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姑娘?”咣的声,连碧手中瓷碗落了地,冰镇酸梅汤落了地,黑黑的梅子滚入了桌底,门大开,姑娘早已不知去向。
林大夫听得连碧的急切的呼叫,自药炉跑了进来。
“连碧,姑娘怎么了?”
“我刚明明叫姑娘在这等我的,林大夫,姑娘不见了,大晚上的,她的眼瞧不清东西,怎么办?”连碧慌了神,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姑娘定是一个人去寻乌公子了,冰晶也不在,她一时也拿不出主意来。
“连碧,我陪你去找姑娘,姑娘瞧不见,估摸着走不远的,你要先镇定下来,一切有我。“
林大夫抓牢急着乱走的女人,慌乱的模样让他心疼,话就这么自然的说出了口。而连碧却似抓着了救命稻草,乖乖深吸口气,身子也不再抖的似筛糠般。
“我陪你寻你家姑娘去,一起行动,也好有个照应。“林大夫不好意思的收了手,黑脸微红,连碧姑娘与他所认识的姑娘都不同,善良纯真又不失体贴,她是个好姑娘。
“好。“连碧未注意到林大夫的异常,伸手抓过姑娘留下的披风,夜深露重,姑娘还是不懂的照顾自己。
尹子末细细的搜寻着*的每一个角落,姑娘的房中多半掌了灯,不远处传来嬉闹声,她忙躲入暗处,一名穿着暴露的姑娘搂着个壮汉从楼梯上走来,壮汉显是喝的多了,手不安份的在姑娘身上乱摸,那姑娘笑的花枝乱颤,经过她时,姑娘冲着她笑了笑扶着男人走远了些,只留下四溢香气,十分好闻,不知不觉脸上染上层红霜。
这楼的姑娘多半认识她了,也认识乌柏,本想问问有没有见着乌柏的,可一想,乌柏若是在这楼里,无论如何是不会叫她担心的,定是在这楼外,想通后,抓过廊道边的灯笼,急步下楼而去。
楼梯上有几位姑娘看着她,她也不在意,经过万妈妈时,万妈妈的脸透着古怪,她不自觉得随着万妈妈的视线瞧去,却只瞧得腥红衣袍的一角,她只当是新来的客人,心里只记挂着乌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哎,你上哪?“万妈妈回过神来,对着背影问道,今儿个够乱的,先是冰儿姑娘慌慌张张,再是姑娘急冲冲的,连楼上那古怪的客人都现了身,倒叫她好奇了,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出了风吹巷,外头的街上安安静静的,偶有几只黑影窜过灯笼,尹子末纵是再怎么眯眼也看不清什么东西,纵是再大胆,也有意无意的拽紧手中的匕首,近身战是,匕首她是很中意的,可攻可守。
她记得过了这街便可绕到风吹巷的后山。
那里她与楼里姑娘闲聊,说起这风吹巷的后山,那些姑娘一脸神秘,刻意用声音和她说起这后山的故事来。
这风吹巷的后山,山上有些山洞,有些洞更是洞中有洞,这山上有洞本也不稀奇,稀奇的是多年前有些商人半夜经过那,常是出不了后山那道道的,官差寻了半天,寻不得珠细马迹,只得不了了之,有人说是叫山上的鬼给抓去做了伴,大家本也不信,可有段时间,有人半夜开窗瞧得山上有个山洞有亮光,他当自己眼花,可第二夜,第三夜仍是如此,便报了官,官差见有人报官只得硬着头皮半夜去抓人,天色大亮仍没见着那些官差,有些胆大的好奇跑了去瞧个究竟,别说官差,连个鞋印都没见着,人人都说那闹了鬼,从此,天黑后,那地便是个禁地。
她当时只当听听,这闹鬼之说多是用来恐害他人用的,想是有什么贼人半夜杀人拿赃,夜半趁无人点火分赃来着,这官差也说的过去,不是被贼人杀了就是为钱财所迷,与贼人同流合污了。
这样一个好地方,若是她,拿来藏个人是极其理想的地方。
尹子末走的很慢,心静了下来,倒担心起冰晶来了,若是她以后走了,也不知该怎么安置她,方不会让她受屈侮。
“姑娘,姑娘……“
是连碧的声音,声音离她有些远,赶紧吹熄手中的灯笼,躲入身边一堆杂物中,情况复杂,她不想将连碧卷入其中,这是她唯一能给连碧的。
街上的狗接连狂叫,有人开窗看个究竟,见是两个行人提个灯笼走的着急,这大半夜的赶路实是诡异,关了窗不再理会。
“刚转弯时我还瞧着这有烛光的,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烛光穿透杂物,尹子末放缓呼吸,连碧呼吸粗重,从杂物缝隙间看过去,只见得她的脚急着在原处打转,然后一双男人的脚出现在杂物堆旁,烛火更亮了些。
“连碧,许是你看错了,可能是夜归人的烛火,姑娘知道自己的情况,不会乱来的。“瞧了眼通向后山的路,林大夫轻声安抚道。
不会乱来?蛇后最拿手的就是乱来,给林大夫一安慰,连碧更是着急。
“连碧,再回楼寻寻,说不得姑娘早回了楼,你在这瞎找,姑娘找不得你又得着急。“
连碧一思索,林大夫说的也是个理,转身又急急离去,只听得林大夫轻轻一叹气:
“傻姑娘,我说什么就听什么……“
林大夫追着连碧而去,尹子末轻呼口气,淡定的走入巷子,朝着后山走去。
没走几步,一头撞上了墙壁,她忘了自己差不多半盲的事情,轻念口决,指尖窜出火苗,灯笼重新亮起,三味真火,若是赫连满知道她拿三味真火来点烛火不知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映月湖一别,不知他过的怎样……
肚腹中的宝宝动了动,似一只小拳头打在她有肚皮上,尹子末好奇,伸手按着那小拳,肚中小子似来了劲,另一只小拳也打了下来,宝宝,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让你成了没有父亲的孩子,你……是不是在想他?
肚中的小子未在回应,走走停停,估摸走了半个来小时,雾气渐浓,尹子末缩了缩肩,方觉冷意,走的匆忙,也未来的及披上披风,估摸走到了山脚,刚想歇歇,半山腰处似有什么亮光,在她眼里,白白的,时亮时灭。