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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血刀红色刀锋劈开厚实的冰面,冰碴子飞溅,她就那么立在那不为所动,赫连满皱眉,她傻了不成,竟不懂的躲了?
再一细瞧,她袍子下摆处似露了半只鞋子出来,赫连满隐在暗处侧身瞧向那鞋,原是身后冰上躺着个人,她这一动不动的是为护那人?她变了……
良言苦不堪言的看着眼前这情形,他怎傻的会留金玉在原地等候蛇王呢,蛇后身有内伤,能自保就不错了,冰晶护主为蛇后挡下白起蛇尾的凌厉的一击,身受重伤,还有一条无啥用处的小绿蛇,这样一群伤残,让他力不重新啊。
“丧家之犬,狗急跳墙了吗?“
讥讽的话语让所有人吃惊,良言轻呼口气,就数他最开心,不着痕迹的退至蛇后跟前。
尹子末有一丝丝的错愕,身为杀手时,陷入绝境是常事,面对生死,除了子玄无人再会对她伸出援手,如今绝境中这男人的出现不得不说让她有些微的感动,也仅此而已。
手抚上肩上的黑疤,疑惑的望着那男人,这一路是不是他一直都在?他……还恨她对他下药吗?
骗他也好,感激也好,她就不能对他露出真心的笑意吗?哼,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赫连满掩过失望,至暗出走出,冰冷的盯着白起手中的饮血刀。
“白起,这么久的时间,你连饮血刀都末练成,怎么,下不去手?“赫连满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敢伤他的女人,就要有觉悟。
白起身子僵硬,转身对着蛇王正欲行跪拜礼,一声无情的讽笑声让他难堪,千年来深入骨髓的君臣之礼让他成了习惯,屈辱让他脸色铁青,背挺直扭曲的脸倔强的与蛇王平视着,怒火一遍遍的冲刷着他最后的理智,艰难的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蛇王,为何容不下白家?容不下我白起,容不下白芙蓉?”
“白起,你父亲有心夺权,你说,我能不能容?你妹妹有意毒杀蛇后,你说,我能不能容?至于你白起,起兵谋反,你说,我能不能容?”
男人句句是死罪,最大的莫过于父亲的野心,他真傻,何必要问这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落魄傻子的问题,可他就是不甘,不甘啊。
“我白起千年驻守前线,保你疆土,我父亲一生为这蛇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你容不下我们?”
“容不下?我已有心放你们一马,为何你要起兵夺虎符?你说,是谁将你们逼上了绝路。”
是啊,流放也是条活路,这条路却像丧家之犬,永无抬头之路,骄傲的白家怎可沦落到那样的地步,父亲没有错,没有……他白起,也没有错。
“我妹妹绝不会毒杀蛇后。”白起激动的说道,声音已近嘶吼,这是一切的开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毁了他的一切。
他……无法接受,无法……
“现下说这还有什么意义?你现下该想的是怎么保你那条命。”
白起握紧手中的魔刀,关节嚓吱作响,强忍下对蛇王的恐惧,饮血刀悲鸣,那悲泣如百鬼哭嚎自四方而来,震的耳膜生疼。
被冰晶封住的冰面应声而更裂,脚下无一片立足之地,众人纷纷张开结界,冰晶身受重伤,已是不醒人事,连碧毫无法力,尹子末只得以一护三,勉强抵住饮血刀的悲鸣声。
白起勾起笑,旋身一招直指蛇后,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今日就让这女人来结束这一切,赔上他的命。
“群魔乱舞。”月染上腥红,一团红雾狞笑着,雾中似有千百 只手,瞬间破开尹子末的结界,似要将蛇后生吞活剥。
赫连满不动声色,只见良言施下符咒,湖边树枝暴涨,为蛇后筑下一道屏障。
百鬼乃由红雾所化,从树缝间穿过,赫连满云淡风轻的抬手,湖面刹时成了火海,百鬼哭嚎,那泣声让人心声胆惧,如堕地狱。
饮血刀上的蛇头咬的更深,燃烧的百鬼竟变的豪无畏惧,甘甜的味道混着火烧的腥臭,赫连满拧眉,尹子末,我就在这,你开口啊,开口唤出我的名,我就救你。
白起口中有声,一道血幕自湖面而起,魔界血池,阻开蛇王与蛇后。
赫连满黑瞳变成绯红,敢惹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