的安静场景,小堂堂与小诺诺仰着笑容奔了过来。
祖启目光却快速的将大厅中的所有人都扫视了一边,逐一排除了不可能的人。
当小酗们来到他身旁后,他才微微勾唇,蹲下身子,“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这话声音颇多,让屋里不少人汗颜,祖启还真是护犊子啊,上来别的什么都不问,竟然问有没有人欺负他的一双儿女。
特别是祖老太太,面色更加不好了,刚才他还指责了几句两个没规矩的小鬼,这一刻他感觉祖启的话就是说给他听的,冷哼一声,转身,收敛起一脸的不爽,挤出笑跟跃老爷子碰了个杯。
而听到祖启询问的两个小家伙,还当真回转过头,两双眼睛成抛物线的盯着祖老太的背影。
许是这刺眼的目光让祖老太感受到了,毕竟她也是声色犬马的女强人,明锐程度不输与年轻人。
她眉头抖了抖,转身,雍容华贵的瞧着祖启。
缓缓开了口,“难道我还不能教训一下两个没规矩的孙子吗?怎么?你想将我送进局子?”
本来就凝重的场面,气压更加是急剧下降,本家的人与所有旁支都不在吭声,瞧着这对母子,脸上神情各有不同,但都安静的张望着这场针尖对麦芒的戏码。
祖启微微一笑,“您老多心了,不会将您送局子,不过说到不懂规矩,我想丛申一遍,的儿女,不需要祖家任何形势上的规矩。”
霸气却不失分寸的话让祖老太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咬牙切齿,“如果每个祖家人都不去顾祖家的规矩了,那祖家成了什么?一个菜市场吗?”
“您老觉得顾了规矩成了什么?”祖启挑眉,反问。
片刻后,他继续道,“您老也别在动气了,今个不是你给跃老爷子办洗尘宴吗?”却是给了祖老太面子,“家事以后在谈。”
说完后伸手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头发,“你们去玩吧,如果有人欺负你们,就告诉爹地。”
两个小家伙一脸笑意,越来越看祖启顺眼了,一点生分都没了。
特别是小诺诺,攀住祖启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看着小家伙离开后,祖启才站起身,整理了下袖口的西服扣,也往里走,根本没空去理会气的脸色卡白的祖老太。
今天的人确实很多,包括祖老太娘家的人,田家人,还有祖家的旁支,一些高门的子嗣也到了不少。
这让他微微拧眉,事情有些棘手了。
宴会还在继续,三五成群的人在一旁交流着,祖启从佣人那里拿来一杯酒水,然后给他所怀疑的人一一敬酒。
从来人说话的语气,到露在身外的一切都观察的仔细。
田覃,这是田青儿的哥哥,也是祖老太的外侄,他的身手祖启还是知道一点,这人为人低调,从不显山显水,也没人知道他毕业于美国军事学院,手上功夫了得。
“最近很少看见你过来了。”随意找了个话题,他举杯抿了口酒。
田覃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也举杯后饮下一小口,“这段时间公司人事调动太忙了,我还以为大哥会因为聚会无聊不会过来了。”
祖启微微勾唇,如果不是家里遇贼这件事,他还真的就不会来了,“一样,太忙了,难得今天得空。”
两人继续寒碜了两句后,祖启便排出了这个对象,找了个借口离开,继续第二个人。
之所以会排出掉他是因为他手指甲,与他内衬的衣物,而且他身上没有丝毫伤痕。
排出田覃后,他继续游走在怀疑对象之间。
就在他排出了三五个怀疑人后,主屋再次走进了一个人。
同样是引起了所有人的瞩目,祖启转身就瞧见苏瑾眠站在玄关处,眉眼弯弯的带着讨好的笑容朝他走来。
祖启暗自苦笑,看来他的威慑力在苏瑾眠面前完全是无用啊,不过这也激起了他男人的征服心,眼里藏着一抹深深的占有欲。
“启。”苏瑾眠勾着笑意,走上前,挽住了祖启的胳膊。
“我不是让你在卧室等我的吗?”祖启声音透着不满。
苏瑾眠奴了奴嘴,无语望天,还真是够了,她给他几分颜色,他就开起了染坊,男人真是不能惯啊!
心里一阵腹诽,可脸上还是勾着笑容,小声的贴在他耳朵边小声说道,“我想起了一个人,他的举动很奇怪。”
苏瑾眠的话引起了祖启的好奇,侧面,“谁?”
苏瑾眠舔了舔下唇,眼光落到远处,瞧着那个笔挺的身影,“就是他咯。”
祖启也顺着苏瑾眠的眼光,往前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